“这个人会是谁?”
“他为什么敢挑衅林金虎?”
“在明知道林金虎如果知道他拿到了杀害汪长来证据的话,一定会灭口的情况下,他为什么还敢露面?”警官齐大宇一连三问。
“我感觉这个人要么与林金虎不共戴天,想要报仇,要么就是发现了我们在调查汪长来的死,他故意抛头露面,引起我们的注意。”许河分析说。
“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调查汪长来的死因?他是怎么发现的?还有就是,他是从哪里搞来的林金虎的头像?”齐大宇随即又问。
“他搞林金虎的头像一点不难,青菱镇几乎没有人不认识林金虎的,搞他的头像轻而易举,具体他是怎么发现我们的?这个也很简单,因为林金虎的人在追我们,他就能猜出来我们是好人,并且能够帮助他报仇。”许河用肯定的语气说。
“哦,原来是这样。”齐大宇点点头说。
“林金虎在越狱之后,将他从前得到势力又重新组织起来,又开始大肆敛财,丝毫不顾忌他是越狱出来的,这只能说明他有一个庞大的保护伞,这个保护伞一朝不除,就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遭殃。”许河说。
“嗯,知道了,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铲除这股盘踞在青菱镇的恶势力。”齐大宇说。
“据可靠消息,这股恶势力还有向邻镇蔓延的趋势,那样的话,遭殃的群体更多,误入歧途的人也更多,他们间隔一段时间就会高薪招揽小弟,特别钟情那些辍学的社会青年,做到来者不拒,等到招聘人员达到一定人数后,就组织他们学习,洗脑后,传授作恶经验。”许河将所有知道的黑势力内幕详详细细地告诉了齐大宇,让他心里有数。
“还有就是,当你遇到危险想要求助青菱镇警方的时候,他们顾忌的是林金虎的势力,而不是第一时间奔赴现场,救助被困人员。”
“简直是无法无天了!”齐大宇气愤地说。
从殡仪馆出来,齐大宇有其他事情要办。
两人分手后,许河直接去了邻镇的住处。
他前脚进入住处,后脚就接到市长的电话,具体的说,是圣旨。
“许河,从现在开始,我给你安排一个调查组,任命你为调查组组长,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市长的语气很严肃,听上去让人有些害怕。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一定会被市长的语气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么庞大的恶势力,涉及人数至少几十人,甚至更多,就算是福尔摩斯在世,也不敢担保百分之百成功。
但许河知道,市长的越是用这样的态度,越是代表对许河的关心。
只有尽快将这股恶势力绳之以法,许河才能复活,让那些制造车祸事故的人闻风丧胆,自投罗网。
“嗯。”许河郑重点头。
他不敢承诺,也不能承诺,过多的承诺不仅仅苍白无力,还有怕死的嫌疑。
如果懂许河的人,会认为他是为了还青菱镇一个晴朗的天空而与恶势力做坚决的斗争,不懂他的人会讥笑他是为了活命,为了升迁而与恶势力斗智斗勇。
所以,许河只有默默无闻,凭着良心做事。
结束通话后,许河重重地坐到沙发上,想象着调查组里会有一些什么样的人。
凭感觉,这包括齐大宇和何大伟在内的八个人中,一定会有鱼目混珠者。
或许说,是市长故意抛出的诱饵。
只有抛出了诱饵,才能钓到大鱼。
许河知道,这股恶势力的保护伞波及到县里,市里,说不定还有省里大人物给他们撑腰,铲除的难度之大。
想到市长竟然要派一个拥有八个人的调查组给自己时,许河的压力更大了。
虽然说人多力量大,但人多也有人多的难处。
当许河孤身一人作战时,他虽然害怕,但压力不大,想方设法与对手周旋,不用顾忌太多,大不了,就是自己的一条命。
但现在不同了,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包括自己的就是八条鲜活的生命,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莽撞从事。
他翻来覆去,想象着怎样才能将这件事情做到最好,等到铲除恶势力后依旧是完完整整的八个人。
直到后半夜,他才昏昏沉沉地睡着。
“哐啷!”
“嘎嘎嘎嗤!”
谁知,就在他才睡着不久,门外就传来砸车的声音,他还以为在做梦,翻了一个身后准备继续睡。
但接下来,他有听到有车子启动的声音,心里顿时一紧,连忙从床上坐起来,迅速闪到窗户旁,轻轻地捻起窗帘的边角,探头一看,惊得一匹。
车子被砸了,玻璃碴子洒落在,闪着刺眼的光。
砸车的人并不离开,而是将他们的车子启动后放到不远处,又掉转头来。
许河连忙穿衣着鞋,将手机揣进兜里,四下张望,看看有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这是一栋两间三层的酒店,许河住一楼。
一看那些人就知道许河的房间,气势汹汹而来。
“咚咚咚!”
那些人开始敲门,巨大的敲门声虽然引起了其它房间客人们的警觉,没有任何人敢出来开门,包括老板都不敢开门。
奇怪的是,那些人敲打了一阵后,自行离开了。
许河连忙移到门前,轻脚轻手地打开门,几步窜到车子旁,打开车门一看,驾驶室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林金虎到此一游。
“难道林金虎发现了自己住在这里?那为什么又走了?”
就在许河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酒楼的门猛然被人打开,随即酒楼老板冲了出来,看着外面被砸的车辆,气得大骂。
“这些王八蛋,吃黑吃到这里来了,老子是洪山镇,又不是青菱镇,唉,现在这年头,做点生意真难,搞得我的客人都不敢住了。”
许河这才发现,不远去有好几辆车子都被砸了。
“他们是什么人?”许河故意问。
“他们是青菱镇一带吃黑的队伍,从前他们只在青菱镇吃黑,现在周边的镇也被他们慢慢侵占,天天以收税的名义要钱,不交钱的话,就赶走我们的客人。”
“半夜三更还来要钱?”许河问。
“他们是故意吵得我们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