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斤!”许河一把拍在女孩子的肩头上,用更加高分贝的声音吼出八十八斤,他想象着这次一定正确,你就算是一锤定音了。
“咚!”
“哎哟!”
“呜呜!”
没想到,许河下手太重,将女孩子直接拍倒在地,摔得女孩子眼泪巴唦,又抱着肿得像馒头的脚坐在地上。
“哎呀,你的体重好难猜呀?猜得我累死了!”许河顾不得扶起女孩子,一屁股坐在床上,满脸痜废。
女孩子将手放在许河的膝盖上,仰起俏脸,泪汪汪地看着他。
许河这才想起女孩子还坐在地上,连忙弯腰将她重新放在床上。
“算了,不要你猜了,怕你猜累了。”这次女孩子自己主动伸出纤纤玉指,做出了两位数的形状,示意给许河看。
“九十九?”许河一眼就看出来了,毫不犹豫就说出来了。
“对,九十九,我就是九十九斤,你真聪明!”女孩子兴高采烈地说,如果不是脚肿得不像样子,疼得不能站起来的话,她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了。
“聪明?”这两个字让许河不仅仅没有喜形于色,而且严重怀疑自己的智商,这是讽刺呢?还是讽刺呢?
“你何苦说是两位数?你就说一百斤不就行了?非要绕圈子?”许河有点说不出的感觉,这个两位数与三位数有区别吗?还猜猜猜?
“你不高兴了?我没有说你什么呀?我不是还在表扬你聪明绝顶吗?”看到许河有点小情绪,女孩子连忙解释说。
“没有不高兴!”许河可不想做了好人,又去做恶人,于是就掩饰住情绪说。
“我九十几斤,这体重,你还背得动吧?”女孩子水汪汪的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背得动。”许河点点头。
“那我们快点想办法逃走吧?这鬼地方,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待下去了,快点,我们走吧?”女孩子急不可耐地伸出玉臂,就要扒拉到许河的后背上。
许河连忙摆手。
“等晚一点,天黑定了,我就背你走,你现在不要急,好好睡一觉,蓄精养锐,等一会我们才有力气,你听见了吗,快睡吧,我也去上铺眯一会。”许河说完,立即扬起腿,就爬到上铺去了。
女孩子也听话地瞌下了眼皮。
但两人都没有睡着,怕一觉睡到大天明,逃不了。
“你姓什么?”许河使劲支撑起眼睛皮子,强打精神问。
“我姓董,草千里的董。”女孩子毫不隐瞒的说。
“你咧?姓甚名谁?”
“我姓许,许河。”许河淡淡地说。
“我叫董国伟,是一名律师。”女孩子又说。
“你姓董?还是律师?”许河连忙从床上坐起来,惊讶地问。
他有某种预感,因为姓董并不多,并且这个姓很特别,他突然就想起一个人。
在他的认知里,有革命老前辈董必武,有双手托炸药炸敌人碉堡的董存瑞,还有民间律师董正义老人。
董正义!
董正义老人!
这女孩子会不会与董正义老人有关系呢?
不然的话,哪有这么巧合?董正义老人是一个民间律师,而这个女孩子也刚好是律师。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许河连忙又问。
“我爸爸叫董建国!”女孩子看着许河脸上古怪的神情,连忙又说。
“我爷爷叫董正义,我爷爷还有一个名字叫民间律师。”
女孩子一口气说完了她家庭成员所有的名字。
其他人的名字,许河并没有记在心上,只要记住董正义老人的名字就行了。
董正义老人是这个家族的主人,这个女孩子是他的孙女,真巧啊!
“他们为什么抓你?你真的打麻将,还赌博了?”许河不想立即就告诉女孩子他认识董正义老人,而是转变话题又问。
“我没有打麻将,更没有赌博。”女孩子理直气壮地说,脸上立即流露出对那些人的面目可憎。
“既然你没有打麻将,也没有赌博,那他们怎么抓你?”许河故作无意的问。
“我去商店买酱油,因为商店里有人赌博,他们非说我也是赌博者,所以就将我抓来了,他们是故意抓我的,他们还打碎了我的酱油。”女孩子愤怒地说,小嘴噘得老高,小脸因过于怒火也变得红通通。
“他们知道我家拆迁了,就想方设法盯着我。”
女孩子气愤填膺,一口气说了好多,听得许河目瞪口呆,原来他们是早有预谋,难怪连自己也中套了。
“你家里知道你被抓了吗?”
“我家里就八十岁的爷爷,他垂钓去了,晚上才回来,估计现在应该知道了,那些人会想办法让他知道的。”女孩子说。
“为什么?”许河奇怪的问。
“只有让爷爷知道我被抓了的话,他们才能搞到爷爷的钱啊!”
“你今年多大?”许河又问
“二十七岁!”
“你不是有爸爸妈妈吗?”许河又问,因为他刚刚明明听见女孩子说她的爸爸叫董建国,怎么现在又说没有爸爸?
“没有,他们都死了,死在了一处工地里,我只记得他们的名字,他们永远活在我的心中,我是不能连他们的名字都忘记了。”
“我是爷爷带大的。”
“你的名字是你的爷爷取的?”许河问,他觉得这个女孩子的名字怎么听都像一个男孩子的名字,董国伟?
女孩子的这个名字听上去很有重量,有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感觉。
“是我爷爷给我取的名字,他说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意义,是为了纪念我们伟大的祖国,他老人家让我时时刻刻将祖国放在心中。”女孩子这样说着的时候,眼睛一下子红了,眼看着泪花又要滚滚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