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林小丽啊,我都快着火了,热!”许河就像背着一个热乎乎的面团,八爪鱼一样扒拉在自己后身上,搞得他口干舌燥。
“咚!”他实在坚持不住了,身子一软,连车带人倒在地上,躺平了,林小丽整个身子覆盖下来。
“嗷呜!”许河顿时发出哭一样的嚎叫,胸前有猛兽,身后有追兵,这他妈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节奏。
两张嘴巴还……都感觉彼此口腔里发出的气息……
“快,快,那小子四脚八叉地躺在地上了,我就说他跑不了吗,哈哈……哟嚯,那女人还在他身上那啥?快去,我们去欣赏活春宫。”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都能听见他们淫邪的话语了。
“许河,你乖乖交出我们想要的东西吧,然后好好睡这个女人,看样子她等不及了。”
“林小丽,快跑!跑得越远越好。”许河一把掀开身上的女人,猴急得不行,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
林小丽吓得傻眼了,根本不会跑了,反而像个死人躺在地上。
许河看着躺在地上的林小丽,急得头顶冒烟。
后面追兵越来越近,林小丽一动不动。
许河一横心,一咬牙立即抱起林小丽就往小电驴上搁。
“轰隆!”
林小丽的身子才刚刚挨住小电驴,就听见雷鸣般一声响,小电驴轰然倒地。
“林小丽,你站起来行不行?我实在抱不动。”许河恨得牙痒痒,都累成了狗。
“许主任,我抱得动她,让我抱。”一个铁塔似的人影急匆匆而来,立即伸出粗壮的胳膊,就要从许河手上接过林小丽抱在怀里。
“啊!”
“滚!”
“我不要你抱!”
“你个流氓呜呜……”
林小丽一下子从许河怀里滚了出来,两条大长腿一下子立在地上,修长的身影站得笔直。
“哼,你这女人,我就知道你是故意赖在许主任怀里不出来的,我吓你的,还抱你?我这么一吓,你不就自己站起来了?哈哈!”
来人是李松林。
“许主任,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不就是眼前这个女人要你抱吗?至于吓得倒在地上?你也太正人君子了吧,你太斯文,太没有男人的霸气!”
许河这才发现,东跑西跑的,竟然跑到白鹤村这条路上来了,难怪这路颠簸不平,骑车都不行。
“许河,你快点将资料给老子们交出来。”就在推理说话的当头,那些人已经骂骂咧咧地追来了。
“什么资料?你们找许主任要什么资料?你们想死?想要资料的话先过老子这一关。”李松林不由分说地冲向那些人,挥起拳头叫嚣。
“老子李松林还从来没有怕过谁?就怕你们这几个瘦猴子,老子一脚一个踢得你们上西天!”
“你谁呀?我们找许河,与你狗几把相干?识相的话,给老子们让一边去,如果不识相的话,你的胖命今天就到头了。”追兵们立即将李松林围在中央,就要开剐。
“许主任,你快点跑啊,他们不敢将我李松林怎么样的,除非将我打死,不然的话,我就会要他们死。”李松林说完,一把扯开外衣,露出铁塔一般结实的胸脯。还将胸脯拍得惊天动地响。
“什么?你是李松林?”追兵中有人惊呼。
“我不是你李松林大爷是谁?算你小子识货,知道老子的价值,给我滚,不然的话……”李松林猛地冲前几步。
“好,我们走。”一群人心有不甘地看着许河身上背着的包包,假装离开,其实在一起嘀嘀咕咕,他们怕李松林,却又舍不得即将到手的资料。
李松林是骂死了不要命,连镇长林旭都被他骂病了,人人皆知。
这些人也不想将事情闹大。
“我去与李松林周旋,你们抽空扯下许河身上的包包,装有优盘一定在那里面。”
就在他们打定主意,搞许河的黑色包包时。
奇怪的一幕出现了。
李松林走上前,一把从许河身上夺下包包跨在自己身上,还客气地说:“许主任,你这包包背着累,我帮你背着。”
“我草他妈,李松林,这包包到他身上去了还追过鬼?”一众追兵看得目瞪口呆,乜乜斜斜,面面相觑。
“我们走!打道回府!”
“要是林金虎怪罪下来怎么办?”
“他还怪罪狗屁?耽误了我们这么多时间,他给多少钱?你们谁不怕被骂死谁去搞李松林,反正我不去,我家孩子还小,我老婆又没有工作,我有过三长两短的话,我一家就完了。”
看着那些人滚蛋了,许河这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但随即就又心乱如麻,电瓶车还被扔在半道上,会不会已经被人捡走了。
还有相亲这件事,也不知道回家怎么解释?
“许河,兄弟,听说这条路又不该你负责了?这是又决定的?老子找他们去,一定又是林旭那个王八蛋出的歪点子。”看到那些人纷纷滚蛋了,李松林重新将包包跨在许河身上。
“这事你不用管,这条路到时候自然有人修的,慢慢来。”许河安慰李松林。
李松林一听,一下子蹦起来了,气得两颗眼珠子充血。
“你是不知道,这条路十几年前就说修,修到现在,都出人命了,还在哄老百姓?这一拖下去的话,恐怕一辈子修不成了,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我明天去找镇长林旭,他如果不管的话,我就去县里找省里找到最高人民政府,我就不相信他们那些当官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没有我们老百姓,当他麻痹的官。”
“你不要冲动,会有办法解决的,哎哟……”许河话没有说完,猛地捂住肚子,疼得龇牙咧嘴,面部扭曲变形,额头上冷汗簌簌,打摆子一样浑身颤抖。
“许主任,许主任啊,你这是怎么啦?你不会中刀子了吧?”李松林吓得一把抱住许河,林小丽也紧张兮兮地看着许河。
“没……没事……”
“哦哦、啊啊……”
许河一边说着没事,一边呻.吟个不停,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变成了豆大的汗珠子,看上去像突然得了暴病,脸色白得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