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正呜呜地哭着,耳朵旁突然传来熟悉的叫骂声,顿时心头一热,连忙定睛一看,顿时转悲为喜。
“他是谁?”许河严厉审问女人。
“说实话!”
“她是我的的男人啊!”女人立即说。
“哎哟,哎哟,原来我的男人没有死啊,可吓死我了啊,他真的是我家男人啊,我对天发誓,如果骗你的话,天打五雷轰,让我不得好死。”女人怕许河不相信,立即发誓诅咒。
“升堂!!!”许河故意搞出惊堂木的威势,想要镇住女人。
因为女人看到这个男人后,高兴得就像看见了她前世的情人一样手舞足蹈,完全不知道身处何地,这让许河严重怀疑女人在做戏,所以许河及时来了一场现实版包青天断案。
女人着实吓了一跳,好半天才定下神来。
“长官……领导……警察……长官同志,这活着才是我的男人,那死在地上的不是我的男人,辛好我的男人还活着,活着就好啊,走,老公,我们快点回家。”女人一下子扑进男人的怀里,拥着男人,嚷嚷着要回家。
“好,老婆,走,我们回家,你以后晚上再不要瞎跑了,太危险,外面的色狼又多,走,乖,我们快回家,这里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夫妻俩死里逃生一样相依相偎,四条腿迈得飞快。
“这他妈什么情况?站住!”许河被眼前这一幕辣眼睛的镜头搞得莫名其妙,眼见得那两口子跑得比兔子还快时,才想起了什么似的紧急大喝。
没想到,那两口子不仅仅不站住,反而跑得更快了,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还搞鬼的惊堂木?
根本没有惊着她!
反而将余下的人惊得目瞪口呆,这两口子竟然连大人物都不怕?还有这么多的警察?她都不放在眼里?
“他妈的?”廖长青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立即骂骂咧咧。
他想为自己挽回面子,还警察?还手里拿着电棍?人家根本就像没看见一样,鸟都不鸟什么狗屁警察,只顾两口子抱在一起,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人家两口子还在相互啃着。
“她妈妈的,简直气死个人!”廖长青张大嘴巴,瞪着眼睛,脖子伸成了长颈鹿,还使劲咽下口水。
好一会,他才想起来什么似的,眨巴几下眼睛,满眼的绿光正常起来后,这才抬头看着许河。
“许秘书?你看看,他们逃得飞快?估计这在都快上床了,这一男一女哪里是什么夫妻?分明是两个色痞子。”
“怎么办?追不追?”
“追!”许河一咬牙,恶狠狠地说。
“老子看他们逃到天上去?老子今天一定要验明正身!”
“遵命!同志们,你们听见了没有?许秘书说了,一定要抓他们回来,要验明正身。”市公安局局长廖长青一听,立即一挥手,带着人就要去追。
“这个女人的脑子有问题,王大兵的老婆根本就没有勾引她的男人,他的男人是一名护林员,晚上出去看火,担心森林里有火警,这女人就爱跟踪。”周围的吃瓜群众立即说,他们与这两口子住在一起,知道这夫妻俩的秉性,叫狗改不了吃屎。
“是呀,这女人一直爱疑神疑鬼,胡说八道,你们就是追上她也没有用,她明天晚上保准又会跟踪她家男人,又会说他男人被狐狸精勾走了。”其他人也随声附和。
“是呀是呀,这两口子就是一对奇葩,臭名远扬,人人皆知,特别是这个女人,一会哭一会笑,她最大的特长就是会盯着她男人,既会吃醋,又会掉腰,你们就是将他们抓进监狱里也没用,不相信的话,你们就去追。”
“许秘书?那……我们还追不追?”听人们这么一说,廖长青叉腿而立,进退两难,一双大白眼睛立即看着许河,一脸虔诚地问。
“追狗屁?”许河白了他一眼,烦躁地说。
“不追了!不追了!都给我回来!一个个的,都给我站好!”廖长青立即命令那些已经摆出追人架势的属下,鸣鼓收兵。
一众人只好调过头来,齐刷刷地看着许河。
“他妈的,这么会被这种鬼人忽悠?”许河恨得牙齿咬得嘎嘎响。
等于白忙了半天,案情依旧毫无盲目。
“不过……”许河的脑子里,陡然精光一闪,他猛然想起那女人说过姓谢的?
“许秘书?我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廖长青摸着后脑勺说。
“说,她有什么问题?她的问题在哪里?”许河连忙问,他现在要动员所有人的思维,众人拾柴火焰高,看看谁的脑袋瓜子更灵活。
“那个女人刚刚明明说了姓谢的?会不会是谢启昆?或许是谢启昆的手下?”廖长青努力分析案情,作为公安局局长,他得带头发力。
许河点头,
看到许河点头,廖长青立即扫视着他的属下们,看到属下们都是一脸献媚,立即咳咳两声,挺了挺胸脯。
许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其实,他刚刚说的都是废话,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那女人说过姓谢的,许河自然听得更清楚。
“廖局长,你安排几个人盯住那两口子,一旦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立即向我汇报,你将他们夫妻列入嫌疑人名单。”许河吩咐。
“好!”
“我马上安排!”
廖长青立即答应,他心里想着,许河给他安排的任务越多,说明对他越信任。
到手的线索就这样断了?许河心如汤煮。
“廖局长,这些尸体现场取证都已经完成,余下的就是身份取证,你安排人将这些尸体尽快拖到殡仪馆保存起来,等待他们的身份验证,切记,不要与殡仪馆的其它尸体搞混了?”许河叮嘱说。
安排好廖长青后,许河又给殡仪馆的一个熟人打电话,让他密切注意那个叫王大兵的尸体,半点都不能疏忽。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许河才放下心来。
“王大兵为什么死得这么快这么及时?难道仅仅是巧合吗?”许河盯着廖长青说。
“你具体说一下,究竟这个死的是真正的王大兵?还是你抓住的那一个人是真正的王大兵?”许河当然不会说,真正的王大兵住在医院里在。
他这样问廖长青的意思时,他要引蛇出洞。
“当然我抓到的是真正的王大兵,杀死的那个肯定是一个冒牌货。”廖长青立即说。
“他为什么要冒充王大兵被人杀死?”许河看似无意地问。
但在廖长青看来,就像同事之间在探讨案情。
“许秘书,我还是怀疑这个被杀的王大兵是王大兵老婆的奸夫,或者是他家里的亲戚刚好在他家过夜。”廖长青分析得头头是道,还讨好地看着许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