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地上躺着的女人,也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猛地竖在许河面前,好高啊!
许河觉得奇怪,抬头往上一看,竟然是一个纸做的假女人。
“你们真够卑鄙的,竟然做一个假女人碰瓷?”
“许河,你给老子看明白,老子这不叫碰瓷,老子这叫使诈,老子要诈得你百口莫辩,老子们还怕你不成?就是想办法玩你。”刺青抖落着手里的假人,呲牙咧嘴地说。
“让开,我没有钱。”许河一挥手,示意他们让开,就跨上电瓶车,准备随时冲出去。
因为上次报警,人家不出警,所以许河这次也懒得说报警这话了。
但他心里发杵啊,这么多人一拥而上的话,还不把自己给打死?
“哈哈!”
“许河!”
“你休想逃跑,今天,你落到我手里,保准叫你不是断臂就是断腿,老子先赏你一耳光再说。”刺青说完,猛地一巴掌就甩向许河的脸上。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一条黑影猝不及防地扑了过来,一把推开刺青。
刺青的手掌落了个空。
等他缓过神来时,看见的是人们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及鸟兽状。
“啪啪!”
“哎哟哇!”
“快跑,疯子来了!疯子好像还甩我耳刮子了!”
“我们被疯子打死了他都不用偿命,但我们打死疯子了就得偿命,快跑,不能与疯子交战,今天看在疯子的份上放过许河,下次再碰到我们手上时,一定打他一个半身不遂。”
“不许跑!你们怕疯子干什么?都给我回来!”刺青发出歇斯底里声音。
那些人像没有听见刺青的吆喝声,依旧各自逃跑,转眼就不见踪影。
许河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老脸,这才发现刚刚那左右开弓的巴掌根本落在了自己脸上,他顾不了多想,连忙骑上电瓶车,一口气跑到了宿舍。
回到宿舍,惊恐未定。
如果不是疯子的话,估计现在正躺在血地里也不出奇。
也不知道是疯子刚好遇上坏人行凶,冒死相救,相当于傻病发了,碰巧救下了自己,还是他又跟在自己的屁股后面?
匆匆洗嗽一番,躺在床上。
许河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着疯子的样子,以及他的名字。
王德明!
镇委书记也叫王德明,也是与疯子差不多的年龄,也是五十多岁。
那么?省委书记王德明是什么学历?他是怎样走上从政之路的?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许河才走进办公室,连衣服都没有换,就听见王德明的吼声,听上去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刘金波,我办公室的开水怎么还没有送来?”看样子,王德明又在找茬。
刘金波现在已经是镇财务所所长了,还负责烧开水?
“来了,来了!”就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和刘金波答应声。
过了一会。
刘金波又给许河送来了一壶开水。
“刘金波,你以后不要管这烧水打杂的事情,你搞好你财务的工作。”许河叮嘱说。
“许主任,书记说了,让我每天打好他办公室的开水,雷打不动。”刘金波汇报工作一样汇报着。
“那你不用管我办公室的开水,我自己搞,你这样下去的话,怎么能胜任财务所的工作?”许河一边说一边换工装,更衣室有点远,他就在办公室换,方便快捷。
“这……”刘金波心里过意不去。
“书记没有说找一位保洁阿姨做卫生?”许河又问。
“书记说了,不找保洁阿姨,各人的卫生各人做。”刘金波又说。
“那公共区域的卫生谁做?还有洗手间的卫生?”许河这是纯属没话找话,因为王德明就在门外走道上晃来晃去,盯着许河的办公室在。
“刘金波,你死哪里去了?还不赶紧将扫把撮箕拿来扫地!”王德明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刘金波连忙跑过去。
一整个上午,几乎都可以听见王德明的喊声。
一会喊这个,一会喊哪儿,根本没有消停,就像有多动症。
但,令人奇怪的是,他几乎喊了所有人,吩咐了许多工作,就是没有喊许河。
快下班的时候,刘金波悄悄来到许河办公室。
“怎么?你不怕王德明看见?”许河调侃说。
“怕!”刘金波实话实说。
“怕你还来?”许河知道,王德明不允许串岗离岗,更不允许员工们相互过多的接触,特别盯紧许河和小刘。
“老家伙出去了,都换便装了,估计不会回来了。”刘金波看了一眼外面,悄悄地说。
“哦哦,他都换衣服了,估计直接下班了,那你快点坐下,我们聊一聊?”许河示意刘金波坐下。
“我知道你要聊什么!我都打听清楚了。”刘金波帅气的脸上堆满了诡异的笑容,显得挺滑稽,看得许河心情大好。
“王德明书记今年五十三周岁,是八十年代的中专生,他当年可是全县第一名的考生,他担任过许多职位,还在麒麟县当过县长,还当过县.委.书.记的秘书,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被空降到这个鸟不拉屎鬼不生蛋的地方来了。”刘金波一口气说完了知道王德明的所有信息。
“我知道的就这些,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但是……”
“但是什么?快说!”许河一拍桌子,他都等不及了,这信息真是太及时了。
“王德明书记背后有靠山,天大的靠山,虽然他当年的大靠山已经退休,但人脉还在,并且还有很强的号召力,所以……”
“所以王德明有恃无恐对吧?”
“关键是他有恃无恐,干了许多坏事,但没有人能抓住把柄。”
“就算有人抓住了把柄,还不是照常没有用?就像上次,你不记得?林金虎都是黑白通吃的人物进了纪委就没有出来,对吧?”
“你再看看王德明王书记,就像没事一样,他去纪委就像走亲戚,你想想,他的靠山有多大?”刘金波说完,还不放心地看了几眼门外,怕王德明突然打道回府。
“还真是这样!”许河眉头紧蹙,暗自揣摩,想着想要掰倒王德明的任务任重道远,他感觉自己肩头的胆子越来越重,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