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许河连忙紧张地问。
“许河,你现在是振兴办的一把.手了,有权利,我……”李翠梦看着许河,两手摆弄着衣角,不好意思开口。
许河看着她,又连忙将目光收回。
衣角被李翠梦把弄得着,不太规范地裹在身上,将成熟妩媚的倩影展现得淋漓尽致。
看到许河连忙移开的目光时,她才意识到身材的线条分明,连忙将手松开,又将卷起的衣角扯得正正当当,这才羞羞答答地开口。
“许河,我想从你这儿走后门!”
“走后门?”
“你现在的工作不是振兴乡村建设吗?我想你来我们白鹤村住下,想从我们村子振兴,我想在你的振兴下让我们白鹤村先富起来,成为一个示范村,你看行吗?”
“示范村?”许河接过话茬,问。
“是!许河,我们同学一场,我思前想后才开口,希望你不要拒绝。”李翠梦期待地看着许河。
“许河,你想想,我好不容易当上了村委会书记,怎么说,也该为白鹤村做出一些成绩,对老百姓也算有一个交代。”
“还有就是,我如果在任期间给老百姓带来福音,改善他们的生活状况,提高他们的家庭收入,对我是有好处的,我就可以连任村委会书记,省得提心吊胆,怕他们下一届不选我。”
“如果真正为老百姓着想的话,他们不会有眼无珠,你也不用担心被人挤下台。”许河这才搞明白李翠梦的目的,原来是这种走后门的方式,他还以为……
想歪了,想歪了!
他生怕李翠梦看出端倪,掩饰地摸了一把鼻子。
“我想,既然从政,就该有政绩,政绩是可以遗传后代,万古千秋,所以,现在有你在振兴办这么好的机会,谢谢你帮我们白鹤村一把,多多指点我们,让白鹤村带头富起来,让白鹤村的村民们将来记得我们。”
“许河,只要你能让白鹤村富起来,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我……”李翠梦话未说完,立即轻轻抓起许河的手,放在自己的······抬起俏脸,满怀希望地看着他,眼神灵动,意境盎然。
“好说,不就是让白鹤村成为示范村吗?好说好说!”许河一下子活眼活现起来,语不成句,两眼放光,双手在李翠梦的引导下也变得灵活自如,如鱼摆尾起来。
“呼噜噜!”
“呼噜噜噜噜!”
突然,拉锯一般的鼾声从床上骤然响起,如同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噼里啪啦吼过不停,李松林哼哼唧唧翻了一个身后,鼾声吼得愈发骇人,惊天动地,感觉天花板都要掉下来。
“哎哟呼呼呼!”许河吓得惊叫着,一下子将手从面前的······拿下来。
“李大哥,李大哥,我没有,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可不要吓我啊!李翠梦,我该走了。”
许河说完,飞一样冲了出去,迅速钻进车子,绝尘而去。
身后传来李翠梦失望的呼喊声。
“许河,你还会去找你的,白鹤村不富起来我就不会甘心,你休想不闻不问,谁让我遇见了呢,谁让你振兴办大权在握,谁让我们是老同学。”
“许河,在你有能力帮我们村子的时候,你就应该帮帮我们!”
李翠梦的声音听上去很凄惨,求助欲望特别强烈,令许河心里很过意不去,他现在没有能力振兴什么白鹤村,就算要振兴的话,也得有时间和精力啊,现在的振兴办就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哎哟,累死了。”这是许河回到宿舍说的第一句话,拢共也就说了这一句话后,一头扎进床上。
他被李翠梦两口子差点搞死,终于逃命似的回来,眼睛皮子都被“502”粘在一起了,除了想睡觉,还是想睡觉。
下一秒。
他的鼾声比李松林的鼾声还要暴戾,吓得蚊子都不敢叮他,发出嗡嗡试探性的声音后,撅起屁股就飞走了。
翌日。
他揉了一把眼睛,糊里糊涂地坐在床上,努力想缓过劲来,似乎睡醒了,又似乎在做梦。
“咻咻!”一股怪味袭来,他使劲抽着鼻子,又醉眼朦胧地扫了一眼床上。
“抽抽!”
“什么味道?”
“臭!”
“臭不可挡!”
他捂住鼻子从床上爬起来,撅着屁股埋头看床底下,看看死蛇臭,还是死老鼠臭?
这陈旧的宿舍,不仅仅藏污纳垢,估计还有动物出入,一不小心就死在了床底下,一点也不出奇。
窗外的太阳刚好照在床底下,什么都没有,好像还挺干净的。
“抽抽!”他又使劲嗅着,依旧臭不可闻。
“出鬼?”
“到底哪里来的臭味?”
“咚咚咚!”
“咚咚咚!”
突然有人急吼吼地敲门,许河慌得一匹,连忙四处找衣服,在床上东拉西扯转来抓去,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一件没少,完好无损,都穿在身上在。
他这才想起来,昨晚上没有脱衣服。
有句成语叫什么来着?
和衣而卧。
他连忙扑下床,鞋子都顾不上穿就拉开了门,因为敲门声实在太急。
“许主任,您好您好!”是华东林,还没有进门就伸出了双手。
许河将自己的手放在鼻子上嗅着,觉得臭味就在手上,不敢握华东林的手,传出去手臭的话,后期谁敢跟自己握手?
看到许河不与自己握手,华东林讪讪一笑,连忙一屁股坐在床上,“蹭”又一下子弹了起来,满脸惊恐地看着床上那一坨“奇形怪状”,嘴巴打着哆嗦。
“啊!”
他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迅速拉开门,猛地窜了出去,惊慌失措地喊着许河。
“许主任啊,快点出来啊!”
“你快点,好吓人啊!”
许河在华东林的鬼哭狼嚎中,赤足跑了出来。
“怎么啦?”
“华东林?怎么回事?”
“你倒是给老子说话啊?”
“华东林,你他妈的,大清早的鬼哭狼嚎干什么?嚎丧?”许河实在是忍无可忍,大清早就搞得紧张兮兮,像他妈的发了疾病一样,疯疯癫癫。
“许主任,你……你就算没有人作伴,也不该这样啊,吓死我了啊呜呜呜!”华东林拍打着被吓得惨白的脸颊,打着哭腔战战兢兢地说。
“哎哟,下次再怎么说,也不随便冲进你屋子里啊,把我的魂都吓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