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室出来后,许河立即朝白采微家里走去。
“估计白采微正想着自己在。”许河暗自腹诽,不由得加快了步伐,脑海里满满的全是白采微前凸后翘的倩影,细腻无比,娇艳欲滴。
“好久没尝鲜了!”许河一边走一边邪肆地阴笑。
“都说走夜路的不是好人,满脑子都是邪恶,果然如此。”
“踏、踏、踏!”
突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阴恻恻,冷飕飕,一声重似一声,像发现了什么端倪,跟踪追击似的。
“我日!”
“今天晚上是真的闹鬼了!”
许河立即加快步伐,想走到树荫处迅速逃跑,说什么也不能在这里等死,鬼可是吃人不吐骨头。
谁知,身后的脚步声与许河较上劲了。
许河走得快,身后的脚步声明显也加快了节奏,还有粗重的喘气声,看来已经盯住他了。
“怎么办?”许河的脑细胞急速分泌着,是逃跑还是冲上去对这人拳打脚踢?
好像都不行!
“镇长,老子日你妈,你害死老子了,害得老子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被鬼吃了都没有人知道,你跑到老子床上睡到打鬼。”
许河现在很想立即返身回去,将镇长从办公室的沙发上拎起来扔到马路上喂狗,自己舒服躺在上面呼呼大睡多好。
“呔!”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爆吼,跟踪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过来,许河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被硬生生的压在肥躯地下,前胸贴后背,大气都不能出一口,更不用说呼救。
这三更半夜的,伸手不见五指,还噼噼啪啪下着雨,就算是呼救,也不可能有人听见。
“老子这是招惹谁了呜呜!”他的内心在呐喊,在无声的哭泣。
“哈哈哈……哈哈哈……”
“你他妈的狗屁镇长,分明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孬种,既想吃黑搞老子的钱,又怕老子骂,老子早就说了,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老子现在就搞死你,这样的天气最适合搞人,等会躺在这里的就是一具硬邦邦的死尸,老子压死你,嗨!”
压在许河身上的人突然腾空而起,想要借助重力再次重重压下,说时迟那时快,许河就势一滚,迅速移开自己的身子,速度慢了的话就会被压成肉饼。
“呃!”
“啊!”
“噗!”
只听见几声“不同凡响”的怪音,那本想将许河压在身下的庞然大物一下子落空,重重地摔在地上,随即传来四脚朝天青蛙肚皮爆破的声音。
“我日他娘啊镇长,你个小人,想不到你这么会用阴谋诡计,可惜你落在了老子手里,老子非压死你不可。”说完,他用力弹起黑塔般的身子,再次扑向许河。
“李松林!”许河眼见不妙,连忙高声喝斥。
“李松林,你睁开狗眼看看,老子是许河,你个杂碎眼睛瞎了,哎哟妈耶,膝盖磕石头上去了,疼死了。”
“许河?许主任?”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的好兄弟啊呜呜呜!”李松林话没有说完,就猛扑过来,一把将许河卷进怀里,死死抱住,啕嚎大哭。
“兄弟,有人欺负我,要罚我五万块,就是那个狗币镇长林旭,他妈的,他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去卖红薯,呜呜呜……”
“许河兄弟,你们同样是官,区别咋这么大呢?我老婆就给你除虫资料,你就给我五十万,五十万啊,多么庞大的数额!”
“而他,那个林旭,狗币镇长,我又没有招惹他,他竟然吃我的黑,让我给五万块钱他,五分钱我都不会给他,王八蛋,他想钱想疯了,打主意打到老子头上来了?”
“他是个镇长是个么几把稀奇?老子这次要与鱼死网破。”
“行了!哎哟!”许河竭尽全力,才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呼呼喘气,累得翻白眼,生气地说。
“你到底是与他鱼死网破,还是与我鱼死网破?我怎么觉得你眼睛瞎成了坑?你个王八蛋,差点搞死老子,哎哟喂!”
许河现在是真的急了,感觉自己已经被林旭传染了,又是鼻涕又是喷嚏,嗓子也疼,脑壳也疼,只有骂李松林解气。
他抬头看了一眼白采微别墅的方向,也不知道她家里有没有感冒药。
“给,许河兄弟,你在打喷嚏流鼻涕,我有随身携带的感冒药,可灵验了,一滴见效。”李松林连忙打开瓶盖,要许河张嘴。
许河死活不张嘴,暗自想着,宁愿感冒死,也不让他谋害死,这李松林就是一个神经病。
“嗨!”
“呔!”
“你今天必须喝药,不然的话,你就不是我的好兄弟。”
李松林说完,一把掐住许河的脖子。
突然而来的窒息使得许河一下子张大嘴巴,翻着白眼,动弹不得。
“喝、喝、喝,快点将这药喝了,立竿见影,立即见效,你马上就不会打喷嚏流鼻涕发烧咳嗽,快咽下!”李松林将手里药瓶子往许河口里使劲地灌。
“咕噜……咕噜……”随着许河喉结凸起,又凹下,灌进嘴里的药水一滴未剩,全部顺着喉管流进了胃里。
好半天,他才缓过气来,指着李松林破口大骂。
“李松林你这个王八蛋,你这是喂药?你这是谋害生灵。”
“许河,兄弟,苦口良药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你的感冒马上就会好。”李松林将感冒药盖子拎好,小心翼翼地放在贴身口袋里。
“兄弟,我还要与镇长打游击,将他骂到体无完肤为止,他当官欺负老百姓?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叫官逼民反。”
“许河兄弟,来!”李松林示意许河过去。
许河吓得连忙后退了几步,他怕李松林又发神经病,掐着他的脖子灌药。
“许河,我告诉你,镇长的感冒是我故意传染给他的,他一时半会好不了,他是病毒性感染,他欺负老子?老子搞不死他!”李松林一得意,将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告诉了许河。
“许河,兄弟,我的好兄弟,哥哥我什么都不瞒你,你对我真心实意,我就不会对你假心假意。”
“那个镇长的感冒,我不出手的话,他至少流鼻涕打喷嚏发烧一个月,哈哈,看他坏?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李松林,你可不要乱来,小心触犯法律!”许河立即警告他。
“他镇长凭什么知法犯法?我属于正当防卫。”李松林一脸有理地说。
许河原本打算告诉他镇长吓得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现在看来,千万不能说,种下祸根可不得了。
“李松林,你现在回去,我送你回去,镇长说了不罚你款了。”
“不可能,我不可能就这样回去,他不罚我款了就行了?他得给我赔礼道歉。”
“许河兄弟,我知道他躲在你办公室睡觉,我马上就去找他,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他得赔老子精神损失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