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将他送到医院!”
“不惜一切代价治好他!”
“这条线索千万不能断了!他们这是杀人灭口!”
“李局长,你一定要确保王大兵的安全,不能出任何差池!”
当许河接到李仝的电话,说已经抓住了王大兵时,但被人打得奄奄一息时,许河立即命令说。
“知道!”
“我马上打120 对他进行抢救!”
李仝接到命令后,立即拨打120,按照许河的要求,对王大兵进行秘密救治,及时封闭了对外的所有消息。
“终于找到了他了,这是一个有力的人证。”许河紧急赶到医院,当他拿出王大兵的个人信息上的照片确认后,露出了这段时间中最舒心的微笑。
就在许河安排李仝将王大兵送进医院秘密救治的时候,廖长青却打电话说,他也抓住了那个叫王大兵的人。
“你在哪里抓住的?”许河一愣,随即淡淡地问,这他妈真是太巧合了。
如果廖长青前一刻告诉许河说,抓住了王大兵时,他一定不会怀疑。
没想到,自己现在亲眼目睹了王大兵的样子,还得到了王大兵的承认时,廖长青却谎话连天。
其实许河心里明镜似的,李仝手里的王大兵绝对是真的,而廖长青手里的王大兵绝对是一个冒牌货。
几小时后。
“许秘书,我可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抓住了这个王大兵,你现在哪里?你要不要看一看这个写检举信的王大兵同志?”廖长青一边请示许河,一边自我表功地说。
他现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不搞一个假的王大兵的话,他去哪里才能搞到一个真正写举报信的王大兵?那简直是白日做梦异想天开。
“将他带进来,我要亲自审问。”许河并没有立即给廖长青“颁奖”,而是让他将嫌疑人带进去他看看。
廖长青禁不住打了一个冷噤,不怕许河是假的。
“但愿许河这个兔崽子不要看出端倪。”
“走!”
“快点!”
“我们许秘书要见你!”
几个人推推搡搡地将他们口口声声,抓住了的王大兵带了过来。
王大兵反剪着双手,目光阴恻恻的,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你叫王大兵?”许河锁住王大兵的双目,厉声问道。
“我就是王大兵,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大兵气昂昂地说。
“你知道我的人为什么抓你?”许河气定神闲,慢悠悠地说,看上去脾气特别好。
“因为我写举报信。”王大兵半句都不拖拉地说。
“你在检举信里都写了一些什么?”许河故意问。
明知道这个王大兵是一个冒牌货,但许河还是真的一样审问他。
“忘了,具体我忘记了当时写的内容。”王大兵痞里痞气地说,他就是一个为了赚钱,而与廖长青做的交易。
“带下去,将你举报信的内容用手机打出来,如果你是真正为矿工们安全着想的话,我们不仅仅会保护你,还会嘉奖你。”许河认真地说。
真正的王大兵绝对不会是这种嘴脸,那是一个为矿工安全着想的正义之士。
廖长青立即令手下将假王大兵带人下去。
“许秘书,你为什么不抓紧审问他?”廖长青坐在许河的对面,故意问。
“你说呢?”许河盯着他,反问。
“我?”廖长青发愣。
“你立即放风出去,就说我们已经抓住了王大兵。”许河剑眉一挑,计上心头,故意让廖长青放风出去。
只有让那些人知道王大兵已经被自己抓住了,才会有所行动,他们的狐狸才会露出来。
“好!”廖长青笑得眼睛挤成了一条缝。
“我会立即告诉市委书记和市长,就说你的工作能力超强,一个小时不到就找到了王大兵,他们知道后,一定会嘉奖你。”许河放长线钓大鱼。
这个廖长青根本就不是自己队的人。
只有顺水推舟,将面前这个假王大兵说成是真的,那个真正的王大兵才会安全地躺在医院接受治疗。
如果让那些人知道真正的王大兵躺在医院的话,一定会想方设法干掉他。
只有王大兵死了,才是死无对证,没有谁会承认看见过举报信而置之不理。
一天的时候过去了。
还有两天的时间。
“许秘书,将这个抓捕谢启昆再也给我吧?我立即命令手下四处寻找,只要他不出境,就算是海底捞针,我们也要将他捞出来。”廖长青自认为抓了一个假家伙,就将许河忽悠住了,立即又主动请缨。
“好!”许河一锤定音,一副高兴的不要不要的样子。
“不过,这个谢启昆比较狡猾,你一定要小心谨慎,注意安全。”
“你如果再抓住了谢启昆的话,就是梅开二度,再次获奖,一定会得到市委书记及市长的赏识,下一届的副市长兴许就会是你。”许河现在是说假话不用打草稿,你哄我?那么,我也哄你,我哄得你飘飘欲仙后,再从空中摔下来。
你对我假,我对你就不会真。
“好,我一定完成任务,我倒要看看,谢启昆这只千年修行的老狐狸究竟藏哪里?”廖长青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精神抖擞,信心百倍。
既然抓来了王大兵,哪怕是假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政绩要紧,况且许河并不知道这个王大兵是一个假货。
那么现在,就立即再去抓一个谢启昆,抓住了真的当然最好,万一抓不住真的话,再搞一个假的也未尝不可。
反正许河又不认识那个谢启昆。
在一处及其隐蔽的小楼里。
乌西省兰陵市郧西县平顶山矿老板谢启昆,正在与几个道上的朋友把酒言欢。
“许河想抓我?他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谢启昆喝了一口酒,醉醺醺地说,他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许河。
他是谁?
在乌西省兰陵市郧西县平顶山这个范围里,有谁不知道他的威名?
只有许河这个短命鬼,不怕死的,敢来触碰自己,听说他还发出了豪言壮志,承诺三天就能将自己抓住。
“哈哈!”
“许河,小心老子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说市公安局局长廖长青是你的人?”其中一个端着酒杯给谢启昆敬酒的人说。
“当然。”谢启昆一脸得嗦地说。
“听说,你已经将替身送到了市公安局局的看管所?”又有人悄悄地问。
“当然。”谢启昆又说。
“过几天后,我的替身就会被人杀死,相当于我逃过了一劫,那个许河是一个二百五,只有我的替身死了,他才会结案。”
“等风声一过,我就神不知鬼不觉地重新找一个地方过日子。”
“你们想想,那么多的赔偿费用我谢启昆今生今世都用不完,何必要去赔给那些死鬼?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死了,死了,那些人既然死了,就等于一阵风吹过,而我们活着的人还得好好享受生活才对。”
……
“许秘书,我们抓住那个矿老板谢启昆了,已经将他关押在看管所里。”廖长青屁颠屁颠地跑来报告。
“好!”许河一下子从老板椅上站起来,故意喜形于色地说。
“你将谢启昆关押好,我会尽快抽时间过去。”许河明知道谢启昆是搞得金壳脱蝉之计,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等到大势已去,他在卷土重来。
省里,市里,县里,及平顶山煤矿里,得知谢启昆已经被抓,还有王大兵也被抓,但他们咬紧牙关,守口如瓶,根本没有说出对许河有用的资料时,那些矿老板的保护伞彻底放下心来。
虽然谢启昆的替身一口咬定,拿不出赔偿款,但省里,市里,县里,一致通过,由政府赔偿死伤者的抚恤金。
按说,事到如今,这个令乌西省兰陵市郧西县几乎所有官员们胆颤心惊的矿难事件几乎可以完美收官的时候。
又一件令所有人想不到的事情浮出水面。
乌西省兰陵市的某些官员又开始胆颤心惊。
许河的工作也遭遇瓶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