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河他妈的逼,又不死!”林小虎骂得目呲欲裂,声中带刀,恨不得立即将许河凌迟。
“许河不是已经死了吗?哪里还活着?许河在车祸中尸骨全无,这就叫报应,许河做多了坏事,到了遭报应的时候。”吴大力恶狠狠地说。
听到这里,许河攥紧拳头,青筋根根凸起,气得咬牙切齿。
“许河如果不死的话,我们哪里敢这么嚣张?不过……”林小虎接着说,他的脑海里立即出现许河推荐刘金波当财务所所长的事情,更是双目充血。
“不过什么?”吴大力奇怪地看着林小虎面带狰狞的表情,连忙问。
“许河他个王八蛋将那个刘金波搞成了青菱镇财务所所长,控制了青菱镇的财务,搞得我们吃饭的单子都报销不了,还有赊账一百多万。”林小虎气呼呼地说。
“那个刘金波,也就是现在的青菱镇财务所所长,他和许河那个半吊子是一派的,将青菱镇的老百姓当成了他们的爹和妈,口口声声说要为老百姓着想,所以将财务所当成了老百姓保险柜,一分一文都要用在老百姓头上。”
“你调来的时间不长,你是不知道内情,你是不晓得他们有几气人?”
“那个许河让刘金波去跳黄河他都会去跳的,不晓几听他的话,妈的,他们两个又不一起死掉。”
“你放心,老子才是青菱镇镇委书记,堂堂正正的一把.手,他刘金波算个什么东西,充其量与许河穿一条裤子,你放心,老子会让他们的裤管子崩开的,想要裤管子不崩开也可以。”吴大力恶狠狠地说。
“许河不是已经死了吗?刘金波要不了多久也会死的,你就让他们去阴曹地府穿同一条裤子,我们拭目以待!”
“好,书记,那我就等着您的好消息,我们不能饿着干活。”林小虎噘着嘴说。
“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所谓青菱镇的官员,这才几天,又吃了一百多万?”林小虎与吴大力的对话,听得许河怒火万丈。
他们这哪里是当官?还口口声声是青菱镇老百姓的父母官?简直就是一头头野兽,嗜血成性,吃人肉。
他们哪里是在为人民服务?分明是鱼肉百姓,比鱼肉百姓更严重。
“你放心,只要我在青菱镇,那个刘金波是活不到过年的。”吴大力继续承诺,阴恻恻地说。
“是呀,书记,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没有钱,我们青菱镇官员喝西北风,赚钱不赚钱,要赚个肚儿圆啊。”林小虎说的是方言,他的意思就是说,当干部就算工资低,赚钱少,但不管怎么说,要先搞饱肚子啊,让肚子捞油水。
“你妈的撕逼,你的肚子里就非要装人肉?你当官像这样鱼肉乡里?祸害百姓?这么好吃的话,怎么不掉进茅坑淹死?”许河越听越有气。
“叮叮叮!”
许河正听得聚精会神,手机突然响了,他连忙关掉手机,但已经晚了。
“谁?”手机的响声吓了林小虎一跳,立即就问。
他刚刚说的可都是内部消息,如果被人偷听的话,影响大大的不好,如果遇到第二个像许河那样一根筋的王八蛋可就见鬼了。
他被许河搞怕了,所以对许河恨得咬牙切齿入木三分。
就是因为许河在青菱镇待着的时候,搞得自己瘦了十几斤,天天吃家里的,喝家里的,将几个工资吃得一文不剩下,肚子也没有鼓起来。
长久那样的话,当他妈的狗屁的官?
老子当官就是喜欢吃公款,喝公款,玩公款,乐公款,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叫老婆基本不用,工资基本不动,喝酒基本靠送,抽烟基本靠供。
“喂?你想我?现在就去见你?不见不散?”许河立即按下事先用变声器录音的话题,他刻意打开扩音器,声音大得吼吼神。
“好好好,宝贝儿,我马上就到。”
许河一边打电话,一边故意张开罗盘腿,吊着屁股,一走一歪的离去。
“嗯?”吴大力看着许河的背影,顿时一惊,满眼疑惑,这个人的背影怎么怎么面熟?
吴大力的脑海里立即想起许河在县政fu走道上,捻死小花蛇的镜头,脸色骤然变色.
“怎么啦?”林小虎一见吴大力瞬间像被狗日了一样,脸色特别难看,立即就问.
“那个人是许河,我的猜测不会错,他妈的逼,怎么跑这儿来了?”吴大力指着许河渐渐远去的背影,声音发颤。
“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错了。”林小虎紧追几步,不相信地说。
“快上车,我们追上去看看,小心驶得万年船,如果许河这个王八蛋活着的话,我们的人生等于死了。”吴大力凶相毕露地说,随即启动车子。
许河一看后面的车子追过来了,立即转弯溜进了一条小巷后,找了一家苍蝇餐馆,喝茶,吃饭,抽烟。
这里车子进不来,他们也想不到许河会遛进这里来。
当然,他并没有真正开始吃饭,他在等一个人。
他必须尽快实施他的计划,越早越好,快刀斩乱麻,省得夜长梦多。
不一会,白采微就开着车子来了。
因为许河告诉白采微说,有人跟踪,所以白采微一路很是小心地来到这儿。
“应该不会有尾巴。”
许河看着麻溜走进餐馆里的白采微,一边示意她坐下一边笑着说,还快速掐灭了才点燃的香烟。
“没有吓着你吧?快坐!”
“吓着了,被吓得不轻。”白采微捻起裙摆,弯腰坐下,秀眉锁住许河,眼里满是心疼,说这话的时候,她差点就哭了。
“我看见华东林祭奠我了。”许河依旧笑眯眯地说,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许河……”白采微的眼泪终于没有忍住,“刷”就流下来了,一张俏脸瞬间梨花带雨,还轻轻地啜泣着。
“别哭,我又没有死,你看看,我这不是好好坐在你面前欣赏佳人呢!”许河调侃。
但他还是很感慨,如果那天死了的话,哪有今天眼福?还与美女面对面聊天?早就骨头打大鼓了。
“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白采微举起玉手,抹了一把摇摇欲坠的泪花。
“不要哭了,真的,你将眼泪留到下次我真正死了的时候再哭,好吗?”许河连忙递过去纸巾。看上去有心无肺地说。
其实,他说的是真心话,他现在的局势,就是将脑袋塞进裤裆里,拿命不当命,完全没有将自己当回事。
不是他不珍爱生命,而是责任感、使命感、紧迫感,逼着他必须这么做。
他如果怕死的话,就会有冤魂缠着他,令他寝食难安,昼夜难眠。
所以,他现在既然已经是一个死人的身份,那就要利用这个死人给活着的人做点有用的事情。
“你瞎说什么……谁让你死了?你敢死?”白采微妩媚的脸上顿时涌出一抹额蹙心痛的神情,嗔怪地说。
“我现在遇到了难题,所以求助你,希望你能够帮帮我?”许河说完,无比期待地看着她。“你说吧,只要我能够帮得上忙。”看到许河的神情,白采微立即神情一凝,连忙轻启双唇。
于是,许河就将怀疑青菱镇拐卖人口与桃花岛有关的事,及想要立即稽查桃花岛受到的阻力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白采微。
“关键是,我们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敢说桃花岛有接受被拐卖妇女的行为,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的话,我的任务就难以完成,青菱镇的恶势力也难以铲除,所以我想请教你,怎样才能进入桃花岛?”
许河直话直说,半点都不绕圈子,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其实,这个桃花岛我曾经去过,”白采微一脸沉思地说,似乎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