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夏诗画,眸中着火,表情扭曲,正愤愤地盯着苏沫欢,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苏沫欢相信她早已被夏诗画给杀得千疮百孔。
苏沫欢没有躲闪,顶着夏诗画的妒火走来。
果然,夏诗画在她靠近时,不受控制地咒骂:“苏沫欢,你又来勾引我未婚夫!你还要不要脸。”
一边说一边伸手便向苏沫欢身上抓去。
苏沫欢一个灵巧的转身,一抬手,正好抓住夏诗画的手腕。
夏诗画被苏沫欢用力的手紧紧钳住,动弹不得,气得晒帮子鼓鼓的。
“放开我!”
苏沫欢冷笑,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在夏诗画眼中分外刺眼。
“我勾引?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你未婚夫?你的?我发现你这脸皮可真够厚的呀!你这未婚夫怎么得来的,我不说,你以为我就不知道了?”
夏诗画面色苍白。
是的,这原本是苏沫欢的,可是这又如何?
“苏沫欢,你别老拿这事来说我,你不过是顶着我的身份在夏家生活了几年,就真把我的东西当成你的了?父亲是我的,陆子陌也是我的,我说是我的又怎么了,怎么了?”
面对夏诗画的连连连质问,苏沫欢摇头。
“呵呵,我没想到你现在的口才有长进呀,不错,长进不小!”
苏沫欢继续:“不过,口才再好,要是没有脑子,那便不好玩了。夏诗画,如果你还有点脑子,便知道,这世间的事呀,不是所有的好事都能让你占尽,你也没有那个福气可以坐享齐人之福!这边占着陆子陌未婚妻的名头,那头还要肖像别的男人,我奉劝你一句,以你的智商,能搞定陆子陌已经不得了了,你可好好掂量掂量吧!”
说完,一把摔开夏诗画,在夏诗画的气恼中大步离去。
只留下~身后愤愤不平的夏诗画,对着苏沫欢的身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残阳如一团火,出现在广袤的校园上空。
如火如荼,很是妖艳。
随时放学铃声响起,一个个身着校服的学生从一座座教学楼走出,像是脱了缰绳的野马般,在校园尽情释放着年轻的笑声。
一阵接一阵的嘻笑声在校园荡漾,身着蓝色校服的学生如蓝色海洋般涌入校外。
苏沫欢直到最后一道题解完,抬头,才发现教室中空荡荡的,回头,听看到一个黑瘦身影还坐在角落。
宋嫣然?
之前她时教室时,课桌里的蛤蟆,也是宋嫣然不停用手指敲击课桌来暗示她。
虽然只是小动作,可见现在的她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苏沫欢想对她打招呼,可是宋嫣然像是躲避她似的,快速背起书包,逃也似的离开教室。
只留下苏沫欢僵在那里,摇头苦笑。
她们现在的情况确实有些尴尬,宋嫣然现在到底要站在哪队?估计她自己也分不清了吧。
也罢,本来就是抛弃过自己人,自己又在失落什么?
苏沫欢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校园,偌大的校园中往来的人不多,只有树叶沙沙落地声回荡耳边。
走出校园,踩着落叶,苏沫欢向公交车方向走去。
经过一条小巷时,只见前端站着几名女生,正瞪着饿狼捕食的目光,盯着苏沫欢。
为首的那个头发被染成西瓜红,红得胜过如血的夕阳,披在肩上。
被吐得黑得如漆的又唇不停地张合,嚼动着口里的口香糖。
手中拎着的一根木棍被她放在自己肩膀处,斜睨着苏沫欢,一步步向她走来。
后面跟着四个女生,也都一个个杀马特装扮,看向苏沫欢的眸色里尽是挑衅。
“你就是苏沫欢?”
为首的红发女孩一口将嘴里嚼得没味的口香糖吐在地上,斜着眼,冷冷问道。
“我是,你想做怎么?”苏沫欢一边警惕地看着对方,一边看着身后的退路。
她刚拐到胡同,如果往后跑还是有余地。
这个女孩她认识,在刚入校时找过她,有意让她加入她们的队伍。
虽然苏沫欢当时穿着另类,可是对这种人并不认可,直接拒绝。
当时还以为她们要报复自己,不过奇怪的是,一直到现在也相安无事。
今天她们来是做什么?
红头发女孩黑黝黝的嘴唇狞笑,冷哼一声:“就你?那个英语考全校第一?”
“是我!”苏沫欢冷冷道。
“扬言不屑与圣亚学院的学生考试?将别人叫人渣?你很狂呀?”红发女孩将头发甩在脑后,神情傲视:“但我看着很不爽,怎么办呀?”
苏沫欢看形势不对,不再与她们周旋,转身向身后胡同跑去。
只见对面又有几个黄色头发的女孩,手里拿着木棍,大摇大摆走来。
另一端的红发女孩斜睨着苏沫欢:“想跑?你问问我红毛老大要搞的人,有跑得了的吗?姐妹们,上!”
纤细的手指头顶一挥,身后的姐妹操着家伙一涌而上。
苏沫欢现在是前后被堵截,这一副似曾相识。
当时在医学院晚上,便有黑衣人如此。
现在又被这些学生给堵着。
又是在白天,她苏沫欢怕什么?
此时的苏沫欢反而镇定下来。
站在原地,对着转过来的奇装怪服女生道:“你们也是圣亚学院的,你们打了我,难道是想被退学吗?”
退学!
不少跃跃欲试的女生顿住,这问题可有点大呀。
苏沫欢继续:“我知道,你们很多也是从外地考入,父母也想让你们学业有成,将来有个好的前程,可是如果因为这次打架,葬送了前程,你们认为可值?你们也知道,我现在英语全校第一,我的成绩载入学院史册,连校长也亲自找我谈话。如果在这个期间我出事,你们认为学校会不追究?到时候又有谁能保得了你们?”
言罢,下面紧握木棍的一些女孩手有些发软,一个个棍棒陆续放下。
虽然她们在大学里,没有了父母管束,可以无拘无束,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可是如果真的退学,这是她们不敢想像的呀。
不少人将目光转向她们的老大,红发女孩。
“退学?”红发女孩大笑:“你吓唬谁呀?我红毛大爷怕过谁呀?谁敢让我退学?吓不死她!知道爷爷我为何敢在圣亚学院橫着走吗?”
说完,对着周围女孩道:“看你们那怂样,放心,出了事我一人兜着,决不连累你们,更何况,现在敢找我事的人还没出生呢,听我的,上!”
红发女孩怕效果还不好,直接吼道:“谁敢不上,明天我让她第一个进不了学院的门!”
声音冷厉,那架式不像说笑。
那些女孩知道她们老大的厉害,也不再犹豫,为首的一个女孩叫道:“姐妹们,有老大罩着,怕什么,别被这个苏沫欢吓住了,她只不过一个无权无势的学生罢了,了,侥幸得了第一,或许是作弊也说不定,学校为她出头,天大的笑话,姐妹们,听老大的,上!”
说着,便第一个冲了上去。
其他的也不甘示弱,似乎真的怕红发女孩找她们事儿似地,也跟着举起木棍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