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浩宇身子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不可置信地向苏沫欢走去。
沫沫欢从床上起身,接着他坐在床上,并一下子将她按下:“我睡好了,你睡吧!”
说完站起身,便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傅浩宇一把拉住她的手。
苏沫欢怔住,便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手心处传来男子的温热,暖暖的,很舒服,一时间竟然她让有些贪恋。
只是,想到那个可能性,苏沫欢压下心中的不舍:“我哪也不去,睡不着,坐会。”
傅浩宇松开手,独自躺下。
便见苏沫欢坐在桌前,将笔记本打开,刷着网页。
显示屏弱弱的光线,照在女孩如巴掌大的小脸上,看得傅浩宇心中一片柔软。
不知不觉间,傅浩宇进入梦乡。
再醒来时,便看到苏沫欢独自趴在桌面,酣然大睡。
傅浩宇起身,悄悄将女孩的身子抱起,放于床上。
借着夜色,看着女孩娇俏的容颜,傅浩宇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她的眉眼上面描绘。
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只是该死的,为什么要有蛊虫在,如果没有它,自己便可以正大光明的追求她。
可是,这个蛊虫,却让他对她的所有的感情变成了蛊虫所祟,心爱的女孩不敢接受自己,看着她一个人,好多次他好想将她拥入怀中,正大光明地保护她。
只是他知道,这些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这个女孩随时都在想着跟他划清界限。
不过,苏沫欢,你等着,等蛊虫解除,我一定给你一个最豪华的婚礼,独宠你一人。
想到这里,傅浩宇如墨的眸子露出醉人的笑意,低头在女孩脸上轻轻一吻,轻轻揽她入怀,笑着入梦。
第二天,苏沫欢醒来时便被吓了一跳。
只见自己正如八爪鱼一般缠在一个柔软的物体之上,当看清时,整个人吓得向后缩了缩。
自己什么时候爬到床上了?
自己不是在板凳上坐的吗?
而此时,傅浩宇还没醒来,从这个角度看去,正好对上傅浩宇如神笔雕刻的容颜。
眉峰如画,鼻梁高挺,唇形薄而有型,不得不说,傅浩宇像是被上帝亲吻过似的,将所有好的全给了他。
不仅是家世、财富,连长相都这么出类拔萃,还真的是一般人招架不住。
正在此时,男人如蝴蝶样的睫毛微微颤动,接着一双如墨的眸子张开,惺忪的眸子落在苏沫欢面前,像是一个刚刚睁开眼睛的婴儿般。
清澈的眸中倒影着苏沫欢娇俏的面容。
只是,傅浩宇眉头紧蹙,目露诧异,薄唇轻启:“是你?”
苏沫欢面色惊慌,一时间不知所措。
傅浩宇好看的眉头紧皱,‘滋’地一声,笑道:“你压麻我了。”
苏沫欢视线向下移,发现自己的腿还压在男子身上。
赶忙狼狈地收回,尴尬地呵呵笑着,语无伦次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可能梦游了!”
说罢,赶忙从床上起来,跳下来,面色通红犹如煮熟的大虾。
“我,我去梳洗!”说完逃也似的离开屋门。
看着苏沫欢惊慌失措的背影,傅浩宇唇角勾起,眸中带笑,简陋的屋中因他的笑大放异彩。
俩人吃过简单的早餐,苏沫欢便取来照片,向胖婶子打听。
照片出现,胖婶子乐呵呵的脸瞬间耷拉下来,一脸警惕地看向苏沫欢:“你找他做什么?”
苏沫欢诧异,这个胖婶同昨天遇到的瘦弱妇人一个反映,“他是我朋友,你有他的消息吗?”
胖婶摇头:“如果你想知道,就去那边问问。”
顺着胖婶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正是昨天她们来的方向。
“他之前同那些人是在一起的,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不太清楚,你自己去问吧!”
苏沫欢还想再问,胖婶已经转身,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些话题。
苏沫欢与傅浩宇面面相觑。
“你要去找他?”
“是!”苏沫欢拿出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的女人:“你看,上面有白紫萱和林秋妮,说明她们是有可能认识的,所以,要找林秋妮,先找到白紫萱最合适。”
更重要的是,白紫萱现在怎么样她还不清楚,不过从那些人的反映来看,定是凶多吉少。
傅浩宇面色凝重,要知道,让白紫萱在这里呆一年是他的主意,如果苏沫欢知道了,应该会怪他吧!
“你在担心他?”
傅浩宇垂眸。
苏沫欢转过头:“我说过,他是我的病人,也是我朋友,我必须要找到他,如果有可能,我会将他带走!”
“好吧!我陪你去。”不得不说,傅浩宇此时是嫉妒的,那个男人对苏沫欢怀有什么样的目的,他是男人,一看便知。
可是这个苏沫欢却对他放不下,他还不能强硬地阻止,只能随着她。
在这个女子面前,傅浩宇有一种无力感。
或许就像书上说的,两人之间,谁先爱上谁,便注定是付出更多,受伤更多的一方。
而他傅浩宇现在正是如此。
俩人顺着小路来到昨天路过的田间地头。
如昨天那般,地头站着不少正在劳作的村民。
一个个都是面黄肌瘦,瘦骨嶙峋。
苏沫欢拿出随身带的面包,递给一个已经几乎抬不起脚的妇人。
妇人抬头,正是昨天遇到的那位大婶。
只是此时的她面色依旧不好,看上去愁眉不展,人也更瘦了。
“谢谢!”妇人拿起,不舍得吃,叫上自己的儿子,也就是昨天给他送饭的瘦弱男子,过来一块分享。
瘦弱男子见有吃的,整张满是皮的脸上双目放光,拖着疲惫的脚步过来。
只是刚到跟前,整个人身子蜷缩成一团,捂着肚子滚在地上嗷嗷直叫。
苏沫欢一怔。
“这,这是怎么了?刚刚明明还好好的!”
她看得出,这不像是癫痫,只是发作得太突然,目光中还有一股惊悚在里面。
妇人见状,吓得面色苍白:“儿呀,这可如何是好,我该怎么救你呀!”
苏沫欢上前,蹲在地上,用力将他的胳膊抽出。
男子见状,胡乱地拍打着,像一只疯狂的猛兽般想要将突然靠近的苏沫欢掀翻。
傅浩宇上前,将苏沫欢拉开,护在自己身后。
不论如何,他是不能见苏沫欢有一点闪失。
治病可以,不过一定要先确保自己安全无忧。
苏沫欢问道:“大婶,他到底怎么了?你是知道的,对不对?”
妇人转过身,老泪纵横:“昨天我不是说过,这里需要用粮食换药吗?可是现在粮食还没熟,可要怎么办呀?”
“你是说去换药?那个白色别墅?”苏沫欢回忆着昨天妇人的话。
妇人点头。
“如果没有药,可有其他方法?”苏沫欢看着满地的粮食秧子,如果成熟出得几个月,而这病一个月犯一次,也不可能等到。
妇人伸手抹了把泪,“有,只是那是我们办不到的呀,说是用无价之物去换,可是我们哪里有宝贝,家里没有值钱东西,人家看不上呀,所以我们只能生生忍受着疼痛,只要不死,忍到粮食成熟再去换!可是现在粮食产量越来越少,收下之后换了药,粮食也舍不得吃,等着下个月再去换药,可是粮食越来越少,没有了便只能忍者,忍不了了疼死的人也不在少数。”
苏沫欢凝眉,这病确实古怪,她看了一眼傅浩宇,“会不会是她?”
傅浩宇点头:“你猜得对,那别墅里住的正是这次要找的人,林秋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