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半天没有晃过神,医务人员慌忙将宋母拉起,对着她一番检查,最后结果是惊慌过度引起的晕厥。
几个人合力,才将宋母的身子从地上给抬起来,向急诊室抬去。
一边的赵子晴嘴角勾起,对着一脸茫然的宋父道:“你看看,本来能避免的事故,可是你们不听我劝呀,这怨得了谁呀?”
一边说,一边拽着苏沫欢和向前:“医生说心脏骤停,如果你还有点理智,就问问她苏沫欢对你女儿做了什么?竟然能引起心脏停止?”
宋父缓缓抬头,原本并不年轻的脸上更多了几比沧桑和绝望。
他目光落在苏沫欢身上,缓缓开口:“苏沫欢,你是我女儿最好的同学,我让你给她治也是相信你的,可是现在这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的削骨术真的没有问题吗?”
“我相信,我的手法没有问题!上午我来看时还好好的,这中间她是不是接触过什么人?或者用了什么药?”
苏沫欢目露焦急,她千防万防还是出事了。
宋父亲摇头:“没有什么人来,医院的药也全停了,只用了你给的一些消肿药物,真的不知道哪里出的问题。”
“又或是吃了什么?”
苏沫欢神情满是痛楚,可是这些事她必须要弄清楚,有些事不能不明不白。
赵子晴冷笑一声:“苏沫欢,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找什么借口?这么一个活蹦乱跳的好姑娘,就因为你的鲁莽,让她在花季离去,你难道一点也不愧疚吗?”
她站起来,来到宋父身边:“我也是有孩子的人,我知道,你女儿的去世对你打击很大,可是光这些还不够,你要将害她的人绳之以法,我虽然是苏沫欢的养母,她出事我也心痛,可是她犯下这么大的错事,我是不会纵容她的,你想怎么做我都不会阻拦。”
赵子晴露出一副明事理的态度,将苏沫欢推到宋父身前,恨不得马上将苏沫欢押到监狱。
宋父抬起头,盯着赵子晴,突然像疯了一般大叫:“你说什么?谁死了?我女儿才没有死,你胡说,胡说!”
一边说,一边抬起胳膊挥在赵子晴脸上。
瞬间,赵子晴早上精心涂粉的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
赵子晴只觉得自己脑门嗡嗡作响,不可思议地瞪着宋父,眼珠子恨不得迸出来。
正这时,车轮声响出。
赵子晴向着车轮声处看去,当看到担架车上盖着白布的身影时,红肿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指着宋父身后方向:“我胡说,你看看后面推出来的死人是不是你女儿?”
苏沫欢在赵子晴被宋父打了那一巴掌后,得以从赵子晴手下脱身,小跑着来到担架车前。
“等等!”苏沫欢的出声,让推车的人停住。
苏沫欢一把将车上蒙着的白布扯下,白布如蝴蝶般翩飞,最后落在地上。
担架车上,女孩的原本消肿的小脸如发面馒头般肿胀,上面还布满一粒粒红色斑点。
只一眼便触目惊心。
赵子晴虽然有预料,可是真的看到女孩的惨样时,还是触目惊心,身子不自由后退一步,双目惊悚。
宋父早已扑过去,一个五十岁的大汉,早已泪流满面。
场面悲痛,让人不禁煽人泪下。
只是让宋父更想不到的是,这个苏沫欢竟然扒开宋嫣然的嘴巴,低头,趴在上面似乎要亲吻。
此时的宋父再也忍受不住,上前,拉着苏沫欢便要向后拖拽:“苏沫欢,你要做什么?”
身后的医护人员也愣住,推过这么多死人,可从来没有见过对死人亲吻的事情,照实太过吃惊。
赵子晴捂着刚刚被宋父打疼的脸,冷笑:“与死者接吻?哼,现在你知道你女儿交的什么人了?她有这种癖好,之前说的治脸不正是为了等这一天吗?是你自己识人不清,又不听劝,现在自食其果怨得了谁?”
赵子晴的话像一个巴掌一样狠狠打在宋父脸上,难道自己女儿的死真的跟这个苏沫欢有关系?真是自己的武断害了自己女儿?
他抬起头,满是褶子的脸因为悲痛似乎又老了十岁,声音带着哽咽:“苏沫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你会害她,可是她就这么没了,我还是不敢相信,她明明之前好好的呀!”
正在这时,苏沫欢从宋嫣然身上移开,站起身,伸手拿的出一个针剂,不由分说,便要向宋嫣然身上扎去。
旁边的护工见此,不由面色大变,便要出手阻止。
只是苏沫欢的速度更快,带着一股狠劲,手上用力,猛地向下挥去,一下子扎入女孩心脏部位。
“你,你这是做什么?”宋父大惊,很是不能理解。
赵子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这一幕,只觉得瘆人。
伸出手,哆哆嗦嗦地开口:“苏 沫欢,你,你竟然连死人都不放过,她到底跟你有多大的仇恨?”
说完,疯子一般向苏沫欢扑过去,想要阻止她这种荒唐的举动。
正在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旁边出来,对着赵子晴吼道:“大妈,如果没事你别来这晃悠呀,是嫌你身体太好?惦记这地方?如果想来你直接弄个半身不遂的,这里随时欢迎你哟!”
“你!”赵子晴气得印堂发黑,吸差一口鲜血没能喷出来。
“我怎么了,话糙理不糙,你这年纪可得注意 身体,这种地方你还是少来为好,不然吓出个什么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赵子晴瞪着刚来的小伙子,恨不得胡他一巴掌。
“哪来的小子,这么没教养?”
高个子男生将棒球帽去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面前的小子陆子君!要说我没教养?那要看谁了,对人要有教养,对不像人的东西那就看我心情了!”
陆子君桃花眼上调,慵懒之气浑身散发,丝毫没有被人指责的觉悟,更像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赵了了晴正要发难,当听到他的名字时,整个人怔住。
陆子君?女儿说的新生就是他?
他不是和陆子陌一家人吗?
这小子,真是不知道谁跟谁是一家人,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另外陆子君的母亲赵子晴是知道的,也不是能轻易得罪的。
既然这小子不知轻重,她便提点提点。
赵子晴清卫下嗓子:“原来是子君呀,我道是谁呢,这不是一家人吗?”
“一家人?我和你?”陌子君一脸嫌弃。
赵子晴早已料到他人反应,还是耐心解释:“是呀,子陌是你哥吧,我女儿夏诗画可是他马上过门的未婚妻,你说,我们是不是一家人呀?”
只是,想象中的意外没有出现,只见陆子君只是轻蔑地冷哼一声。
赵子晴不由再开口:“我说得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跟你哥打电话呀?一家人,我还用得着骗你不成?”
面对赵子晴上杆子攀附亲戚的行业,宋父一脸不耻。
只是此时的他心已不在这,全在女儿身上。
对苏沫欢的作法也不再阻止,因为苏沫 欢的作法别人可以看不懂,可是他还是能看得出来,她不是在非礼自己女儿,而是在试图挽救。
只是,连医生都救不回来,宣布死亡的人,她能救得回来吗?
另一边,陆子君向苏沫欢方向看了一眼,便转过身,对着赵子晴轻笑一声:“呵呵,原来我的子陌哥哥要娶的是你的女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