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阮凌着急忙慌大早起跑来,她可是打听过了,这个夏以凌可是根本没有购买的动作,她倒要看看她如何收场。
“苏沫欢,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下来,我倒要问问,你赔我的人参呢?在哪?”
苏沫欢转过身,向楼梯处走来,直言:“我没有买!”
“呵!”傅阮凌对着众人道,伸手指着苏沫欢,来回指点:“大伙听到没,她没买,你们都记得她昨天怎么说的吧!”
众人依旧不敢吱声。
“还有气没?怎么这会不吱声了?”傅阮凌对这些窝囊废气得直咬牙,怒吼:“别忘了,夫人不在,我现在可是当家人!”
“记得!”有不少人小声嘟囔。
如今夫人不在,她在家便是王,如果一个不小心,他将自己辞退,那便不好了。
傅阮凌冷哼一声,之前受的气,今天要一并讨来。
“苏沫欢,既然是你应下的,愿赌服输,来吧,不多,磕三个响头吧!”傅阮凌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指着面前冰冷的地板,得意洋洋。
苏沫欢不卑不亢,缓缓下了台阶。
在众人以为她要服软,磕头之际,她却只是在傅阮凌面前站定,一脸严肃:“昨晚你拿走的人参,你儿子可吃下!”
傅阮凌面色一怔,当时她记得这个苏沫欢明明进卧室后才拿的,她怎么知道?哪个小人告的秘?一定要揪出来,赶出傅家。
只是,那又如何。
“呵,我看你家住海边吧,管得够宽啊!我跟你说道说道,既然人参是给我儿子买的,我拿给我儿子用,有何不妥?”
苏沫欢摇头:“没有不妥!”
傅阮凌见她服软,心底的那股郁结之气才略微舒缓一些。
“哼,算你识相,既然没异议,就别耽误时间了,跪吧!”
傅阮凌满心欢喜盯着苏沫欢,等她出丑,想当初她那么明目张胆地网上发贴,诬陷她谋害傅浩宇,虽然被及时删帖,可是也给自己带来了麻烦。
她怎么可能让她好过?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如果不是如此,她又怎么会专门让夏诗画来,只是那个不争气的,一点本事也没有,硬是让董华给赶出傅家。
既然她不行,就自己来吧,只要把这个碍眼的沫欢赶出傅家,也能落个清静。
只是,她怎么还站在那?
见她没有丝毫下跪意思,凝眉:“怎么?想反悔?别忘了一诺千金!”
苏沫欢定定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自然没忘,我只是在等,你求我的那天!”
“哈哈”傅阮凌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事情,笑得张扬,面向众人,“听到她说什么了吗?让我求她?”
有些下人已经低声嗤笑:“这个小姑娘莫不是吃错药了吧!”
“应该是脑子进水没安排水管吧,这么弱智的话都能说出来。”
听着众人的议论,傅阮凌更是得意,趾高气扬地盯着苏沫欢:“乖乖磕了头,别再这出现,我以后可以不和你计较,饶你一命!”
然,苏沫欢依旧没有下跪意思。
傅阮凌看着站得笔直的苏沫欢,面色更加阴沉,这个女孩分明是在挑战她的权威。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她了。
傅阮凌对着身侧一个仆人模样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得到指意,便来向苏沫欢走来,伸脚便要踢她膝盖。
傅阮凌一个灵敏侧身,仆人模样男人踢了个空,身子扑空,倒在地上嗷嗷直叫。
“真没用!”,傅阮凌唾弃道,正要动怒,一个梳着辫子的仆人小跑着跑来,边跑边喊:“夫人,不好了!”
“什么事,咋咋呼呼?会不会好好说话……”傅阮凌气得便要伸手打人,只是刚转过身,整个人再次如五雷轰顶。
只见客厅门口处,自己儿子被一干人抬着进来,浑身上下被冰块包围,鼻孔处不时有鲜血流下。
一边擦一边流,像是一个怎么也堵不住的水管,看起来相当诡异和诡异。
“儿呀,这怎么回事,你怎么成这样了?谁干的?”小跑着,便要拿开他身上冰块。
“热,不要拿开!”鼻血男人护着冰块,不停地擦着不断流的鼻血:“我也不知道,半夜后不舒服,现在我浑身热的不行,妈,我是不是要死了?”
看着被鼻血擦得面目全非的儿子,傅阮凌心都要碎了。
无意扫到苏沫欢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心生怒意:“是你,是你做的对不对?你在人参上做的手脚?”
“对,一定是你,你买不了人参,故意设计毒害我儿,你好恶毒!来人,把她抓起来!”
说着,一众人从外而入,将夏阮凌团团围住。
苏沫欢淡笑,声音清冷:“我害你儿子?你亲眼所见?人参我也给傅浩宇用过,为什么没事?哦,对了,人参是你自己拿走,自己煲的吧?”
傅阮凌被气得面色通红,“是你,一定是你,我还寻思你昨天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说,你抹了什么在人参上?”
“我说过,你儿子不适合人参,是你不听,如今成这模样,害他的人是你呀!”
傅阮凌怔住,想到那天的话,她确实说过,只是当时认为她别有用心。
“妈,我受不了了,啊,啊,好热,呜呜……”
“我鼻血,呜呜,怎么这么多,我都不能呼吸了,妈,快救我……”
这哗哗流的鼻血,照这个速度流下去,那儿子不得血流而亡。
看向儿子人不如死的模样,傅阮凌慌了,一把抓住苏沫欢的手,哀求道:“沫欢,你能救我儿子,对不对?”
苏沫欢看了花孔雀一眼,此时的花孔雀已没有昨天的趾高气扬,傲气凌人,只剩下狼狈不堪。
“怎么,现在不说是我害的你儿子?”
傅阮凌此时哪里还有功夫跟她斗嘴,赶忙点头如捣蒜:“不,不是你,是我,是我害的自己儿子,求你救救他,他还年轻,不能死呀!”
“你能救的,对不对?”
苏沫欢淡笑:“自然!”
“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苏沫欢搬了把椅子缓缓坐下,伸手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道:“哦,刚刚是谁说的,求我是妄想来着?”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姑娘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可好?”
“可是,三个响头还没磕呢,总得有人磕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