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镜男子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中,苏沫欢也不由紧张起来。
难道她是犯了这个男子的禁忌?
只是,好像要一个签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
就在这时,只见白一凡修长的手指伸出,从怀里取出一支镶着钻石的笔,拿起自己的一张明信片,大笔一挥,潇洒的名字跃然纸上。
眼镜男子像是见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似的,兰花指再次翘起来,放在嘴边,那表情是无比的惊讶。
这还是他的那个之人千里之外的先生吗?
若说以前,如果有人要签名,他毫不怀疑他的先生会将此人丢出去,还是没有任何理由的。
可是现在,他的先生却亲自为这个小姑娘签名,并且脸上没有一丝的厌烦。
天呢,他的先生太不一样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红鸾心动?
乖乖,好像这个女孩子有点小吧?
不,不,配他的先生最好,自己的先生也该有一位红颜知己了。
眼镜男子一双满是小星星的眸子在苏沫欢身上来回打量,一脸笑嘻嘻的表情:“苏姑娘,你可真有福气,要知道,这还是我们先生第一次给人签名呢,要知道,以前不论多有身份的人身他讨都难呢。”
苏沫欢一怔,没想到这竟然是第一张。
如此珍贵,必须道谢:“非常感谢。”
苏沫欢伸手接过,向白一凡道谢后便要离去。
正在这时,眼镜男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地,‘啊’地尖叫起来。
苏沫欢转头人,理看到眼镜男子手中拿着一个盒子,这个正是她刚刚放丝巾的盒子。
苏沫欢诧异,接着便看到眼镜男子原本的惊讶转为了愤怒,兰花指再次翘起来,指着苏沫欢愤愤道:“苏沫欢,丝巾呢?”
苏沫欢转过身,果然见盒子里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
眼镜男子一双夸张的眸子落在盒子里,尖尖的嗓子叫道:“天呢,丝巾怎么会没了呢?怎么会这样?苏沫欢,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
眼镜男子更是愤怒,对着苏沫欢一阵狂轰乱炸:“苏沫欢,我说呢,你怎么不要先生的报酬,原来是偷走了丝巾,你可知道,这是先生在国外花二百万才拍卖到的,这可是之前的王后的丝巾,你可真有眼力,可是怎么也不能偷呀,你真是浪费了先生对你的厚望!”
苏沫欢站定,诧异道:“我明明是把丝巾放里了,怎么会没有?”
“苏沫欢,你就别装了,拿了就赶紧交出来吧,这不是普通的丝巾,你因为这个会从此落上骂名的!而且,这个损失你是本定要赔的!”
眼镜男子看着苏沫欢的眸子尽是指责和失望,没想到这个头一次先生看好的女孩竟然会是小偷,这得让先生多失望呀。
可是,她刚刚明明是将丝巾小心折叠好才放进去的,并没有错,只是为什么不见了?
苏沫欢眸光落在眼镜男子身上,难道他会陷害自己,不过看上去没有必要呀!
苏沫欢无力地看着面前的眼镜男子,又将目光落在身后一言不发的白一凡身上。
看来这个丝巾确实是不见了。
如果是条普通的还好,可是这是一条二百万的,她苏沫欢现在也没那么多钱赔。
即便是有,她也不甘心就这么无缘无故地落一个小偷的名声。
想到这里,苏沫欢将随身的包递过去:“我说过,我没拿,你可以尽情搜!”
一副姐清清白白,随便搜的架势。
眼镜男子不等她说完,赶忙将她的包打开,里外翻找,果然除了一些钥匙和一类似绣花针之类的东西外,再无其他。
这不应该呀?
眼镜男子诧异之时,苏沫欢双臂摊开:“如果还不相信,尽可搜身!”
眼镜男子看着这样的苏沫欢,沉思下来,只是作为先生的助理,先生的物品他必须得找到。
于是眼镜男子对着苏沫欢道:“虽然我是男的,但他们都不将我当男的看,你就把我当姐妹,姐妹搜身而已啊!”
说完,伸出兰花指的手便向苏沫欢身上靠近。
正当他的手指要触摸到苏沫欢那雅白色的衣服时,一只大手正好挡在他面前。
眼镜男子抬眸,惊呼:“先生?”
只见此时的白一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面前,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正好抓住正要向苏沫欢身上靠近的眼镜男子兰花指。
白一凡冷冷吐出二个字:“白痴!”
眼镜男子浑身一个激灵,赶忙解释:‘先生,那丝巾真的不能就这么凭空丢了,总得找到呀,那可是你最珍贵的呀!’
要知道,这个可是他先生平日随身携带的,如果不看重怎么可能天天带着?
白一凡伸手指向苏沫欢:“你看看,她的那一条裙子出自名门,一件二百万,脚下的鞋子也是名门限量款,一双三百万,她的这个包包,也是名门限量片,一个五百万,她一身加起来上千万,现在你说她会偷一个仅仅二百万的丝巾?”
苏沫欢一怔,没想到这个白一凡竟然能看出她衣物的价格!
这些都是昨晚傅浩宇母亲买给她的,可是她也没想到,身上这套竟然如此贵。
眼镜男子怔住,接着不可思议地将鼻梁上的眼镜往上托了托,靠近苏沫欢,一双眼睛瞪得大如铜铃,当看到上面的商标时,咂舌:“还真是名门的衣服呀!还是限量版,天呢!”
苏沫欢不语,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切,仿佛与自己无关。
神情安定,无丝毫狼狈。
就从这一点来说,确实不像是小偷。
也对,一个身着上千万的富家女,怎么可能会偷一个区区几百万的东西,除非脑子有病。
眼镜男子想到刚刚对她的咄咄逼人,瞬间羞愧不已,只是:“苏小姐,刚刚是我太紧张了,所以冒犯了姑娘,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说完看了一眼自己的先生,见白一凡没有再因此骂他,才松了口气。
只是,眼镜男子还是忍不住挠头,口里小声嘀咕:“那这丝巾怎么回事,这个屋里也没有别的人来呀,怎么就不见了呢?”
只是很快,他想到什么,很快冲出去,对着外面的一个妇人道:“刚刚是不是你来这里了?”
“我只是打扫卫生,什么也不知道!”妇人哆哆嗦嗦,显得很害怕。
眼镜男了看她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下子拽住她的胳膊:“刚刚只有你进来,一定是你拿的,现在我把你交到警察局,这丝巾可判你十年!”
一边说,一边对着妇人拖拽,一副不将她弄死决不罢休的模样。
吓得妇人赶忙求饶:“别,别这样,我只当是普通丝巾,想拿去给我孙女玩,我真的没想到这么贵呀!”
眼镜男子松开她,吼道:“那你还不赶紧拿出来!”
妇人赶忙转身,向她的小推车走去,果然,上面挂着一个袋子,她取下:“我放这了!”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里面拿,只是等了许久,什么也没拿出来!
“怎么会事?”眼镜男子大步上前,一把抢过来,里面却是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
这让眼镜男子气得直想拍桌子:“你竟然骗我,真的以为我不敢送你去见警察?”
妇人双腿一软,整个人瘫软下去:“真的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呜呜,早知道我说什么也不会拿了!”
白一凡最讨厌的便是女人的哭哭啼啼,妇人的哀嚎更是让他烦不胜烦,挥挥手:“将她送警局吧,烦!”
眼镜男子赶忙上前,一手抓着妇人孩子她逃跑,一手取出手机便要播号。
正在这时,苏沫欢上前一步,对着眼镜男子道:“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