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林兵。
在飞机上他便处处与自己抬杠,可是到这B国,没想到他竟然管林秋妮叫妈?
可长相同林秋妮好像没有过多的相似。
这也就罢了,他还记恨着飞机上的事,到了这里处处与自己作对。
刚刚如果不是阮青的突然相救,她碰到这个林兵也是凶多吉少。
看得出来,这个林兵记仇,心眼小,并且心狠手辣,真的看不出他哪点像是医生。
随着他敲门的声音起来越响,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出现,正是阮青。
阮青面色铁青,狠狠瞪着面前这个身形有些晃荡的林兵,冷冷道:“你这兔崽子,还知道回来!”
林兵伸手扶扶了鼻梁上的眼镜架,一手拿着酒瓶,指着阮青,吐字不清地道:“我……我为什么不能回来?这是我家!”
“滚出去!”
阮青厉声呵斥,便要转身回去。
“喂喂,别走呀,我又不是来看你的!”
林兵伸手拦着,身子歪在门上,整个人浑身散发着酒气。
苏沫欢不由好奇,这两个人的语气听起来不是生人,可是飞机上却全然如陌路人一般。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个林兵是以先生称呼这个男人的。
那会是什么关系?
不过看得出来,俩人的关系很僵。
正在这时,中年妇人快步走出房间,来到院子。
一看到林兵整个人便如见到宝贝似得,小跑着靠近。
连声音都带着惊喜:“儿呀,你可终于回来了!”
儿?
轰!
苏沫欢如果不是及时扶着墙壁,一定会被这个儿给震晕。
他,他竟然是这个中年妇人的儿子?
那过个阮青就是林兵的父亲?妇人是他母亲?
可是他说林秋妮是他母亲,还有飞机上自己母亲出事,他怎么表现得跟个外人似的?
还有,自己怎么说是救了他的母亲,他不感激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对自己记仇?
这一切太不合常理了。
对于中年妇人的出现,阮青铁青的面才舒缓起来,只是再落在林兵身上时,又重新皱起。
林兵冷笑一声,打着酒嗝:“呃,知道我来还不快开门!”
中年妇人赶忙向门把上伸手,便要打开大门。
正在这时,阮青上前,拦住:“你忘了这个兔崽子是怎么对你的吗?不用对他这么好!”
中年妇人面色纠结:“可他怎么说也叫过我妈!”
“哼,现在他叫过你吗?他可是巴巴地叫别的女人妈,你还要惯他到什么时候?”
阮青青筋直冒,只是对着妻子又不忍说重话,只得压着火气。
林兵晃着脑袋,斜眼看着阮青:“你乱说什么呢?有你这么爱嚼舌根的吗?你以为你愿意来,要不是你把我的人给截走了,我会来这个破地方?”
“你!”阮青伸手隔着镂空大门便向林兵打去,林兵晃了晃身子,一脸坏笑道:“难道不是你将那姑娘给弄走的?不敢承认?”
中年妇人听罢,面露出疑惑:“怎么回事?什么姑娘?”
阮青冷哼一声,转过头。
林兵嬉笑着:“快开门,开了门我告诉你怎么回事!”
中年妇人听罢,赶忙将门打开,林兵大摇大摆走进去。
转身,伸手指着阮青:“是他,将我的女人带走了,你说说,我不找他要找谁要?”
“你的女人?你什么时候有女人了?”中年妇人一脸惊喜:“林兵,告诉我怎么回事,今年要不要办事?”
阮青冷哼一声:“别听他胡说,他快带人将人家往死里整了,这会又胡说八道,他的话能信?”
中年妇人伸出胳膊拽了拽阮青的衣袖:“儿子大了,行事是跟我们想的不一样,只要他能领家媳妇,总是好事,快说说,那姑娘长什么模样?空是哪里的?不过,咱这的姑娘不多,会是哪家的?”
阮青瞪了一眼林兵,转头对着妻子道:“不知道,我出去一下。”
说完便向外走去,走之前警告林兵:“你要是敢对你妈不敬,我饶不了你!”
说完,气鼓鼓地转身离去。
直到阮青身影消失,林兵更肆无忌惮起来。
“没钱了!”林兵将手伸向中年妇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中年妇人踌躇一会,还是慢慢道:“你等我一会。”
林兵随着中年妇人进屋,中年妇人回卧室,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叠钞票:“儿呀,这些你先用着,只是,你能不能安下心好好搞你的医呀,当医生多好,非要跟那些乱七杂八的人混有什么好?”
林兵一把将钱拽走,那模样像是土匪一般,没有一点素质。
突然闻到什么味道,便向后厨走去。
中年妇人看着这样的林兵,长叹一声。
再抬头,便看到站在不完处的苏沫欢。
将自己的尴尬藏回,指着苏沫欢和身侧的虚弱男人:“怎么不躺着?出来了?快进去呀?”
苏沫欢笑道:“阿姨,我们该回去了,不打扰了!”
“这,怎么好,你朋友身子还没好呢!”中年妇人想到什么,苦笑:“是不是我儿子让你为难了,是,他是有些让人想不通,但他决不是坏人。”
苏沫欢淡笑不语。
中年妇人接着道:“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在飞机上我出事他却像是陌生人一般?其实我不怪他,他是心疼我的,不然也不会听到我身体不舒服,第一个冲过来,只是他的学艺不精。他不认我,也是因为他的亲生母亲。”
亲生母亲?苏沫欢想到一个人:“林秋妮是他亲生母亲?”
中年妇人摇头:“他生母是我姐姐,因为生他时难产,我便来照顾他,一直拿他当亲儿子对待,可是谁知道,他不知从哪里知道我不是他亲生的,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我越来越……唉,不光如此,连他父亲他也不再叫爸爸了,一直拿我们当陌生人,我知道,这是暂时的,他人不坏,只要娶了媳妇都会好的!”
“谁在说我的坏话?”
一道声音传来,再回头,便看到林兵手里拿着一个毛蟹子,一边啃着一边晃着走出。
当看到苏沫欢时,整个人眸光大亮。
“哎呀呀,我没看错吧,这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看来我们真的是有缘呀,还能在我家里再见!”
“看来那个老头子没将你送起?知道我要来?”
中年妇人听罢:“你说什么?你们见过?还有,那是你爸爸,别老头子老头子地叫。”
苏沫欢盯着他,不想与他废话:“让开!”
林兵得意洋洋走过,苏沫欢只感到一股酒气冲来,不由皱起眉头。
“美……美人,”林兵打了一个酒嗝,眸子带了一丝红色:“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我这也缺个暖被窝的,留下来陪爷怎么样?”
“让开!”白紫萱额头青筋爆出,一双眸子像要吃人似地。
林兵嘿嘿笑了:“就你?这个病秧子,能不能经得住我一拳头?”
白紫萱眸光猩红,狠狠盯着他:“你找死!”
说完整个人便如突然变了一个人似得,眸带煞气,像要一口将他吞掉。
苏沫欢心里咯噔一声。
接着便看到白紫萱如在林秋妮处刚见那般,面带凶恶,直直向林兵扑过去。
带着酒意的林兵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地,敏捷地躲开白紫萱的攻击。
此时的白紫萱哪里还有人样,像一条蛇般趴在地上,头部抬起,像再次向林兵攻击。
苏沫欢大叫不好,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