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原本还算平坦的腹部,此时犹如孕妇般一点点变大。
傅浩宇惊得瞳孔放大,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门再次被打开,管家也跟着过来,当看到傅非离的样子时,也忍不住大叫:“老傅,你,你这是怎么了?”
转头对着苏沫欢道:“小姑娘,他现在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肚子怎么变得这么大,你说说,是不是你喂他的蛇血有问题?我早就说过,那是毒蛇,是不能喝它的血的,现在怎么办?他这模样一定是中了毒了!”
说完,面上尽是担忧,再看上傅浩宇:“你,你父亲都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却对这个罪魁祸首置之不理?你还有点孝心吗?”
管家的话说得越来越难听,傅浩宇额头青筋直冒,吼道:“闭嘴!”
这一声太过突然,让管家一时间吓得一个激灵,站在原地不敢吱声。
却还是不停地向着傅非离看去,似乎想要看看他肚子里到底是什么。
这个肚子,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性别,还真的以为是一个孕妇呢。
而此时,管家再转身时,便看到苏沫欢慌张地身外跑去。
管家更是伸手指着苏沫欢的背影指责:“你看看,也事了就跑路,这算哪门子医者?老傅呀,你一世的精明,一生的坚持,没想到竟然毁在一个小姑娘手上……”
“出去!”傅浩宇再也忍受不住,对着管家吼道。
管家不可置信盯着他:“你,你竟然让我出去,你可知道,你父亲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我陪着他,他能活到现在?这个庄上,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陪他聊天,你,你真的是不孝!”
傅浩宇墨眸一瞪眼:“我之前让你在这,也是看在父亲的面上,不与你计较,不然,以你帮着林秋妮毒害村民的事,昨天你就应该被一声带走,你别不知好歹!”
“你胡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能这么冤枉我!”
昨天也只是因为他被蟒蛇所伤,所以那些警察才将他忽略。
看到警察远走,他才松了一口气,原本这事已经过去,不再有他的事,如今被这个年轻人提起,管家还是忍不住心里忐忑。
只是,还是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你,你这是不识……”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傅浩宇一个冷眼过来,管家吓得一个字也不敢再说,哆哆嗦嗦地出了房间。
傅浩宇面色焦急,可是却还是努力安抚着父亲:“别怕,深呼吸!”
刚说完,傅非离的肚子上便以肉眼可见速度显示一个物体在肚子里面来回转动,随着它的动作,肚皮不停地游弋。
看着这个模样,让傅浩宇想到了一种动物。
正在这时,苏沫欢小跑着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碗,那里还能看到鲜红的血迹。
苏沫欢伸手沾了一下,便扶在傅非离的肚脐之上。
只见血一到肚脐上,便被吸了进去。
接着,肚脐周转的滚动更加厉害,很快一个黑色的小头露出。
当看清它的模样时,苏沫欢也不由吓了一条。
这是一条长蛇,不粗,但是特别长。
周体通黑,因为刚从肚子爬出,身上还带着粘液。
直到这条蛇完全爬出,苏沫欢快速将其罩入器皿。
看着这只细长的蛇将罐子装得严严实实,苏沫欢还是倒吸一口凉气。
快速将盖子封好,再看向床上之人,此时的傅非离肚子已变得平坦,整个人如生了一场大病般直不起身子。
苏沫欢上前,对着他的手腕把脉。
听着脉象,苏沫欢的脸不由皱起。
“怎么了?”傅浩宇不由紧张起来,毕竟这个男人是他的父亲,他还是不想他有事。
苏沫欢沉思:“这个好像在我的所知之外了,按说他体内蛊虫已出,应该是万事大吉才好,只是他的脉象紊乱,似乎在激烈地抗拒着什么。”
“会不会有危险?”傅浩宇看着床上的傅非离,心不由揪起。
苏沫欢摇头:“按说应该不会,只是,或许这个解毒的方法还需要林秋妮一块,两个人共同解毒才好,刚刚我们强行解毒,虽然蛊虫出来,可是那应该还不是两情相愿吧。”
“我之前看得出来,他肚子里的东西在翻腾,却并不出来,我也只是用林秋妮的血将它引了出来,事到如今,只能密切关注着,如果有情况,你再叫我!”
直到苏沫欢离开,躺在床上,却依旧不能安眠。
今天的事情看似圆满,却处处透着不寻常。
解毒顺利,却并不如愿。
白紫萱还好,脉相上看已无大碍,只需后期调养。
只是傅非离的身子却如一颗定时炸弹般,随时都可能不受控制。
直到斗转星移,夜幕笼罩,苏沫欢才缓缓进入梦乡。
第二天,苏沫欢是被吵醒的。
刚起来,便看到年有的人都向着院外跑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外面人声鼎沸,似乎有人已要怒不可遏地要打起来。
苏沫欢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几个村民已经拿着铁锹向着白紫萱的方向打来。
“住手!”苏沫欢大叫。
一个村民看到苏沫欢出来,才转过身,“是你,既然你出来了,你就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此人一看来者不善,看着苏沫欢像看着仇人似的,同昨天那个求着苏沫欢治病完全不同,判若俩人。
苏沫欢将白紫萱护在身后,沉声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别打人!”
为首的村民上前:“好呀,你竟然骗我们?”
苏沫欢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村民伸手指向白紫萱:“他,我可是听说了,你说林秋妮的血不能用,可是却给他治病,把血用在他身上,可是我们呢,你这不是欺骗是什么?”
苏沫欢凝眉:“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昨天的事知道的也只有他们几个,可是却能传到村民耳朵里,那只有管家了。
苏沫欢四下寻找,却没能找到管家身影。
昨天便看出,他不停地对着傅非离张牙舞爪,意图挑拨离间,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苏沫欢道:“我昨天说得没错,林秋妮你们也是看得到的,嘴角黑血流出,她早已服毒,将自己血弄污,我如果不阻止你们,你们喝下她的血便是当场暴毙,不感激我却还在这里指责,这又是何意?”
村民不甘心反驳,指着白紫萱:“那他呢?他用的也是林秋妮的血,为什么他可以用我们不可以用?”
苏沫欢笑了:“呵呵,原来你们说的是这个,没错,他是用了,只是他是我之前便取下的,只是数量极少,而你们村民这么多,怎么能够,所以我能做的便是等。”
“让我们等死?”村民大叫,其他也跟着乱成一团。
“是呀,你让我们活活等死,那跟谋杀有什么区别!”
“对,我看你这小姑娘心真够狠的,比那林秋妮还在狠!”
面对这些人的不分青红皂白,苏沫欢直感无语。
白紫萱忍不住,冲着他们大声喊道:“你们是真忘了这毒是谁给你们下的了?不找下毒人的事,却找外人,有你这么办事的吗?”
村民看到白紫萱,仿佛是他抢走自己救命之药似的,火气更大:“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们早就有救了!”
说完,其他人也一窝蜂地向着白紫萱方向挤去,手里的锄头、铁锹更是举得高高。
“住手!”苏沫欢大叫:“如果你们不想要解药就在这乱吧!”
言罢,村民愣住,转身,看着苏沫欢:“你说什么?你有解药?”
苏沫欢沉静道:“对,你们也看到了,林秋妮的毒药只是将血弄污,并不会致命,只要她解毒后便可正常,你们不也有救了吗?”
这个时候,不少原本狂躁的人听罢,面带喜色。
“是这样就好了,不过可得说好,如果那样你一定要先救我们!”
苏沫欢道:“自然,因为人数过多,所以我会依旧选择投入水中,让你们每个人都能喝到解药!”
“那就好,那就好。”
村民听罢,便放下心来,开始散去。
只是,片刻的安静后很快有人道:“别听她胡说!林秋妮死了!”
“你胡说什么?”
“谁胡说的?车都停在外面了,不信你去看看!”
听罢,村民们快速向外走去。
苏沫欢诧异,也随步而去,只是当看到外面的情景时,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