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院长看着这样的刘家如,一方面心疼,一方面又纠结。
转身,看着苏沫欢:“沫欢,要不就算了吧,她们也受到惩罚了!”
扑在洛院长怀里的刘家如偷偷露出小脸,一双得意的目光看向苏沫欢,尽是得逞和挑衅。
仿佛在说,我就是有个院长外公,你能将我怎么样的表情。
这一切被苏沫欢看在眼里,眸光落在洛院长身上时,依旧平静:“洛院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下午你也答应我了,以后她再来惹事我必定不会再手软,你也答应,不再过问,并且好好修理她,现在我不指望你如何修理她,只要让她跑完十圈便好。”
十圈,这是一个大学同学不难做到的,又不是一个顶级处罚。
洛院长思忖之后,最后将刘家如从怀里一点点揪出来:“家如,以后少惹事行吗?这次既然你们打赌,输了履行是再正常不过的,再说,就当锻炼身体了,这点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对吧?”
刘家如委屈地从洛院长怀里钻出来,狠狠瞪了苏沫欢一眼,不情不愿地向操场跑去。
此时的洛院长实在不忍心看自己心爱的外孙女跑,却因自己放过话,又不得插手,只得忍下心里的憋屈。
当目光落在抱着夏诗画的陆子陌时,皱起眉头。
夏家和陆家他是知道的,那可不是一般的家庭,如果是平时,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置之不理。
可是再看向苏沫欢那执着的模样,还是将想要说的话咽下。
他自己心爱的外孙女都管不了,这个时候即使不管别人,也不会烙下话柄。
除此之外,陆子陌和夏诗画的事他也不想掺合,这种不讨好的事还是让苏沫欢自己处理吧,早些离去,眼不见心不烦。
转身之际,向陆子陌投了一个保重的眼神,转身离去。
刘家如和刘子琪重新开始了跑步,只有夏诗画被陆子陌护在怀里,一动不动。
苏沫欢走上前,盯着陆子陌怀里的夏诗画,嗓间清晰:“如果我没记错,你还有五圈没跑的吧?继续吧!”
陆子陌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如此倔强,怒道:“苏沫欢,你别得理不饶人,她都有身孕了,还坚持上学,你却这样生生折腾她,难道真要孩子掉了你才甘心?你想要报复她也用不着用这种法子吧?孩子是无辜的。”
苏沫欢盯着这样的陆子陌,笑了:“呵呵,真是白痴!”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子陌忍不住问。
与此同时,陆子陌感到怀中的夏诗画有些颤动,以为她是害怕,更是用力将她抱紧,安慰道:“有我在,别怕,谁也伤不了你!”
苏沫欢芊芊玉手伸出,指着如面袋似地几乎挂在陆子陌身上的夏诗画,冷笑:“我早说过,她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如果自己有身孕,怎么会不拿身子当回事,还要顶风打赌?如果她在乎孩子,为何还跑了这么多圈依旧没有任何反映?”
夏诗画从陆子陌怀里钻出来,诺诺问道:“沫欢,怎么说我们也是姐妹,难道真的只有我将她流掉,才算有反映吗?你就这么不待见这个孩子吗?”
言罢,附近的同学更是哗然。
“天呢,这个苏沫欢是怎么了,非要这样为难一个孕妇?”
“对呀,这样的女人太狠毒了,她留在我们学校,简单是对我们的亵渎。”
“对,苏沫欢,滚出圣亚!”
“苏沫欢,快些离开,这里不欢迎你这样的恶毒女人!”
没有了洛院长,这些学生的声讨声越来越响,直冲云屑。
一旁的宋嫣然看着事情发展到如此模样,急得上前便要制止,被苏沫欢急忙拦下。
宋嫣然看着苏沫欢,很是不解。
苏沫欢对她摇头。
“记着来时我交待的,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激动。”
想起来时苏沫欢的特意交代,宋嫣然才止住,她绝对不能托苏沫欢的后腿。
陆子陌瞪着苏沫欢,一气之下将夏诗画抱起:“今天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将她抱走,我们陆家的子嗣决不容许有半点差错。”
说完,便不顾苏沫欢的反映,大步向操场外走去。
宋嫣然看着这局面,一时间急得几乎红了眼。
如果陆子陌就这样将夏诗画带走,那么以后苏沫欢便会落得恶毒女人的名号,连个小孩子也不放过的恶人。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她看了一眼苏沫欢,见她如没事人一般定定看着,一字不发。
宋嫣然再也忍不下去,大步便要去阻拦。
比她更快的是,苏沫欢一把拦住她,正在她诧异之时,只见苏沫欢先她一步挡在陆子陌面前。
就这样,两人面对面站着,四双相对,如电光石火般猛烈,似乎马上便要兵戎相见。
“你还想怎样?”陆子陌恶狠狠道。
夏诗画抬起头,偎依在陆了陌怀里,看上去小脸有些苍白,更增添了一丝病态美。
这样的夏诗画更是让人怜爱,怜惜。
夏诗画眸子湿润,仿佛隐忍很久没让自己哭起来。
红唇轻启:“沫欢,姐姐算求求你了,放过我肚子里的孩子好吗?如果你要惩罚我,等我生下孩子再跑,行吗?”
周围的同学纷纷被夏诗画感染,有些已经忍不住眼眶湿润。
“夏诗画,多么优秀、高傲的一个女人,为了孩子竟然求人,太让人感动了!”
“是呀,还是求一个这么恶毒的女人,她配吗?”
“对呀,即使她再优秀,可是心这么狠,怎么好意思当人!当猪还差不多!”
听着周围同学一浪高过一浪的议论,夏诗画更是泪如泉涌,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似得,看得人更是心疼。
苏沫欢并没被周围人的议论影响,看着陆子陌,一字一句道:“我说过,虽然我不是好人,但最起码做事问心无愧,但是别人扣在我头上的帽子,有的是我不愿意戴的,我得把它摘下。”
说完,苏沫欢将眸光落在夏诗画身上,仔细地审视着。
夏诗画被看得有些头皮发麻,忍不住将身子更靠近陆子陌。
陆子陌瞪着苏沫欢, 咬牙切齿:“苏沫欢,让开!”
苏沫欢笑了,笑得几乎直不起腰。
这样的转变让不少同学诧异,什么情况。
一些知情人小声议论:“听说这个陆了陌原本是苏沫欢的未婚妻,现在夏诗画来了,便换了人,应该是苏沫欢受刺激了!”
“天呢,太恐怖了,会不会神经呀,我听说有的人因为这事患上精神疾病,真的是可怕呀。”
“难说,看这样子有点像!”
苏沫欢止住笑,指着夏诗画反问:“夏诗画,我倒是问问,你一直说我因为你肚子有孩子所以才为难你,我现在倒是想知道,你肚子里面装的孩子到底是什么?”
言罢,场下一片寂静。
有些同学开始议论:“谁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难道真有蹊跷?”
夏诗画身子哆嗦得更厉害,将头埋入陆子陌怀中,声音带着哭腔:“子陌哥哥,我好怕,咱们快走!”
陆子陌这次并没有如之前那般,而是盯着苏沫欢,一字一句道:“苏沫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苏沫欢缓缓打开随身的包,从里面取出一张单子, 伸手举在陆子陌面前:“陆子陌,你倒是看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