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将近几十本,终于找到一本有关蛊虫的书籍。
“找到了!”苏沫欢兴奋地一页页翻着,如同得了奖的孩童般雀跃不已。
只是翻到最后,她失落地将书入下,继续向下一本找去。
就这样,直到将整个密室中书全部找遍,也没能找到有关解她的这种二次蛊毒办法。
白紫辰走过去,同她席地而坐,好听的声音响起:“沫欢,能知道你遇到什么麻烦吗?是你朋友中了这毒?”
苏沫欢想点头,却想到什么将点头改为摇头。
傅浩宇,傅家的继承人,想要他死的人还没弄清,如果有人知道他的弱点,那么对他和自己都是危险的。
虽然这个白紫辰看起来不错,只是事关性命的事,她还是不能大意。
“那你……”
苏沫欢耷拉着脑袋,一副小媳妇受气的模样,小声道,“我跟你说实话,你别生气呀,我,我其实骗了你们?”
“你说什么?”白紫辰语气中带着焦急。
苏沫欢抬头,小心翼翼盯着他,弱弱道:“上次我是怕伯母不让我来,才那样说是朋友的事,其实不是的,是我自己。”
“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白紫辰语气焦急,慌乱地将她拉起,对着她一番察看。
“我没病,是我太痴迷,对蛊毒好奇,所以想了解一下解毒方法。”
白紫辰松了口气:“这样呀,吓我一跳,你没事就好!”
苏沫欢心里愧疚,这个人看起来真的很担心自己,却不得不骗他,真的是有苦衷,希望以后他不要怨她。
白紫辰看她一会忧,一会伤的,安慰着:“这样呀,虽然我不懂这个,不过你可以告诉我,或许我可以给你分析一下!”
“你?”苏沫欢显然不相信。
“是的,”白紫辰顺手拿起架上一本古书,随意翻阅着,“只要是蛊,那便是下蛊之人为自己的目的而做,既然如此,我可以分析出她背后的动机和目的,别忘了,我可是研究心理的。”
“若是普通的蛊,这上面也是有解决方法,只是这些显然并不是你要的,那么,这其中定有隐情,不如你将具体情况说来我听听?”
苏沫欢犹豫片刻,沉声道:“苗疆有一种蛊叫情花蛊,你知道吧?”
“自然,古书~记载,苗疆女子为心爱男人下的蛊毒,那男子如果与她以外的女人行男女之事,便会死去。”
苏沫欢又问:“你说的对,这些我也看到,可是,如果男人和身上的蛊进入另外一女人身上,那会如何?”
“你是说,三人都与这蛊毒有关系?”白紫辰好奇转过身,将书放于书架,显然起了兴趣,“这就有趣了。”
“怎么说?”
白紫辰继续道:“那要看这女人死了没有?”
苏沫欢怔住,下蛊毒之人死了没有?
她连是谁都不知道是谁呢。
不过,如果那女人死的话,傅浩宇也不可能活到现在,那她便是还活着了。
“如果没有怎么讲?”
白紫辰垂眸,若有所思:“如果她没死,自然不会让别的女人共享她的心爱男人,那么,身上带蛊的另一女子必然不会与那男子和和美美,我想,或许……”
苏沫欢的心不由揪起。
“或许什么?”
白紫辰看了苏沫欢一眼,面色冷静,声音有了一丝凉意:“既然第二个女人身上带上蛊虫,便中蛊毒,因为蛊虫原因三人表面看似为一体,男子也会离不开第二个女人,但是,显然下毒之人是不愿意看到的,往坏一点想……”
白紫辰盯着暗黑色的古书,眸子变得严肃。
“会怎样?”苏沫欢的心提起,莫名得心慌。
“如果俩人真的在一起,或许便是第二个女人暴毙之时。”
“何以见得?”
虽然苏沫欢面色平静,可内心已泛起汹涌巨浪。
“我是猜的,情花毒是苗疆女子为心爱男人下的最狠的毒,为的只是独占心爱男人,想来最恨的人除了出~轨男子,第二个便是与他有染的女子,按这个思路分析,那女子的结局自然不难推断。当然,一切都是我分析,或许这种情况并不在她的计划之内,那这个男子可同这两个女了相处也不是不可能。”
苏沫欢内心一万个草泥马跑过,谁下的这个毒,如果让她抓住,一定要她不得好死。
连累得她到现在都提心吊胆。
她可以确定,傅浩宇对她的好是因为蛊虫,可是之后呢。
如果他们不小心在一起,她苏沫欢有可能就死翘翘了。
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在她计划之内,可傅浩宇上次救过自己后,对自己的态度,她真怕事情不可控制。
这也是她急于离开他,同他保持距离的原因。
她好难呀。
不过,不得不说,白紫辰分析得还是有道理的,既然这样,苏沫欢灰暗的眸中闪起小星星:“那如何解?”
白紫辰摇头:“这不在我推断之内,不过,我相信机缘,有时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或许在某一个时间会出现吧。”
白紫辰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苏沫欢点头,藏书阁看来也找不出什么了,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
白紫辰的分析还是有道理的,虽然听起来有点毛骨悚然。
出了藏书阁,整个校园被夜幕笼罩,唯有枝头那顶明月高照。
看着接近满月的月亮,苏沫欢的心又沉了几分。
月圆之夜,她该如何度过?
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现在身体感触是相联,傅浩宇会在那晚受到蚀骨之痛,而自己也会同样与他感同身受。
如果傅浩宇撑不住,必定会重复之前的情况,身体衰竭而亡。
那么她自己也会因蛊毒牵连同样不能独活。
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可如果那晚,她在场,万一傅浩宇控制不住,要了她,如果真如白紫辰猜测,自己也会当场毙命。
她要怎么做,真的好难呀。
“沫欢,你看起来脸色不好!”白紫辰将车开来,很是忧心。
“我没事,只是天突然有点凉,一下子没适应。”苏沫欢转过话题,“车真漂亮。”
“你喜欢?”白紫辰眸如星光,在月光的照射下灼灼生辉。
苏沫欢不知如何回话,她只是随口乱说的好不好。
“你要喜欢,拿去开吧!”
说着拍了拍车子前盖:“款型不算大,适合女孩开,正好,你来给我治疗也需要有个代步的。”
“不,不好吧。”这牌子据说要上千万了,她可不能接受,苏沫欢连连摇头。
“没什么不好,咳咳……”一阵凉风吹来,白紫辰忍不住捂口咳嗽起来:“要么我每天接送你,要么你开车。”
苏沫欢看着白紫辰,这身子也太娇弱了吧,还没入冬就提前咳嗽了。
要是劳驾他接送自己,还是不要了,以后身子不利索,他那母亲又得找自己麻烦了。
“那说好,我只是给你治疗其间偶尔用一下,车子我可不能接受。”
这得有原则,虽然车是好车,有人送不花钱是好事,可是她决不能平白无故接受这么贵重的东西。
主要是怕麻烦,一个傅浩宇已经够她麻烦了,她可不要再招惹一个。
“今天不用你送了,我自己回去。”苏沫欢接过车钥匙,摆摆手,让他赶紧回家。
他家是学校家属院,几个钟的路程。
目送车子离开,白紫辰才转身,此时他哪里还有刚刚的病弱之态,刚刚的咳嗽也是他故意为之。
不知为何,他想让她融入自己的生活,车子只是一个开始,尽管她还是一个小女孩。
奢华低调的卡迪拉克缓缓驶入橡树湾小区,进入地下车库,苏沫欢下车,按下遥控锁车键,刚转身,便看到一个熟悉的男人身影。
苏沫欢一窒,他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