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纷纷为这个不知轻重的女孩默哀。
如果被这个人咬到,那不死也得伤半条命。
傅浩宇更是面色凝重,不受控制地向苏沫欢跑去。
刚跑两步,便被一个冰冷之物缠住。
傅浩宇回头,便看到原本应该缠在旗袍女人的蟒蛇不知什么时候正卷着自己的腿,让他动弹不得。
傅浩宇震怒,正要发作,旗袍女人‘扑哧’笑出声:“先生,我这可是在帮你呢,你难道忘了你朋友交待过的吗?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手?”
“你!”傅浩宇震怒,想用力甩开蟒蛇,可是它却越缠越紧。
再转头,当看到沫欢欢时,整个人再次呆住。
只见白紫萱如一头猛兽般向苏沫欢扑去,看得人心惊肉跳。
身材娇小的苏沫欢身子一个灵巧的回撤,躲过白紫萱的攻击。
一只手快速伸入包中,取出一物,向白紫萱身上洒去。
房间空气中瞬间被酸气弥漫,刺鼻的味道让人不由伸手捂鼻。
傅浩宇认出,苏沫欢所抛之物不是别的,应该是来之前那妇人交到苏沫欢手中的酸菜。
没想到这个时候她竟然拿酸菜当武器。
这味道,不得不说,可真够大的。
此时的傅浩宇察觉,腿上的蟒蛇在刺鼻的酸味出现时,缠在腿~间的力道似乎松了不少。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白紫萱在酸味窜出时,整个人瞬间呆在当地。
如一个木偶般怔怔的,好像有些不知所措。
苏沫欢伸手,用力向他的脖颈处砍去。
快,准,狠。
白紫萱还没能回过味来,整个人便呆在原地。
原本的一场生死搏杀就这样偃旗息鼓,让原本还等着看好戏的旗袍女人也不得不向苏沫欢看去。
这女人是谁?
“你是谁?”旗袍女人凌厉的目光向傅浩宇看去,带着探究,带着敌意。
苏沫欢转身,目光锁在旗袍女人身上,伸手:“解药!”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旗袍女人不屑皱眉。
苏沫欢毫不示弱,盯着她:“我朋友被你整成这样,别人不知道,我还能看不出来?解药拿出来,让我朋友恢复,我也不会在这给你惹事,不然,我也不怕事。”
旗袍女人冷笑:“好大的口气,进了这里,你能不能出得去是我说了算,哪里还有你来这撒野的份?看你年纪小,不懂事,我不跟你计较,不过,你要是再出言不逊,别怪我不客气。”
见这女人嘴硬,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
苏沫欢便转过身,手指伸出,从包里取出一包黄色药粉,在白紫萱身上撒去。
不多时,只见白紫萱裸~露的肩膀处,鼓起一个大包。
随着包的鼓胀,竟然还在皮下蠕动。
像是身体内趴着一个不明生物般,看得只瘆人心。
接着,白紫萱乌青的肩头更是胀得如馒头大小,皮肤越来越稀薄。
随着‘咔嚓’一声响声传来,只见鼓胀处皮肤破裂,接着一个小小的黑色小头露出,并向外爬动。
在人们的不可思议中,竟然爬出一条长约一米的细蛇。
一个人的体内存活着这么长的一条蛇,只是想想便让人毛骨悚然。
苏沫欢手中飞针出现,一个用力,银针直入蛇头部。
那条黑色细蛇只是短暂地挣扎了几下,便再也动弹不得。
苏沫欢赶忙向白紫萱方向跑去,蹲下~身子,伸手搭在白紫萱手腕,再扒开他的眼睛。
随着她的第一个动作,苏沫欢的眸光便阴沉几份。
白紫萱的脉象和瞳孔,分明让她想起了一件事。
以蛊养凶器。
刚刚那条爬出来的蛇便是放入白紫萱体内的蛊虫,因这的进入,白紫萱便不再是白紫萱,而变成一个受蛇控制的傀儡。
随着它的性情,便可成为一个杀人武器。
想起来之前妇人提起白紫萱时的恐惧,说他是条蛇,也正是如此。
这个女人将一个好好的白紫萱变成让世人恐惧的蛇人,真的是不将人命当回事。
苏沫欢站起身,对着旗袍女人冷冷道:“没想到,你竟然用一个活人当你的武器,真是狠毒。”
旗袍女人冷笑一声,伸手抚摸着身上蟒蛇冰冷的肤质,:“我愿意,你能将我如何?”
苏沫欢盯着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松懈:“既然礼物你也喜欢,这个人你也同意带走,那总不会让我带走一个病人吧?解药交出来吧!”
旗袍女人哈哈笑笑,笑得瘆人,笑得毛骨悚然。
最后,旗袍女人一双诡异的目光落在苏沫欢身上:“好呀,既然是个爽快人,我也不给你废话,解药可以给你,不过,他留下!”
说完,伸出纤细的手臂,古铜色的手指落在对面傅浩宇身上。
苏沫欢这才发现,一直没有来打扰她的傅浩宇此时竟然被旗袍妇人身上的蟒蛇尾巴缠住双脚。
自己刚刚一直专注在白紫萱身上,没顾得上傅浩宇。
她就说嘛,怎么傅浩宇这么安静,听她的话,没有上来阻止,原本早就被这个女人控制住。
真是可恶。
苏沫欢盯着她,瞳孔微缩,“你可认得他?”
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似乎在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旗袍女人伸手便向傅浩宇脸上抚摸,被傅浩宇一记冷光打到,不由住了手。
可这些依旧不改她的笑意:“哎呀呀,脾气挺大的嘛,不过,我喜欢。”
转身,对着苏沫欢道:“解药还是这个男人,你选择哪个?我就等站你的答案了,不急,慢慢想,想好了告诉我!”
傅浩宇站在原地,看着苏沫欢,面色无喜无波。
苏沫欢陷入纠结。
她来这里第一件事是将白紫萱救出,可是如果将傅浩宇留在这里,那付出的代价会是什么,她不清楚。
如果体内的蛊虫是她所放,那么傅浩宇此后便会如他父亲那般,被这个女人控制住。
这对于傅浩宇这么高傲的人来说,又怎么可以忍受。
她可以肯定,那一定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一边是折磨奄奄一息的昔日朋友,一边是这个让她难以割舍的男人,无论哪种选择,对苏沫欢来说都是痛苦的。
苏沫欢紧闭双眼,似乎在选择艰难地决定。
再抬眸 ,眸中依旧痛苦纠结。
这是一个送命题,无论哪种,对她来说都是不能接受的。
旗袍女人似乎也并不着急,安静地看着苏沫欢。
苏沫欢抬头,对着旗袍女人叫道:“林秋妮?”
旗袍女人诧异:“你竟然知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谁?”
目光凌厉,对苏沫欢的目光尽是不解和警惕。
苏沫欢冷笑,果然,她是林秋妮。
从林春妮的年纪推算,最少她也有三十多负,可是她的容貌几乎没有太多变化。
为什么会这样?
当目光落在与她如恋人般相缠的蟒蛇身上时,苏沫欢似乎有了答案。
上一世她听师傅说过,蛇毒除了可以使人致命之外,还有一个特殊的作用,那便是可以合我永葆青春,只是这个方法太多恶劣,稍有不慎合可当场毙命。
看来这个女人,除了对别人狠之外,对自己更狠。
傅浩宇落到她的手中,必定是凶多吉少。
更让她担心的是,如果傅浩宇身上的蛊毒不是她所放,如果她与傅浩宇强迫,那等着傅浩宇的便是暴毙。
不论哪种,她都不会留傅浩宇一人在此。
苏沫欢将手伸入怀中,一步步上前,一双如带着寒冰的眸子落在林秋妮身上,尽是凌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苏沫欢。”
“一个没长开的小屁孩罢了,我还当是谁呢!”林秋妮脑袋回想半天,确信不认识这样的人,只当她是一个有些小聪明,年轻无畏的丫头片子罢了。
苏沫欢盯着她:“放开他!”
林秋妮冷笑一声:“笑话,想救人又不想留下点什么,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说着,一声口哨,只听一道道‘沙沙声’响起,接着便看到一条条手腕大小的蛇从附近隐蔽角落悄悄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