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六叔,今天这事虽然解决了,但恐怕以后还会有麻烦。这娘们真他妈难缠,一而再,再而三。不愧是个混夜场的。就连大脑回路都有问题,根本就不像个正常人。”
六叔拍了拍我的肩膀,“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他们来闹。”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忧。不过,看着六叔那坚定的眼神,我也渐渐安心下来。
紧接着,大概又过了一天。
这一次是杜东给我打电话。
电话刚接通,杜东就在那头儿说。
“老杨,我这边有一个朋友啊!准确的说是我爸的朋友。金阳金伯父,他呢,是在白山市搞五金建材生意的。金伯父想要见你一面。”
在白山市做五金建材生意的,并且还姓金。我立刻警惕起来。皱着眉头询问杜东。
“你说的这位金伯父,他是不是有一个儿子今年三十七八了,名字应该叫金成宇。”
杜东在电话那头说。
“对,对对,没错。老杨,你咋知道金成宇的?
金成宇是金伯父唯一的儿子。跟我也算是朋友关系吧。只不过他比我年长几岁,并且不太擅长做生意。所以我们两个人平时交往并不算特别密切。但也是有些交集的。”
果然没错,这个金成宇不就是钟杰傍的那个大款吗?不就是钟杰腹中骨肉的亲爹吗?
我心中暗叫不妙,这金成宇的父亲突然要见我,恐怕和钟杰脱不了干系。我深吸一口气,对杜东说:“杜东,这事儿有点复杂。你先跟我详细说说,金阳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杜东在电话那头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谨慎,语气变得认真起来:“老杨,具体什么事儿金伯父没说,只说想和你聊聊。不过你放心,金伯父为人很正直,在白山市口碑很好,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并且我爸跟我提了一嘴,说是跟纹身有关系。”
我沉默片刻,心里盘算着。钟杰昨天刚被我们教训了一顿,还扬言不会善罢甘休,今天金成宇的父亲就要见我,这时间点未免太巧合了。并且还说这事跟纹身有关。钟杰之所以跟我们结怨,就是因为我不肯给她做阴纹。
难道,是金家人接受了钟杰?所以这个金阳准备替未来的儿媳妇儿出头?
虽然我心里正在打鼓,可是这个金阳也不能不见。
毕竟杜东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直接拒绝,杜东说杜家和金家还有些交情。让我看在他的面子上,一定要给金阳一些时间。
“行吧,杜东,那你帮我约个时间,我和这位金老板见一面。”我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杜东在电话那头松了口气:“好嘞,老杨,我就知道你够意思。那我这就去和金伯父说,定好时间地点我再通知你。”
挂了电话,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六叔。六叔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说:“老板,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钟杰那娘们肯定在金成宇面前添油加醋说了不少我们的坏话,金成宇说不定会撺掇他爹来对付我们。你见金阳的时候,可得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六叔,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到时候见机行事,要是金阳真的不怀好意,咱们也不怕他。”
紧接着,就到了下午3点多钟。杜东和我打电话说已经约好了时间。就约在今天晚上6点。德东大酒楼见。
德东大酒楼是白山市颇有名气的地方,装修奢华,来往之人非富即贵。我和六叔提前到了,在包间里坐立不安,心里不断思索着各种可能的情况。
不一会儿,金阳到了,他看起来六十多岁,应该还不到70。精神矍铄,眼神中透着一种商人的精明。
他身后还跟着杜东,杜东表情谦卑,看到我十分惊喜。
紧接着杜东就指着身边的老头跟我们介绍。
“老杨六叔,这位就是金阳金伯父。金伯父这些年一直跟我家有生意往来。并且他跟我爸的关系特别好。两个人算是至交好友,还都喜欢下围棋。”
紧接着杜东又指着我给金阳介绍。
“金伯父,这位就是我爸跟您提起的杨伟杨老板,杨老板可是一位有能耐的人。他的一手阴纹技术炉火纯青。那简直就跟神仙下凡似的。
杨老板身边的呢是六叔,六叔也是一位有大本事的人。拳脚功夫相当不错,看相卜卦更是一流。”
经过杜东的一番介绍,我们和金阳也算是熟悉,相互点头问了个好。然后便各自入座。
紧接着,听杜东简单描述一番,我才知道。原来金阳想要见我,好像跟钟杰没什么关系。
是因为金阳跟杜东的父亲在一起下围棋的时候,忽然间就谈论到了我,然后说我是做阴纹的。
杜东的父亲当时那是把我一顿夸。金阳听到这话,才希望杜东的父亲从中引荐。想要跟我见面。结识一下。
我心中紧绷的那根弦稍微松了松,但依旧不敢完全放松警惕。金阳微笑着开口,声音沉稳有力:“杨老板,久仰大名啊。听老杜说你那一手阴纹技艺出神入化,我今日特意来见识见识。”
我赶忙谦虚回应:“金老板过奖了,不过是些小手艺,上不得大台面。”
金阳摆摆手:“杨老板太谦虚了,我虽不懂这阴纹的门道,但听老杜父亲说得神乎其神,便心生好奇。”
六叔在一旁搭话:“金老板,这阴纹可不是简单的手艺,里面讲究可多了。”
金阳饶有兴致地点点头:“哦?愿闻其详。”
六叔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阴纹,不仅考验手艺人的技法,更讲究与命理的契合。若纹得不好,轻则运势受阻,重则危及性命。所以啊,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纹的。”金阳听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接着说道:“金老板,不知您今日找我,除了对阴纹感兴趣,是否还有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