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云还发现不但满山遍野没一个人,路过的人家也都紧关着大门,狗都没有一只。
奇怪!
她加快脚步,终于到了阮家村村口的山神庙处。
山里的人最信山神土地,每个村的村头村尾都会有山神,土地庙。有人专门打理,村里人分摊他的生活费用。
到了,发现庙门关着。心里更奇怪了。
山神庙可是早早开门,晚上才关的。
沈流云去庙后的竹林,推开虚掩的木门,喊了声:“三牛叔。”
干净简单的院子里面没人搭腔,却从身后传来三牛的声音:
“云儿,你回来啦?这几天你去哪儿了,村里都找你找疯了。”
“哎。”沈流云叹息声:“孩子没娘说来话长。”
她,巴拉巴拉的将自己遇到了齐达,被掳走的事儿说了一遍。只是减了点加了点。减了点路上的细节,加了点,说是正好遇到了,慕容兰舟,被解救并送了回来。
三牛叔唏嘘不已。
“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你不知道这几天大家多担心你,都说你估计是凶多吉少。你走的这几天,村里每天都会死人,隔壁几个村子也是。馒头山的两个作坊都停产了,二叔公每天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和村民满到处的找,可是鬼影子都找不到。但是,每天都有人死!大家都吓得不敢出门了,县里镇上都派了官兵来,可是,找不到人!”
“云儿啊,你回去以后可千万不要随便出门!他们杀的都是单独出门的人!”
三牛叔,是给二叔公跑腿的二牛的弟弟。是个驼背,也是个老光棍。
平时就住在这山神庙,靠贡品和微博的香火钱生活。他们兄弟三人,老大也是个驼背,也是个老光棍,负责打理村委的土地庙。
因为弟兄三个只有老二成家了,还有三个儿二个女儿子。所以村里人集资的,看管土地庙山神庙的微薄工资,都用来贴布牛老二家了。
他叮嘱着沈流云,去破烂的茅草厨房里,端出自己的下午饭。
沈流云看到他吃的是煮土豆儿,配两根辣椒。主食都没有。
便从挎包里拿出剩下的干粮,鸡蛋放在院子里那缺了一条腿的凳子上。
说:“三牛叔,庙周围你不是种了玉米高粱吗?还没收啊?”
三牛,将干粮小心翼翼的拿起来,掰了一小块放进自己的嘴里,蠕动着嘴唇嚼了起来,大多包进一块黑乎乎的布里,连同煮鸡蛋揣进怀中。
说:“哎,不说那点地还好,说起来能气死人。说起来这庙周围倒有三亩多地,也算是好地。虽然肥不厚,种麦子没有收成,也可以种点土豆豆子胡麻玉米高粱。但是呢,每一年都没多少收成。往年不是被熊瞎子,野猪糟蹋,就是被人给偷了。我只能整宿整宿不睡觉自己看着。倒是多少能收点。补贴补贴我二哥。可是今年,除了这档子事儿。我晚上也胆小不敢出来,这不前儿个,所有的玉米都被掰完了,一个都没剩。高粱穗子也有一半被剁走了。”
“云儿,你也知道三牛叔身体这样,没儿没女的,就指望着那两个侄子顶门立户,养老送终呢。我二哥家里孩子多,我能帮上点就是点。可是你看这……。”
三牛叔说的很无可奈何!
沈流云听得心里难受!古代医学不发达,虽然成了亲的有生育能力的女人们都很能生,四五十岁生孩子的,女人很常见。但是孩子的成活率不高,有各种各样疾病的,更多。
尤其是山里,也不知道是水质的问题,还是遗传的问题!什么小儿麻痹,驼背,痴痴傻傻的很多。村里足足有三四十个。
像三牛叔家这样好像有家族遗传史的,也有好几家。身体有残疾的,自然不适合成亲,也没姑娘愿意嫁。所以只能,将侄子当儿子看。最好是能给自己过续一个。
哎,只可惜古代没有西医,没有什么疫苗!
也不知道中医能不能有这方面的功能,也许有时间可以研究研究。
不过,普及一下科学知识倒是可以,比如不要近亲结婚,什么食物对身体有害,怀孕期间最好不要吃药。
“三牛叔,下次马大叔给馒头山买粮食的时候,我让他给你送点。不过你得保证自己先吃饱,有剩余的再给你侄子送过去。二牛叔是个懂道理的人,以后一定会让你侄子好好照顾你的。”
出了门,慕容兰舟同他的随从丹心,在山神庙周围转悠。
沈流云走近说:
“慕容公子,山里还有齐达留下的人。他们天天都会出来杀人!这些天来我们这几个村子每天都有人被杀,现在大家吓得大白天都不敢出门了,地里的庄稼都被野兽糟蹋了。”
慕容兰舟,自带光环的狐狸眼凌厉起来:“该死的南蛮子,竟然敢在我国界随意杀人!沈姑娘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还!”
沈流云咬着牙根儿攥着拳,脚底生风。回到家中,却发现大门紧锁家里根本没人,她从门槛下,的小木盒中拿出大门钥匙开门进去,短短的不到10天的时间,家具都落了厚厚一层灰。
牲口槽里都空了。围看鸡舍的栏栅,倒满是多余的辟谷,十几只鸡,不知人间疾苦正在悠闲的打转。也许是因为这几天,吃得太饱,都不屑于吃。
马牛驴看见她,叫的叫,刨蹄儿的刨蹄,显得都非常娇焦躁。
小黑狗,不在家,看情况,家里好几天没人了。
她去看了木屋夹层里的金蟾黑蛇。药效果然过去了,琉璃盆的盖子都被掀了起来。沈流云,又是在药物的帮助下,才将它们重新放回去。
也不知道红锦阮兮兮去了哪里?沈流云,便去找二叔公。二叔公这个时候正带着村里的,青壮年绕着村子巡逻。所以站在大门前,很快锁定的方向找了过去。
短短几天不见二叔公瘦了了很多,他精疲力尽的说:今儿早上又死了人,死的是芳芳的一个叔叔。他已经是村里死去的第二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