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沈流云也不再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当初来都城,最后一天的客栈里遇到夜谨食髓毒发作,将自己撞的月下开花,她以出手相救的事说了一遍。
风轻染听完轻轻的出了口气:“原来岳父说的是真的。我们兄弟俩一个心被吞噬,一个脑髓被吞噬。真不知道她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现在她们一个早死了,一个昏迷不醒。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也是死的死,伤的伤。”
“谁说不是呢?其实也许是她们都没办法,在保护自己保护孩子的问题上选择了这种方法。王爷,你可千万不要让我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啊,我这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精于算计。而且,如果实在被逼的要出手,你也知道虽然我这人很低调,但是有时候实力不允许呀!”
风轻染无声的笑了笑:“放心吧,本王不会让别的女人有机会的”
“我也不想给别的女人机会,可不是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吗?”
沈流云微微睁开眼睛,毫不掩饰眼里的醋意。
风轻染好笑的扯起嘴角:“那是我很久以前收的一个小妾,也是皇上赐的。她是黄贵妃的侄女,是皇贵妃哥哥的庶女,当时被几个小混混欺负我正好路过被,救了下来。本来我是不答应的,可是她要死要活,非我不嫁。后来大家都来游说,我爹也劝我,就收了。她是个很温顺的女子,我一年也见不到她一面。”
沈流云酸溜溜的说:“王爷您可真是招花惹草的体质,你的黄姨娘要死要活的非你不嫁,兮兮也是要死要活非得跟着我一起嫁给你。我看呀,我嫁给你没什么好事,这一个两个的都对你死心塌地,我很难的。”
“咦对了王爷,你不是说今天下午要来提亲的吗?怎么样了?是我错过了什么么?”
忽然沈流云坐了起来。今儿被阮兮兮这么一折腾,还忘了风轻染,说过今天下午会来阮府提亲。
怎么没人告诉她呢?
“你二舅他不在。”风轻染侧脸看了一眼,伸出一条长胳膊,很轻松的就将沈流云,重新揽入怀里说:“他是太子信赖的人,这个时候必须跟他在一起。”
“说的也对哦,那么你怎么会离开的呢,你不是也应该守在皇上身边吗。”
“我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人。既不是太子殿下的人,也不是九皇子六皇子的人,甚至也不算大臣。我不想看着皇上驾崩,也不想看着他们残杀。”
风轻染说的是实话,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这样的一个身份进入皇宫。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爹,咽不下最后一口气,亲兄弟们则是眼巴巴的看着亲爹,想等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外面的人们都虎视眈眈,巴巴的看着自己的主子等待命令。
所有人都很自觉的,毫不掩饰的站在自己的队伍那边。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外人,问过太医,皇上应该能熬过今夜。他不想留在皇宫不想回到自己的府上,更不想面对亲爹更不想面对他叫了20多年的养父。
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这里。
“王爷,没事的。不管多大的事情都会过去,好好睡吧,休息好了明天再去皇宫。还是那句话不管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你都必须镇住场子,稳住局势。不能让这场杀戮蔓延到皇宫以外。”
两人说着话,沈流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风轻染紧紧的抱着她,一会儿,松开帮他盖上被子,打开窗户。
“红绵,跟我出去一下,我要置办一些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沈流云睁开眼睛,哪里还有风轻染的影子。洗完毕换好衣服,走出来大声喊红。
阮兮兮先跑了出来:
“云儿,我也要去。我也要买点首饰,扯床被褥什么的。我们去西柳村吗?我嫁妆里面的鞋垫鞋子衣裳都放在那儿的。”
她早已经梳洗完毕,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换上了鲜艳的衣裳。
沈流云皱起眉头说:“我们只是去买点儿东西,不用抹这么厚的粉吧。兮兮,你才十六岁,是皮肤最好的时候,胭脂水粉抹的太多,会堵塞毛孔的。”
阮兮兮不明白什么叫堵塞毛孔,但是听明白了,沈流云嫌弃她打扮的太好看。
很陶醉的用手摸脸蛋儿说:“云儿,我知道你不希望我打扮的好看。我知道,你以后是王妃,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姨娘,我不能打扮的比你好看。但是现在不是还在自己家里吗。云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抢你的风头。”
这孩子想什么呢?
人的风头要靠各方面的能力素质,人格来保持,就凭打扮成这样花里胡哨,就能抢走的风头,那还叫风头吗?
三人走到阮府大门口,远远的看见海夫人带着他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正从外面走了进来。 海夫人打扮的非常雍容华贵,两个女儿也是花枝招展的,儿子更是贵气十足。他们是昨天回家给海家老家主,海夫人的爹过寿的。
海夫人早早的看见了她,满脸堆起谄媚的笑,扭动丰腴的腰身走了过来,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 “云儿啊,你这是要去哪里啊?这些天你去哪里了呀,都快把你二舅给急死了。”说完上上下下的大量,好像要找出缺了什么。
沈流云笑了笑上前见了个礼说:“我有个叔叔在城里,刚好遇见了在他那里呆了几天?叔叔说他派人来给二舅妈说过了。”
走的时候她特意告诉过海乘舟,请他找人去阮府说一声,免得被说没有规矩。
海夫人笑得花枝招展:“说了,说了。只是那天二舅妈不在,人也只是说云儿现在你二叔家待上几天,也没说你二叔姓什名谁住在哪里。所以你二舅心里急呀!你想啊,双王殿下临走之时再三交代你二舅,好好照顾你等他回来。说你这一去,又是两个月,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双王殿下怪罪下来,我们怎么担当的起,你二舅就是有两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呀,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