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流云知道自己做东西 就有一定的含义。
这点不能随便。
柱子憨厚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有点女儿态:“你能来我都很高兴的!你做什么都是最好的,我哪里会嫌弃!你不做我也不会说什么。”
本来他想要条手帕的,因为他看到沈流云时常手里拿条手帕,颜色种类繁多。
可是又说不出来,手帕送出了可是有特殊意义的,他不敢轻易开口。
沈流云笑嘻嘻的从小挎包里拿出一包银子,递给他:“不过虽然我没做什么东西送给你,但是有更好更实惠的。这是二十两银子,穷家富路,你带在身上,遇到什么事情也可应个急!”
“不要不要!云儿,你这是干什么!”柱子被烫着似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头摇的拨浪鼓似的不停的摆着手。
一个男人,一个要去沙场保家卫国的男人,怎么可以拿女人的银子!
男人是需要赚银子养女人的!
沈流云离开大树,双手抱着木棍儿,向前追了几步:“拿着吧,我知道你爹比较节俭。出门在外身上没有银子怎么可以,而且你这次从军,万一到了秋季有机会去参加科举,可以做盘缠。”
今年秋季是三年一次的科举考试,柱子是景源县唯一的武举。
有资格参加武状元的争夺赛。
柱子还是连连摇头连连后退。
“站住!不许动!”沈流云沉下脸大声呵斥:“没看到我脚受伤了还一后劲儿往后退!银子就是给你的,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如果你坚持不拿,以后不认识你!”
从来没见过沈流云真的对他生气的样子,柱子下意识的向前走了两步,双手接过银子。
心里知道不应该拿,却不由自己。
沈流云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这就对了嘛,跟我还能见外那么客气。我还有几颗药丸送给你,万一你受了伤,体力不支,可以暂时缓解一下。”
当兵打仗难免受伤,沈流云将一小瓷瓶的护心丸交到他手里。又给了他几包药,告诉他:“如果你打不过敌人,就把这药撒向他的脸。转身跑!”
柱子宝贝儿似的将这些药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
沈流云朝他摆了摆手:“就这样了,我身体不好,不能远送!一路顺风!”
目送柱子转过好几个山岗,彻底消失!沈流云才转身一点一点的往回走。
来的时候是鼓足了劲,回去的时候真的是寸步难行。
好不容易转过山角,忽然听见路边的草丛中有沙沙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草上爬过。
深草里毒虫猛兽多,她不敢乱动。站在路边紧紧的盯着响动的地方,青草猛烈的晃动。
好像有什么东西快速的向这边过来,她顾不得多想,从小挎包里拿出一包药,捂着鼻子撒了出去。
转眼间,像海浪般两边倒的草到了眼前,速度并未减。。
是药效不足?还是这东西太厉害?
她又拿出一把撒了过去。
突然从茂密的青草丛中,探出一颗蛇脑袋,头高高扬起,嘴里吐着芯子。
一双绿幽幽的眼睛闪着邪恶的光。
沈流云当时吓得毛骨悚然!汗毛都竖起来了!站着根本动不了!
她最害怕这种冷血动物,不要说如此面对面,前世在电视上看到都会吓的,头皮发麻!
她呆呆的看着。
那蛇的三角脑袋在半空中左摇右晃,吐出细细长长的芯子,忽长忽短,细细软软的脖子成一个弓形。
慢慢的后半截也溜了出来,竟然是一条黑色,黝黑黝黑,手指粗细,一尺来长的小黑蛇。
“一,二”沈流云哆嗦着嘴唇念出两个数,第三个怎么也发不出来。
“扑塌”黑蛇眼里的邪恶之光,随着身体倒塌,细细的身体慢悠悠的盘成一个小圈,脑袋耷拉在身体上。
还有最后的造型!倒是很萌。
“吓死宝宝啦!”沈流云拍着胸口也瘫倒在地。
足足过半个时辰,沈流云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她惊魂未定的扶着路边的树干站了起来。快速的揪下旁边的冰草,用哆嗦的手以最快的速度编了个草袋子。拿起木棍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小黑蛇装了进去。找了根结实的藤条,绑着袋子口。
心里实在膈应,也不敢太贴身。
索性用棍子挑着草袋子,担在肩膀上心有余悸的往回走。
这两天真是运气好到爆!虽然都是担惊受怕之后才有好运气!但是找着了变色草,金蟾蜍,罕见的黑蛇。这条小黑蛇虽然细小,却是难得的毒蛇,可以同眼镜蛇相比。只要有了这些几样,接下来灵芝人参,鹿茸什么的,爹这些年都有收藏。而且是千年人参,上好的灵芝,另外的药材家里也能凑的七七八八,剩下的几样,城里的药店就有。
没想到前世牵肠挂肚,钻研了那么久的金蝉丹,就要出自自己的手,她几乎是一路欢快的小跑。
嘴里哼着: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昨天今天都是好日子……!
却不知远处的山峁上,陈阴阳同阮绵绵在收割一小片麦子。割完之后坐在山头休息,很清楚的看到村头山岗,沈流云给柱子送行的整个过程。虽然离得太远看不清楚到底送什么,说什么。
用脚趾头也能想明白是定情之物!
光天化日,孤男寡女竟然在村头公然私定终身!
这事传出去沈流云就是作风不正水性杨花勾引男人的女人,是会被大家唾骂的。
阮绵绵使劲的咬着嘴唇。她现在所有的坏名声和遭受的罪,都是拜沈流云所赐。
她咬牙切齿的说:“死丫头,竟然敢在村头做伤风败俗丢人现眼的事儿!得去告诉6老太爷二叔公,别让全村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才是不要脸的女人!”
她公公陈阴阳半眯着阴诈的眼睛,不阴不阳的说:“儿媳妇难道还惦记着柱子?”
阮绵绵传过来狠狠的瞪着他:“公爹怎么这么说话!我嫁给你儿子,可是清白之身!”
陈阴阳冷笑一声:“虽说是清白之身,可是在嫁给我儿子之前!”
说完一双干枯的手在阮绵绵身上乱摸。嘴巴也凑了上去。
阮绵绵半推半就,骂骂咧咧!
完事之后,再寻找沈流云的身影。就看到她很费力的,不知道将什么东西,东挑西挑的,弄进一个袋子里,用棍子挑着担在了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