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这表情也太夸张了吧!只不过是剽窃的药方而已。沈流云忙递给他一只大桃子,说:“既然大叔认为是妙药,回去好好监管,大批量生产。做个女人不容易,一辈子饱受生育之痛,经血之痛。大叔医术高明,擅长妇科,由你亲自监制的药生产出来,一定会大受欢迎,解决很多女人的难言之隐!也算是造福女人,功德无量。”
慕容谆既是医痴也是药痴,三十多年来潜心研究医,尤其是妇科!曾被女人误解,招来同行耻笑。
现在得到了这样两个药方,又被如此肯定!顿时觉得,自己的职业无比光荣,前途一片光明。
这次世子指明点姓让他来,算是对了。
他满脸红光,高高兴兴的坐下来喝杯茶,很有兴趣的同沈流云探讨医术。
“大叔啊,我不太懂医术!就是认识很多药材,知道它们的用途习性!对了大叔,这两天我要去趟城里,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慕容谅也不客气,说出了一长串药材的名字!
蝉蜕蛇皮蜈蚣龙骨蛇胆贝母冬虫之类的,足足有三五十种。说起这些药,不管是草药还是虫药,其实山里都是有的。只不过村民还不知道采集,以后有时间可以普及一下,让大家闲暇时辛苦辛苦增加点收入,药材很贵的!
沈流云认真的用树枝笔记下来,说:“如果这次在城里能同药铺掌柜的谈好价格,便批量进购,让他们送过来。大叔回去之后,同两位黄师傅商量商量,看还需要什么。您不是也带了个乌鸡白凤丸的配方吗,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比如金鸡冲剂,妇科千金丸啊!”
慕容谆眼神都亮了:“姑娘可有这几种药方?”
沈流云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不过很快会有的!”
这几样妇科用药,都是前世经常出现在各种广告里的,耳熟能详!因为她是研究中药的,所以对配方比较敏感。
不过得好好回忆,认真研究,才能确定。
两人相谈十分愉快,从医学谈到了种田,从种田谈到了教育,从教育谈到了人生。
慕容谆感慨万千: “女人这辈子真的不容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辈子生儿育女,操持家务!累的周身是病,也没人怜惜。可怜那可怜!”
长着如此严谨的不懂风花雪月的脸,竟然是妇女之友。
会心疼女人,真的是人不可貌相,表面看到的未必是真。
好感度蹭蹭的上升。
沈流云有感而发:“真没看出来大叔还有这般见解,对女人这般怜悯,我代表广大妇女谢谢您了。这世道大家都重男轻女,觉得男人在外劳作,女人就应该相夫教子,谨遵妇道。其实家里的活儿一点都不比外面少,很多女人的病都是累出来的。大叔。你一定很疼大婶吧!”
慕容谆红着脸说:“不瞒沈姑娘说。不才这辈子有一妻七妾,自认为对她们都不薄,从未厚此薄彼。可他们还是吵吵闹闹,争的不可开交,伤心呀!”
“厉害呀!一个七个,那就是八个呀!比韦小宝还厉害!”
老夫子般的老大夫不只是妇女之友,还是花心萝卜
“谈何厉害!只不过她们都是可怜之人。”
他出身世家,虽为旁枝,也是锦衣玉食。自幼酷爱医术,十几岁便单独出诊!加之长相不俗,也算是风流人物。他娶的妻子却是小家碧玉,而且是他的病人!至于后面的妾室,有贴身丫鬟,青楼女子,还有路上捡到的弃女。
“大叔如此怜香惜玉,小女子佩服之至。当今这个世道,难得有人如此,以后到了都成,一定要去拜访拜访众位大婶。”
慕容谆连连摆手:“姑娘见笑。都是难登大雅之堂之辈。娶了这么多,还有很多可怜的女子,”
沈流云笑嘻嘻的:“大叔只管老婆孩子热炕头,要登大雅之堂做甚。何况那么多可怜的女人,大叔怎么能都娶回去解救。”
慕容谆孩子般难为情的笑了起来。
两人谈得高兴,沈流云请慕容谆留下来吃饭。
“正好有新麦子,大热的天,给你做辣条吃!还有石头嫂子送的酒麸子。”
慕容谆毫不客气很爽快的答应了。
沈流云系上围裙,挽起衣袖。不到半个时辰,凉拌黄瓜,凉拌茄子,凉拌豆角,胡萝卜丝。油泼蒜泥,炒青辣椒,炒韭菜,便上了桌。
配上用刘翠花家醋酵,做出来的米香醋。
慕容谆一连吃了三大碗,元宝也吃了两碗。
喝了两碗甘甜香醇的酒麸子。
慕容谆满足的起身跺着漫步消化。
这期间阮兮兮一直没露面,她坐在屋子里抱着风轻染的外衣发呆。
这段时间她天天抱着风轻染的衣服发痴,沈流云红锦都不敢打扰、
两人也习惯了。
直到沈流云喊她吃饭,才从幻觉中清醒过来。
扭扭捏捏的走了出去。
偷偷抬头看了眼欣赏酸枣篱笆,儒雅沉稳的慕容谆,小声向沈流云:“红锦呢,咱三个女儿家家的,放这么个大男人进来,不怕别人瞎说吗?”
沈流云白眼翻起:“说什么呢?慕容大叔可是慕容公子的叔叔,是风公子请来的人。再说了,我们叫他慕容大叔,他是我们的长辈,人家是都城名医。”
阮兮兮知道神仙般的男人姓风,是个有钱有势的公子,前些日子馒头山干活的官兵都得听他的。。
她红着脸低下头:“既然是我夫君请来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不过你做的这叫什么饭呀,这么粗这么宽?怎么好意思用来招待客人,人家会说我们茶饭不好。”
夫君叫的真利索真顺口,还嫌弃她做饭不好。
“这叫拉条面,也可以叫扯面!是用盐水和的,可以扯很长。虽然又宽又粗,但是吃起来比擀的面劲道,我爹喜欢吃!”沈流云觉得这句话说多了!以前的沈流云从来没做过这种饭。所以后面冠上了爹的爱好。
阮兮兮没再说话,去厨房拿着属于自己的一份,回屋里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