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云说:“我知道,你放心吧,以后我一定会把你带在身边。当然不是让你给我当丫鬟,是把你当妹妹一样,找个好人家嫁出去!”
这姑娘是她来这里唯一的闺蜜,可以同甘苦,但很多事情不能分享的闺蜜!她的意识里还没有阶级之分,自然不会叫她当丫鬟,就当个妹妹吧。
“这我就放心了。”红锦也累了,翻了个身不一会睡着了。
沈流云却睡不着,心里一直想着那两个南蛮子。
那座山的那个土坎,其实没什么人走。那两个人还躺在土坎根,如果没有人特意从那里走过,根本没人发现。
虽然她给加了料,也只能躺6个时辰。
不知道他们是专门找人,还是有什么行动顺便来找人!说什么没同主子会合。他们来这里还有什么目的吗?
南凉边关离这里也就二百多里路!二百多里路,对两个国家来说,离边境线很近啊。走路也就两天多的路程。
该不会是南蛮子有什么行动吧!
这可是两国之间的问题!她越想越觉得复杂,越想越睡不着,索性坐起来。
起来就觉得有点闷,听到红锦香甜的呼吸,也不想打扰她,索性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风轻染说十天半个月后回来帮她配药,说边关吃紧!
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二叔公,让他当成紧急公事,汇报给镇上的官差,再上报给县里。然后传到边关呢?
古代交通通讯太落后了,而且现在黑天半夜的,这个消息也送不到呀!
她急的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忽然听到阮兮兮的屋子里传来悉悉索索说话的声音。
虽然很小很小。
|有奸情!
她瞬间热血上涌!阮兮兮虽然对风轻染痴迷不已,也只是嘴上说说,对着他的衣服发痴。行为上倒没什么出格的地方。
难不成因为对风轻染痴迷,饥渴难耐,还偷偷尝试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吗?
偷汉子在古代可是人人得而诛之的!
如果是她家里,发生这样的事儿更了不得,会牵连她的。
沈流云悄悄挪到墙根下,竖起耳朵听。
她的耳朵极其灵敏,窗户封闭也不好,一会儿听清楚了。
另一个声音竟然是阮绵绵!
怎么回事!
阮兮兮阮绵绵和她一起长大。小时候三人玩的挺好,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大多数是阮兮兮支使她,阮绵绵哄她,骗吃骗喝。
后来阮兮兮因为被爹,照顾得实在太好,又找了红锦伺候,渐渐的涨了姿势。把自己当成大家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阮绵绵从她那里得不到好处,也就只黏沈流云。
后来爹外出。就变成了阮绵绵欺负阮兮兮了。阮绵绵嘴头子利索,总是有事没事呛阮兮兮几句,阮兮兮也不敢说话。
前段时间阮绵绵成亲的时候,阮兮兮还幸灾乐祸的不知道多高兴呢!
怎么就留她住宿,还这么亲密无间了呢!
话说这是她的家,她没答应,怎么能随便留人住下来呢!
她起身,走到门口抬脚刚想踹门。
忽然看到隔壁爹的屋子同药房门上挂的锁子姿势不对,心里咯噔一下。
上次去都城,因为放心所以,这两个屋子只是挂上了锁,并没有将钥匙收起来。结果回来发现,屋里墙角夹层被打开了,黑蛇的头都露了出来了
。
现在她可是将门用铁锁锁上,钥匙也藏了起来。
难不成她们做了什么?
她悄悄收回了伸出去的脚,从爹房门前几块活动的木板内取出钥匙。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点上灯仔细的看。。
房间的桌上,书柜内的书都乱了,爹的东西很多挪了位置。她又去隔壁,收集好摆放整齐的药材,也有很多放乱了。墙角可以活动的那些夹层接缝处都有撬动痕迹,虽然并没有找到机关。
她顿时怒火中烧。
好心好意收留,好吃好喝供着,好言好语哄着。竟然不识好歹,上次翻她的东西。她已经将钥匙换了个地方,竟然还敢拿。
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她本来想走过去踹开门,将这俩人赶出去。
走到门口,嘴角扯起了一丝冷笑。
依旧轻轻关上门锁好了。还将钥匙放在原来的地方,只不过随同钥匙放进去的还有一样东西。
蹑手蹑脚的回去躺好了。第二天刚亮就起来。对正在扫院子的红锦说:“我想了想,我们还得去找你爹,顺便给二叔公说一下。昨晚上的两个人,不是我们村的,也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
红锦放下扫帚说:“对。上一次就有几个外村的坏人掉下壕沟。差点把大力少爷给捅死。这次说不定是干什么来的呢?不过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
“不管在不在,咱们都得说。”
两人匆匆出了门,顾不得吃早饭,一人手里拿了个馒头鸡蛋,边走边吃。
转过两个山弯,忽然听到从一座山背后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声,那强调就好像谁家死了人。
两神凝神屏气,仔细的听。
声音是从陈阴阳家的那座山上传来的。沈流云轻轻扯了扯嘴角。
应该是馒头山上的人驮水的时候发现了。
红锦听了一会儿说:“老阴阳应该是死了吧!死了也好,他自己做的孽!我们又没人让他喝泉里的水。”
她忽然想起了,老阴阳是自己走到半道上返回来舀水喝的。她没看见沈流云给他撒了药。想着应该是陈阴阳被发现了,想要回来喝点水,证实自己没下毒。
沈流云纵了纵肩膀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作孽不可为,人作孽不可活!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死就死了吧,省得祸害别人!”
这老家伙道德败坏,有违伦理!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浪费空气还败坏风气!
两人继续往前走,忽然看见从陈阴阳家的山拐角处转过一个人来。
穿的体面,慈眉善目中不乏严谨。
这不是欧阳谆老大夫吗?这么早到这边来干什么,难不成老阴阳早就被抬回去了,还请大夫来看。
沈流云有点想不明白。这老大夫现在有了固定工资,工资还很高。便不指望给人看病赚钱,平时很难请的,虽然也给人出了几次诊,也是是要看顺眼的。当然也都是给女人看病。
她放慢脚步等着,等慕容谆转过山来。打招呼:“慕容大叔,你怎么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