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云恨得牙痒痒的!三个大男人难道是专门为毁地的名声而来的么么?话说他们怎么还不走呀!一会儿雪下大了,又要留下来。
明天,走亲串友就就开始走动了。阮家村一大半都有亲戚关系,爹平时人缘太好。每天都会有人来
她将大门插好,气势汹汹的进了屋子。却只看见慕容兰舟吴寻影两人坐在小条几旁,你一杯我一杯的还在喝酒。俩人的脸都红扑扑的,眼睛贼亮贼亮的。
见她进来,都笑了起来。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不打笑脸人。
她轻轻的咳了声,很客气的问:“你家大哥呢,他走了吗?”
慕容兰舟笑容可掬的说:“在隔壁欣赏姑娘的大作呢?”
吴寻影也笑得跟个狐狸似的。
“什么人啊随便翻别人的东西!”沈流云一甩手转身出了屋子,进了隔壁。
一眼看见风轻染正拿着她用来发泄的随笔漫画,背对着门欣赏着。
她上前一把夺过,藏在背后,瞪大眼睛质问:“经过我批准了吗?就翻我的东西。还是王爷呢,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真不知道你那老王爷爹是怎么教你的。”
风轻染眼角眉梢都在笑,转身看到她柳眉倒立杏眼圆睁,两个腮帮子鼓的圆圆的,好像随时会爆炸似的。
“哈哈哈哈哈哈……”
放声大笑起来,房子都快震塌了。
“笑什么笑,我有那么可笑吗?”沈流云真的气炸了,狠狠的撕碎了画纸,跺着脚出了屋子。
站在鹅毛大雪之中,将碎纸扔向空中,双手环胸,生起气来。
风轻染终于停止了笑声。缓步走出来,看着沈流云生气的姿势,又没憋住笑出声来。
还笑?吃了哈哈屁了吗?
沈流云一转身一跺脚扯开嗓门吼了声:“笑笑就知道笑!笑死你得了!”
说完咚咚咚几步进了自己的屋子,狠狠的关上门,插好门栓。
甩掉鞋子上了床,捂着头就睡了。
风轻儿笑着挥起衣袖,伸出手,那些早已经随着雪花落地的碎纸片纷纷飞了起来,全都落入了他的手掌。
他将手一转,捏着碎纸片进了屋子。到了桌子旁边挥了挥衣袖。所有的碗碟全部推向一边。松手,让纸片落在桌上。
对慕容兰舟吴寻影说:“拼好了。”
慕容兰舟吴寻影对视之后,将那些碎纸片,一个一个的拼了起来。
风轻染站在旁边指点: “这片在这儿,那片在那儿!”
还好纸片并不是撕的太碎,没有多大时间便拼好了。
风轻染确认无误之后,又说了句:“弄好了,要跟没撒之前一样。”
慕容兰舟答应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找了一张白纸。
不一会儿将,碎纸片完完整整的粘贴在白纸上,果然跟没撒之前一样一样的。
这回轮到慕容兰舟吴寻影,笑得前仰后合。
慕容兰舟指着神似形似的大头像,不相信的看着风轻染:“大哥,真的是你!”
吴寻影笑的扬起了头:“身子还没头大。”
风轻染也没生气,还跟着说:“画的倒是不错,就是不合比例。”
慕容兰舟便指着那颗子弹头:“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兵器?”
吴寻影看着手枪:“不像箭也不像弩。”
风轻染很认真的看着简笔手枪:“该不会是他们自制的独门暗器吧?就好像这个东西。”
风轻染从床底下找出沈流云自己制作的小喷壶,用手压着啧头,用各色花汁配置出来的浓彩汁便喷了出来。
喷在白纸上,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影子。
三个男人研究了一会儿小喷壶,又看了一会儿画。
风轻染将画卷起来,揣进怀中。
慕容兰舟吴寻影习惯性的对视之后,慕容兰舟终于忍不住说:“大哥,沈姑娘也太胆大了吧,竟然将大哥吊在树上,头上还拉鸟屎。”
风轻染嘴角轻轻扯起:“夜深了,兰舟,今晚你守夜!”
慕容兰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低头出了屋子。
临出门时看到吴寻影冲着他小声唇语:“言多必有失!”
沈流云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想到隔壁三个男生,翻身而起趴在窗户上看去。
鹅毛般的大雪继续下着,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全都是白茫茫一片。下了床打开门,看到院子里高高大大的雪人,吓了一跳。
她蹑手蹑脚的向前,试探性的伸手拍了拍,雪嗖嗖的往下落。慕容兰舟传过来睫毛上都挂着冰雪。
她很吃惊的问:“慕容公子你这是练的什么功呀?雪地不动功?”
慕容兰舟哆哆嗦嗦的说:“正是雪地不动功。”
沈流云好奇的歪着脑袋:“是在练内功吗?”
慕容兰舟更哆哆嗦嗦的说:“差,差不多吧。”
“真辛苦。”沈流云摇了摇头:“不过你内功好像不是太深厚,瞧瞧脸都冻紫了。”
不是不太深厚,是太不深厚。慕容兰舟艰难的扭了扭脖子,头上的雪纷纷落下。他确实内功不深,其实一个晚上他都是在那间培育着蘑菇,韭菜菠菜的屋子睡觉,早上才刚刚站到外边。
他的一双桃花眼贼溜溜的看了看屋门,压低嗓门说: “说实话我不是在练功,大哥罚我守夜。姑娘你心好,帮我求求情进去暖和暖和,要不然真的变成冰雕了。”
这么大的雪这么冷的天让人守夜!让这样绝无仅有的美少年挨冻,倒霉王爷,心也太狠了吧。
看着慕容兰舟原本白嫩细腻的脸,变成了紫茄子。嘴唇乌青,眉毛睫毛全都挂着冰。心软的一塌糊涂。
又看了看他的手,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手指都伸不直弯曲着。
这可是双医者的手,是治病医人救死扶伤的手,是不能受伤的。
她拽着慕容兰舟的胳膊死拉硬拽,硬是将他推进了自己的屋子。让他坐在刚刚生起的火盆旁向火。
这才气鼓鼓的去隔壁敲门。吴寻影打开门退至一旁。
沈流云一脚跨进门就大声指责:“王爷,你也太狠心了吧!天寒地冻滴水成冰的,还下着这么大的雪。你真忍心让你兄弟站在外面。”
风轻染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烤火,小条几上放着热气腾腾的茶。他抬起头,邪魅的一笑:“本王的兄弟,你这么生气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