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云闹脾气,八九个宫女竟然按不住她的脚,拉不住她的手
这样闹了将近半个时辰,嗓子说哑了眼泪流干了,这才由大哭变成哽咽,软软的倒在地上。
几个宫女赶紧七手八脚的把她抬上床,就见她闭着双眼一动不动,气若游丝。
那个宫女小组长伸手试了试鼻息,好像还有一口气。
她看了眼身边的那群手下说:“王妃娘娘身子重,刚才闹腾得那么长时间,我得赶紧去禀告皇上。皇上这么看重王妃娘娘,出了事我们再当不起。”
“你们好好看着王妃娘娘,一个人找太医。”
小组长急匆匆地离开了。
小宫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悄悄地退去一边有在大殿里的,有在寝室外的。
只留了两个人坐在寝室里守着。
“嘘……”终于都走了,沈流云轻轻的出了一口气。继续闭着眼睛躺着,
一只手悄悄的按着肚子上,刚才这一波操作,她可是尽可能的只表演,不用力。
半个月过去了,夜谨竟然再也没有露过面。
如果他今天还不露面,还没有一点儿风轻染的消息。她觉得就没有继续留在宫里的意思,得想法设法的离开皇宫。
她可不能就这么留在宫里当夜谨,控制风轻染的筹码。
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也许是因为刚才有点儿卖力,也许是哭的时间太久了,脑子昏昏沉沉的竟然真的有点瞌睡。
刚刚睡着,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一会有很多人进了大殿。
她悄悄的抬起胳膊,将手腕上的镯子转了转,现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闭上了眼睛。
来人正是夜谨,依旧是头戴皇冠身穿龙袍,明媚的黄色。
他进门儿就问: “云儿,你怎么了?”
进到了寝室,一眼看见沈流的云紧闭双眼,脸色白的几乎到了透明。
他吓了一跳,紧走几步伸出两个指头试了试呼吸,这才放下心来问身边的太医:“双王妃这是怎么了?”
老太医诚惶诚恐的说:“启禀圣上,王妃娘娘急火攻心,加上身子重,一时闭过气了。老臣已经给她开了药,交给医童去抓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儿吧?”
夜谨,眼睛盯着沈流云肚子的地方,她一双同样白的透明的手按在上面。
“启禀圣上,王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没事。”
太医说话间眼神有点恐慌,他行了大半辈子的医,还从来没见过哪个人,心跳正常,脉搏正常,肚子里的孩子是正常的。
而人是昏迷的。
还不是假装昏迷,而是真的昏迷。
夜谨的挥手让太医下去 :“下去吧。一会儿把药送进来。”
这才仔细的问宫女刚才发生了什么。
小组长忙跪在地上,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她想见轻染?好吧。”
夜谨听完洗淡的笑了笑。
小组长已经将沈流云写的书稿双手奉了上去:“皇上,这些都是王妃娘娘半个多月以来写的东西。”
夜谨看着稿纸的封面三个大字,石头记。
说了声: “写的字,真丑!”
然后带着嫌弃的表情,翻开了第一页。他一口气看了十来张,表情越来越放松,越来越欣喜。看到了好笑的地方甚至哈哈大笑起来。
千姿从殿外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小声说:“圣上,双王殿下来了。”
夜谨将书稿,拿起来拿着往外走。
边走边问:“他没说来做什么吗?有没有说抓到人犯没有?”
千姿说:“他说来见他的王妃,还说有人在城外见到过六皇子,黎遗龙,他说来见过圣上之后会亲自出城一趟。”
“哼,他倒是聪明。知道朕想他岀城亲自抓住那夜溶,黎遗龙。这些天朕还听有人说那黑龙帮帮主也同先皇有关系,真没想到我的父皇有那么多的风流债!他倒是一走了之,却给我留下了这么多的麻烦!”
“所以朕必须将这些麻烦清理干净。千姿陌玉,你们得替朕好好盯着。朕就说当年当了那么多年的太子,凡事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的慢待,即便是病痛缠身,也不敢暴露丝毫。可是父皇就是不肯将皇位传给我,哪怕是已经病入膏肓,现在传国玉玺也不知道被藏到哪里。弄得朕每天都要想办法糊弄那些迂腐的本家。”
千姿便说:“圣上,我记得双王妃曾经说过一句话,说什么出手不狠,地位不稳!要不我们将那些本家……。”
千姿,咬着牙做了个杀头的手势。
陌玉也跟着说:“对,圣上。这些皇亲国戚也不知道什么目的,天天追着要看什么传国玉玺让位绍书。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国家治理好才是王道。他们天天这么闹,让别人怎么看!这大云江山毕竟是夜家的。”
夜谨眼里透出一道寒光:“朕自然是不会会放过他们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只要好好盯着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同风轻染联系。不知道是不是朕太过多疑,总觉得风轻染也很可疑。倒不是说他对朕的忠诚。你们还记不记得以前,风轻染小的时候。是可以随便进出皇宫的,而且他每次来父皇都是满脸笑容,对我们这些皇子都好。后来,那就更值得怀疑了,八九岁就带在身边,十多岁就封王。给的权力更是比朕这个当年的太子还大。更奇怪的是,老王爷,大云朝,唯一的异性王爷。分明是老当益壮的年纪,却早早的告老回家休息。而先皇还封他的另外一个儿子世袭老王爷的封号。这些事情不得不让人怀疑啊!”
他这么说,千姿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圣上,以前伺候先皇的侯公公不见了。”
夜谨停住脚步转身:“什么时候怎么出去的?”
千姿说:“已经好多天了,因为那侯公公平时自己住在西院角。咱们派的人只是盯着他不出院就行,也是这段时间宫里换的人太多,大家都疏忽了他。那个负责伺候他的小太监,也不见了,估计是前段时间宫里换人给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