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抚动,树叶随风摇曳,树叶沙响。
死亡森林,树木葱茏,阳光透过枝叶撒下点点星光。
众弟子望着眼前传说中的死亡森林,觉得没什么不同,似乎与平常的树林一样,如果说有不同的话,那便是透明的结界了。
死亡森林的外面聚集着群群妖魔,他们咬牙利爪,想要靠近结界里面的人,可无论如何也进不了。
有的妖魔发狂似的要击破结界,可最后只被结界反弹的更厉害。
有的妖魔为此怒吼:“该死的,又是结界。”
明显,这里的结界比那天连山的结界更坚固,他们连当初的结界都是一个陌生的魔为他们破的,而这更坚固的结界,他们又何能破呢?
这次,他们倒期待那陌生的魔能帮他们了。
“现在该怎么办?这该死的结界若不消失,我们该如何报仇?”
有一个魔望着对面清晰的人影,能见不能吃,真的很痛苦。
“我觉得有那个人可以破,可没谁知道他是谁?”当初为他们破除结界的人,或许是妖,亦或是魔吧!当初他一身黑衣,一张面具遮住了他的脸,但是所有妖魔都能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很强,是个惹不起的主,本以为是来坏事的,没想到是来帮他们的。
在他将结界破除时,没有人不惊叹他的强大,从来没有发生,人间还有如此强大的主。
而也在结界消失之时,那个神秘人物也消失了,而妖魔便也开始大杀。
在这一刻,妖魔也希望那个神秘人能再次出现,可事实证明不大可能。
此刻的妖魔又痛又恨,结界,就是因为结界,很多妖魔曾经死去,因为困在结界中,而此刻也是。
妖魔张牙舞爪想要靠近,可一次又一次被弹开,可他们也不灰心,一次次上前,尽管内里受损。
感觉那些妖魔就像望见水缸里的鱼,想要吃,便一次次用头击水缸。
死亡森林内的弟子在望见妖魔进不来之后便放下了心,倒有些心思观赏传说中的的死亡森林了。
“你们说,这死亡森林有什么秘密呢?会不会有其他妖魔鬼怪?”毕竟传说中进死亡森林中的人便再也出不来,如果不是被妖魔吃了是为什么呢?
“我到觉得这死亡森林没什么的,那些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有一弟子向四周望了望说道。
“我也这么觉得。”随着有人的发问,众弟子也议论纷纷地讨论着传说中的死亡森林。
风在死亡森林中吹动,人在死亡森林中议论,死亡森林外是凶神恶煞的妖魔。
而相对于白天齐等人来说倒是静得下心,他们也只在踏入的那一刻观看了四周,见没什么危险后,便放下了心。
蓝腾与青松将受伤的两个人轻轻地放在地上,背靠着树木。
黄圣衣倒是没什么重伤,只是被吓了不清,到现在还脸色苍白,而白天齐便不同了,内伤外伤皆有,而且被毒喷到的地方,似乎越来越恶化了,就似那流动的水,会扩散,不同的是,水很快,而这毒比较慢。
蓝图腾见此,也来越担忧,道:“怎么办?越来越严重了。”
“图腾你看看师妹跟大师兄,我看附近有没有草药。”青松站起来望了望死亡森林道。
“我没事。你们别乱跑。”白天齐听见青松的话马上不同意了,这死亡森林不是普通的地方,谁也没来过,谁知道在某个角落会不会有危险,让青松一个人乱走实在不放心。如若真有妖魔,青松该如何对付,毕竟有些传言不是空穴来风,谣言必有谣言之因。
“大师兄,我知道你担心我,可你的伤再不处理,你会死的。”青松见白天齐阻止他,自是担心他安全,可是白天齐的伤真的太重了,若不处理,或许真的会没命。
那蛇妖的毒竟然如此厉害。
“我顶的住。”白天齐紧靠在大树上,尽量让自己的腿不受力。一滴汗从他额头落下,不知热得,还是疼的。
冰块般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痛苦之色,那是真的很痛吧!可白天齐却死咬牙顶住。
“别逞强了,大师兄。”青松见如此的白天齐,明明脸色发白,痛得死去活来,可还在死顶。
“青松,大师兄担忧的是,这死亡森林不是个普通的地方。”蓝图腾望着四周,四处都是葱茏树木,不知在森林深处藏着什么?
“那个,大师兄我来照顾,你们可以去找药。”不知何时,本来一脸苍白,处于失魂中的黄圣衣回神了过来,此刻,她的脸色在阳光下有些红润,眼里在阳光下带着色彩。
“师妹,感觉怎么样?”蓝图腾一见黄圣衣醒来,便靠近慰问。
黄圣衣摇了摇头,然后说:“我好多了。”
也是,刚刚的那一刻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比当初狼妖的侵犯还严重。
“没事便好。”本是咬牙忍痛的白天齐,在听见黄圣衣说没事时松了口气,他还真怕他那弱小的师妹受不住。
天连山的高空之上,血月一身白衣,风轻轻地吹动,掀起衣角,白衣飘飞。
如那飞翔而舞的白蝴蝶。
身旁的千邪一身黑衣,如黑夜般的颜色,与血月立在一起,黑白分明。
血月静静地由千邪搂着立在高空,望着高空下的天连山,断肢残体,鲜血遍地,就连身处高空都能感觉到那浓重的血腥味。
血月依旧记得记忆中的天连山如仙境般美丽,花儿似有灵性般舞动,散发迷人馨香,草儿绿意,就连那枝头鸣叫的鸟儿也与外界不同,那迷人的歌声如一曲曲欢快的乐曲。
而此刻,血月见到的天连山如地狱肮脏。灵气已被那肮脏的妖魔血腥之气覆盖。这一切,如那人间般,被那乌气所侵染。
“你看,妖魔力量是何等强大。”千邪望着脚下的天连山,勾起邪恶的笑。
他要的就是这样,与他斗吗?也配?千邪在心里暗笑。
望着这一切,千邪觉得心里很痛快。痛快的如风般。
而血月,眼里有了悲天悯人的波澜外,血月还更加明确了一件事。
有些,不舍也得舍,为了更多的人。
血月跳目,望着不远处与妖魔战斗在一起的掌门等人,见他们吃力,血月也没有说什么,现在的她,在妖魔眼中好比一颗草,弱得任人践踏,救人,不过痴心妄想。
而千邪,他是绝对不会救的,毕竟,这也是他要的结果。
那么,她又何必请求呢?
“血月,不请求本王救他们吗?”千邪望着那与众妖魔纠缠一起的五人。每个人身上都沾满血,血侵透衣服,分不清是妖魔之血还是他们的血。
但是,千邪可以从他们的举动困难中看出,他们每一个受伤都不轻。
虽然他们实力不差,就如那翻滚般,但是,妖魔却如那尘沙,如果是一粒,或许会会翻滚溪流瞬间淹没,可若不是一粒沙,而是那一望无际的沙粒组成的沙漠的话,到底是溪流赢,还是沙漠赢?沙漠够多,溪流何不干涸?
“你会救吗?”血月收回一起情绪,淡淡地望向柳卿等人道。
千邪摇头,道:“不会。”
此刻,他喜欢看着那所谓认谓妖魔是恶魔的人在妖魔手下痛苦,这是他们该付出的代价不是吗?
还有,魔界中的凤兮是痛不欲生吧!
“如此,那又何必呢?”血月道。
“血月,站在本王身边看尽天下可好?”千邪笑的一脸邪恶,他的笑在阳光下看不见阳光温暖,似乎,他隔绝了阳光,身处黑暗。
什么时候起,那可精魔珠不再有点点纯光,只剩下幽黑。
传说中的精魔珠是遇纯则纯,遇黑则黑,现在,它黑了吗?
因为千邪的仇恨,也因为他周身的黑气,还有这天地见的乌黑之气,已经侵蚀了精魔珠吗?所以,千邪,你的心成了如墨般黑吗?黑得纯粹,连阳光也褪不去的黑吗?
这一刻,血月完全感觉到,当除还有一点点善心,可以为了她放弃杀害人,尽管是带着目的千邪已经变了,变得真正地一丝善意的都没有。
现在的千邪,只要人间成地狱。
“千邪,你的心已经完全黑了。”血月盯着千邪的胸膛道。
“黑了不好吗?”千邪用一只手捂住他的胸膛,手能感觉到那心脏一跳一跳的,就如波动的地震般。
血月望着千邪的双眸,哪里有着她所看不懂的情绪。但是,她不喜欢千邪的口气,那是种无所谓的语气。
“千邪,你在想什么?是真的报复才如此吗?如果是,你已经成功了,也该收手了。”如今的血月似乎对千邪的报复产生了疑问,如果真为报复,该受罪的人已经受了,他还想怎样?灭了天地,于他又有何好处?
“呵呵,突然发现血月也有傻的时候,若非如此,本王又何必……”笑声从千邪口中溢出,带着邪意,可除了血月,无人能听见,因为血月与千邪的四周升起了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