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傅焱很不给面子:“不相信。”
毕竟她满嘴跑火车也不是第一次了,这女人看上去就古灵精怪,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之前她看见自己很反感,仿佛多看自己一眼都能够给她造成什么大的损失,眼里心里,就只有那个叫聂汉秋的前男友。
沈家的佣人还传言说沈懿中了邪,聂汉秋给她下了降头,不让怎么能够让她如此死心塌地。
沈懿其实也不指望傅焱相信她,以前自己干的那些事儿,的确是连自己都有些看不过去。
她倒是想的开:“没事儿,以后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会好好对你的,绝对不会让我这个冲喜新娘白叫。”
冲喜新娘,那自然就得发挥出她的作用来。
傅焱听她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保持怀疑,甚至觉得这女人是不是又有了什么别的计划。
他眸光幽邃,面上的情绪有些晦暗不明,让人不太看的明白,他对沈懿说:“我去洗澡,你先自己好好想想。”
沈懿听见他要去洗澡,眼睛都亮了:“我们是不是还没有行夫妻之礼,要不就你洗澡之后吧,事不宜迟,也省的夜长梦多。”
傅焱皱眉,回过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沈懿。
这女人怕是脑子真的被烧坏了,这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男人唇瓣微张,面上却无波无澜:“你很急?”
沈懿注意到傅焱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又想着自己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吓到他了。
她直了直身子,轻咳一声。
“我不着急,你去洗吧。”
自己总不能跟傅焱说,我很馋你的身子,怕是会把他给吓跑。
而且傅焱的腿还没有治好,要治好才能做那种事情。
嗯,得先给她治腿。
说做就做,趁着傅焱去洗澡,沈懿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仿佛之前那场大病跟没生过似的。
她上网查资料,翻书,傅焱之前的情况就很不对劲儿,她回想起来,好像之前就有些不正常。
按照道理说,就算是傅焱的腿再不好治,也不至于那么多名医,却没有一个管用。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等傅焱出来时,沈懿对傅焱说:“你相信我,我有办法能够治好你的腿,不过你得配合我。”
傅焱看她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哪里像个会医术的,只是那么长时间,那些名医都没有让他有好转。
现在他也不想再去管那么多,没准儿这丫头死马当活马医,真把自己给治好了呢。
傅焱坐在轮椅上,身上穿着最简单的白衬黑裤,但那昂贵的布料像是手工版的,衬的他欣长如玉,气质卓然。
男人深邃的眼眸此刻如鹰隼般犀利。
“那你若是治不好呢?你知不知道你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我知道,我能承受。”沈懿一改方才的吊儿郎当,正经起来。
对于傅焱的腿,她很有把握,大概也能够找出症结点。
傅焱看着面前这无比认真的女孩儿,那双清灵澄澈的眼睛,如同黑曜石一般,散发着迷人的光彩,如蝶翼般的睫毛一眨一眨,十分勾人。
“好,那就让你试试。”
沈懿让傅焱坐在椅子上,随即取出自己一直放在柜子里的银针,别看这小小的银针,那可是之她托人从国外买回来的,贵的要死。
她弯下腰,跪在地上,挽起男人的裤腿,找准穴位就准备刺下去。
旁边的佣人见状急忙阻拦:“少奶奶,你可要三思呀,这要是出了问题,老爷怪罪下来,你们沈家可都得遭殃。”
沈懿的态度依旧很坚决:“我知道,我能够治好我老公,你不用紧张。”
说着,已经开始施针了,傅焱并没有什么疼痛感,只是发现这丫头扎针的穴位跟平时那些来的名医有些不同。
恰巧又在这时,乔柔瑾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阿焱,那个女人……”
她刚推开门,就看见沈懿跪在地上,在给傅焱施针,她面色一遍,惊呼出声。
“沈懿,你在做什么!”
说着,人也快步走过去,将人直接给推开。
“我看你简直胆大包天,连阿焱也敢害!”
沈懿这会儿才看见是乔柔瑾,她就是上一世跟沈欣桐联合起来害她的,因为她知道傅焱不喜欢她,就把所有的仇恨都加注在自己身上。
很好,这一世,害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女孩儿此刻身上有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强大气场,瞳孔深邃无比,眸光清冷孤傲,看乔柔瑾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蝼蚁一般。
她起身,眼底不见丝毫胆怯。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害他了?”
“不会一点医术,居然敢给阿焱施针,我看你就是想要害死他,然后跟你的前男友双宿双飞,你这个贱女人!”
乔柔瑾抬手就想要扇在沈懿脸上。
沈懿眼神陡然一凛,那双眼睛微微上挑,红唇抿着,已是有了小小的气势,在乔柔瑾那一巴掌落下之时,她就精准的扣住了乔柔瑾的手腕,轻轻翻动,便听到乔柔瑾惨烈的尖叫声。
“啊……好疼!你这个女人太放肆了,敢在傅家动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谁知道沈懿非但没有半点畏惧,那双眸光精亮的看着乔柔瑾,清冷孤傲,一个傅家的养女,也配在她面前叫嚣。
“我看是你太放肆了,还是说,乔小姐在傅家呆了那么多年,连一点礼仪都没有学会,那我今天就来教教你,首先,我不是什么可恶的女人,我是你嫂子,二,你进来连门都不敲,这是不尊重。”
说着,她拖拽着乔柔瑾走到门边,扣住她的手腕朝着门板上撞击。
“进来之前要敲门,学会了吗?”
乔柔瑾在傅家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这会儿竟然被一个外人欺负,她怎么能够咽的下这口气。
她气的脸色铁青,肩膀都在颤抖。
男人坐在轮椅上,那双幽邃的眸子将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悉数收入眼底,俊脸有些过分疏冷。
这丫头,果然是个刺头,并不像在他面前表现出来那么乖巧,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