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朕查清楚，这沐神医，和墨楚之，究竟有什么联系！”
“是。”那人走后，墨闳晋陷入了沉思，究竟有什么，还是他不知道的呢？墨楚之啊墨楚之……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想到老夫人出了事，不由想起，殷翊染和她的那个祖母，关系可是极好的，应该，很是伤心吧？
原本，该是一枚极好的棋子的，偏偏，落水了？这也就罢了，还失忆了！若是知道如此，说什么，他也不会赐婚的，真是，“人财两空”！
不行，他也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没有情感作为筹码，也许，自己应该去找些别的办法。
殷将军，倒是不足为惧，也许……殷家长子，可以，老夫人，也可以。
……
墨王府，殷翊染和墨楚之的院子。
“楚之，谢谢你。我知道，沐神医有多么厉害，你愿意为了我，把这份人情，就这么用掉了，我真的很感激。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有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事实的真相，也不愿去深究，只不过，如果日后，真的到了某一种地步，我愿意一命换一命。”殷翊染坚定地看着墨楚之，毫不犹豫。
“翊染……我也是不忍心看着老夫人就那么去了，实在是可惜，何况，一个人情罢了，沐神医，倒也不是真的就那么冷酷无情的。毕竟是医者。而且，哪里会需要你一个女子，一命换一命？”墨楚之也被殷翊染吓了一跳，下这么重的承诺？
殷翊染想了想，也许可以袒露一点儿，也不会显得太奇怪。
“其实，最近，我多少也恢复了些记忆了，不多……隐约记得，我好像和皇上有些牵扯，具体是什么，却是想不起来。我想，指不定那一天，就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我先在这里许下承诺，也许，某一天，皇上会威逼利诱，但是，我欠你的，我记着。”
也许，殷翊染可以说以身相许，但是，这是古代女子的作为，在她看来，以身相许，算不得什么办法，女人，墨楚之想要，难道会没有吗？
……
墨楚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疼的额头，想起来了吗？那怕是一些，墨楚之也觉得有些酸涩，想起了那段感情吗？
“那你想起来，自己和皇上，是什么关系了吗？还是说，真的仅仅只记得，有所牵扯？”墨楚之小心翼翼地问着，怕殷翊染开口，是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不记得是什么关系了，只记得一句话吧，便没有太多了。”
“什么话？”墨楚之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声音微微颤抖。
“监视好墨楚之……其实，我也是一惊，不知道究竟为何会这样！细细想来，极是恐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楚之知道这些事情吗？”
“不知道。”毫不犹豫的，墨楚之否认了。
“这样啊，没事……说不定，只是个梦。”
是啊，如果只是个梦，该有多好呢？但是，那些，尽数都是现实，说不上一点儿的虚假！
“是啊，也许只是个梦，你别多想了，去洗漱一番，我先去书房，洗漱完了，便早些休息吧？”墨楚之觉得，自己需要独自一人，好好地冷静一番！原本以为，没有那么难受的……
“好的，你去吧，我没事，原本就耽搁了你。”殷翊染听到墨楚之说有事情要处理，连忙让他去忙。
墨楚之也是慌乱，听了殷翊染的话，很快就走了。殷翊染也不觉得有异常，只当墨楚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
“织梅，去准备热水吧，真的是乏了。”殷翊染轻飘飘说着，却也是不敢想象，如果老夫人去了，她会有多难过呢？
“世子妃，已经着人准备去了。”
……
墨楚之书房。
墨楚之坐在座椅上，有些呆呆的，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画，那是一朵幽兰，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殷翊染的场景，她就在一个书斋之中，静静地画着，那幅画，便是眼前的幽兰……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个时候，就停下了脚步，就这么看着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作画之时，极为认真的模样，让他至今，都难以忘怀。
如今想想，也不知道那时，是否就是墨闳晋安排的呢？应该不是，他记得那时，殷翊染作画忘乎所以，直到画作结束，才发现他在身侧，看到他一直盯着她看，似是有些不悦的，只是无奈，画作没有干透……
后来，还是府中有事，只得将画作先搁在书斋……
殷翊染离开后，他忍不住走上前去，看了看她的画。
他倒是真的没有见过女子画得这么有风骨，那个时候，他便觉得，她真的很不一样！
后来，他总是可以遇见她，他总是觉得，那是老天爷的安排……后来，仔细想想，一开始偶尔在一些重要的宴会上相见，可能是真的偶遇，但是后来的频繁相遇，必定是人为的安排了！
后来，他知道了真相之后，是那样的痛，为什么，又心软了呢？
墨楚之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是因为殷翊染变得和以前，几乎不再一样了吗？也许吧，他也许，只能这么自欺欺人了，但愿，殷翊染不要让自己失望，有些痛苦，承受一次，便也够了。
……
和墨楚之一样，难以入眠的，还有殷如澜。
镇国将军府殷如澜院子。
殷如澜躺在自己的床上面，转转反侧，却是怎么都睡不着……想到今日，自己竟然将自己的外祖母，害至如此境界，她便觉得自己很是狠毒……沐神医说了，正是因为摔倒在地的时辰久了，才会这般严重的！
怎么会这样……
但是，最让殷如澜觉得揪心的事情，便是自己可能真的逃不掉一阵惩罚了！等祖母醒过来，定然会指责自己的，到时候……不管是母亲，还是父亲，全部都不能够保全自己的！
母亲没有这么大的权力，父亲虽然真心疼爱自己，倒是，祖母到底是生养了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