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夫人没什么大碍。”
“许是肚中孩子坚强,但日后需要更加小心才对。”
大夫看完,缓缓说出这句话。
这下俞宏启和湘湘都松了一口气,只要孩子没什么大碍就好。
既然孩子没事,俞宏启口头安抚了几句又找借口离开了。
对此湘湘并没有什么感觉,早在刚才他第一时间关心的是语荷而不是她的时候,心就已经死了。
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顿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不过想起自己莫名其妙摔了一跤,眼神讳莫如深了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巧呢?
又想到自己刚穿的那双鞋,连忙让丫鬟帮她拿过来,把鞋底剪开,就发现有点黏黏的,一摸再放到鼻尖轻嗅,一股芸苔子的味道。
所以,是在她的鞋底缝了这个才导致她脚底打滑的吗?
一想到自己差点滑胎,湘湘眼里的恶毒一闪而过,别让她揪到是谁干的,她定饶不了那人。
经此事之后,她更加注意保护自己的肚子了,基本上没什么事就在自家院子晃悠,绝不出去。
就这样,马上到了她生产那天,俞宏启难得没和语荷在一块,听见里面传出的惨叫声,心底一阵发慌。
湘湘紧咬着毛巾,一直靠掐着自己才能保持清醒和力气。
不行,她要把孩子好好的带到这个世上来。
“诶对,用力,马上就出来了。”
产婆给她加油打气。
此时湘湘已经满头大汗,身下的被子也被染成了一片血色,但她仍是努力清醒着,全靠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支撑着她。
末了,一声嘶哑的喊叫声响起,随即她睁开自己的眼睛,虚弱地问。
“怎么样,到底是少爷还是小姐?”
无论是男是女,都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宝贝,她都喜欢。
想着想着脸色不禁流露出幸福的笑容,可随着产婆的一句话后,瞬间愣在了原地。
“是,是个死胎。”
话音刚落,湘湘就面色狰狞地爬起来,恶狠狠道。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个死胎,你这个烂嘴的恶婆子!”
她身下还在流血,头发也粘在脸蛋上,加上狰狞的表情,当真是有几分吓人。
产婆顶着巨大的恐惧感,又重复了一遍。
“真的是个死胎。”
最后一点希望也被打碎,湘湘瘫倒在床上,开始癫狂大笑。
“报应,这都是报应。”
看见她这疯疯癫癫的样子,那产婆摇了摇头,把死胎带出去了。
这下,湘湘又开始发疯了,她哭着喊着说:“回来,你们要把我的孩子带去哪?”
怕她有什么大动作,几个婢女婆子都上前来按住她。
那产婆将死胎抱了出去,本还疑惑着为什么没有听见小孩的哭声的俞宏启,乍一看见产婆怀里的死胎,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了,连忙摆手让婆子把死胎带下去,嘴里还喃喃念着。
“真晦气,怎么会生出一个死胎。”
听见俞宏启这么说她的孩子,湘湘真想把他抽筋剥皮了,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那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哪怕是个死胎,也是她的宝贝啊,他怎么能这么说!
渐渐的,她的眼里开始迸发强烈的恨意,一个计划在她心里产生。
这边梦清莲把银子给了语荷,说:“你赶紧走。”
语荷瞧着沉甸甸的银子,笑得格外开心,眉眼间都是喜色,挑了挑眉,说。
“放心吧,我知道的,那女人现在情绪不稳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咬我一口。”
“我可不想自己小命留在这里。”
接着就背着一个包袱从后门离开了。
梦清莲见语荷离开后,想到后面即将发生的事情,慢慢勾起了嘴角。
湘湘,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语荷离开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俞宏启情绪低迷了一段时间后,又沉迷花街柳巷去了,成天不回家。
而湘湘,也在努力养好自己的身体,为此一直坚持锻炼,就是为了日后的报仇。
可俞宏启日日不着家,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有一天俞宏启喝醉了被抬回来,湘湘觉得自己的机会到了。
此时俞宏启醉醺醺地倒在床榻上,嘴里还时不时蹦出来一句。
“喝,继续喝。”
湘湘拿着刀慢悠悠走了过来,看见那个她曾经深爱过却又抛弃了她的男人,又想到被嫌弃的那个孩子,心中恨意涌了上来,直接拿刀捅了上去。
扎了好几刀后,湘湘笑了,有一种报仇后的快感。
等到第二天早上下人发现俞宏启死了后,又在一旁看见了状态疯疯癫癫的湘湘,连忙赶去报官了。
很快,湘湘就被抓进去了,精神也有些失常,常常在狱中念叨着要找她的孩子。
随后,梦清莲放火把俞府烧了个精光,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笑得格外开心。
带着俞闵尘离开俞府后,梦清莲偶然遇见了一个高人,那人告诉她,如果想维持自己的容貌,只有一个法子——修炼一门邪功,而修炼这门邪功必须得进食童女之血,待修炼到一定境界后,就能维持不老容颜。
因着这样,梦清莲就创立了梦宫,开始了自己的邪术修炼,而性情也开始愈发的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很多时候上一秒还在冲你笑,下一秒又马上阴沉着脸。
母子俩的关系也更加如履薄冰。
随着俞闵尘的渐渐长大,他对沈悠的好感也到了60,他的身子开始抽条,渐渐有了日后俊美无俦的雏形。
沈悠盯着面前只比她矮一点点的俞闵尘,心里有几分忧伤,这不知不觉中,小豆丁都快长得和她一样高了,要知道他还只是个孩子啊,现下她唯一的身高优势也即将没了。
俞闵尘朝她那里坐了坐,随着年岁的长大,他好像也渐渐懂了只有自己能看见这位姐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有一个人能陪着他总是好的。
“姐姐,你在叹什么气啊?”
俞闵尘眨巴眨巴着眼睛,转头看着她说道。
“哦,没什么,就是感觉过得挺快的。"
一晃都来到这里陪伴他这么久了,她敢保证,这绝对是她做的最久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