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午的两点,穆天成才幽幽转醒,想翻身抱住美人却发现身侧早已经是空的了,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房间里,窗帘是紧闭的,门也是关着的。除了那破碎的白色T恤散落在地上,一切都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穆天成揉了揉眉心,头痛欲裂。洗过澡之后,他给林叔打了一通电话。十五分钟之后,林叔进来了。
“成少。”林叔一推门,一室旖旎的味道扑面而来,林叔见怪不怪地向穆天成问好。
“嗯,你来了。”穆天成已经换上了一件紫色的衬衣,这样的颜色最为贵气,与他的气质相称。他看了一眼林叔,指着旁边的沙发让他坐过去。
“成少,昨晚的事情……”林叔一开口就被穆天成打断了。
“我知道是谁做的,想要算计我,就必须要付出代价。”穆天成的手指敲击着床头,发出哒哒哒的声音,这个动作林叔再熟悉不过了,这是他在算计别人。
“好,我这就去办。”林叔点了点头,他已经查到了是楚樊做的,目的是为了让穆天成曝光,让这条酒吧街与穆氏的关系浮出水面,借此打击穆氏,因为最近楚氏在一片土地买卖上狠狠地输给了穆氏。
让林叔不能接受的是,楚樊居然找了一个有艾滋的女人,他恶毒至此竟然是想彻底毁了穆天成。林叔绝对不会让楚樊好过的,楚家不像穆家一般到这一代只有穆天成一个人。楚樊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楚家没有特定继承人,每个人都想要做些什么成就来博得长者的好感,为自己继承家业打下基础。
“林叔,明天我要看到所有的头条。”穆天成的话表达了他心中的想法,他倒不是想要对付楚氏,只是想给楚樊一个教训,他现在动的了楚樊,却还动不了楚氏。
林叔已经习惯了穆天成这种语气了,他可以平静地说出杀人灭口的事情,就像是告诉他今日早晨他吃了牛奶和面包一样。别人的生死在他的眼里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过,就算是正常也要由他来操控。
“成少,”林叔有些顾虑,毕竟楚樊在楚家也算是比较得宠的一个儿子,现在的公司大部分事情都是由他来做主的,这样轻易动了他会不会得罪了楚氏。“楚樊恐怕已经有了防备。”
穆天成的眼睛轻轻地眯了起来,看着林叔的方向,浑身散发的都是危险的气息,他最不喜欢不听话的下人,哪怕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林叔也不行。
林叔感觉到穆天成在发火,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的心颤了一下,“成少,我一定做好。”
“嗯,去吧。”穆天成收回了目光,落在了凌乱的床上,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凌乱的床铺让他的心产生了一丝的异样,昨晚的那个女人给了他太多的意外。
当夜,楚氏的三公子楚樊被媒体拍到与一女子在盛华酒店开房,而那名女子则被证实曾是某夜总会的头牌坐台女,只是因为携带了艾滋病病毒而销声匿迹了,如今却与楚樊开房。可想而知,楚樊也得了艾滋病。
一时间Y市的各大媒体都在报道相关的新闻,将楚樊这几年的事情全部都翻了出来,还列出了与楚樊有过暧昧关系的所有女人,同时还隐晦的说了楚家其他的男人的相关事情。报道此起彼伏的,给楚氏的造成了很大的危机,股价连日暴跌。
楚樊自己也真的成了艾滋病毒的携带者,只是他并非与那个女子交合而被传染,而是林叔的人将带有艾滋病毒的血液注射到了他的体内,这样他便是百分之百逃不掉了。
楚家人为了楚家的名声,则开了新闻发布会断绝了与楚樊的关系,解除了楚樊身上所有的职务,给了他一笔钱将他送走了。没有人知道楚樊去了哪里,这一场风波也在楚家的狠绝中平息了。
只是楚家遭受的打击和动荡却没有那么快的平息,楚氏的股价持续下跌,很多下属的小企业也相继倒闭,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楚氏就从独一无二的地位上降了好几个等级。只是,再怎么颓废也动摇不了他的根基,只要假以时日楚氏还是会恢复以往的风光的。
穆天成将报纸丢到了一旁,今日的报纸头条已经不是与楚氏相关的新闻了,穆天成觉得没有意思。这样的报复没有让他觉得有丝毫的快感,他的性子本来就不喜欢这样的争斗,虽然阴狠,却也是个不会主动出击的主,不要惹到他,大家都可以相安无事,倘若触及了他的逆鳞,那么你的日子也就要过到头了。
“小结巴怎么说。”穆天成此时更加关心的是如何找到那天晚上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太特别了,明明自己的第一次被夺,却好像是心甘情愿一般。在那么混乱的情况下她居然能那么镇定自若,还反过来挑逗自己,让自己欲罢不能。
只是,当时的他有些迷糊,除了她的身子和气味并没有记住她的长相。可是凭着这些也不可能找出来这个人,他又不是警犬没有办法根据自己印象中的气味找出一个大活人来。
“成少,小结巴在那个地方呆了一个多月也一点收获也没有。”林叔如实的说了情况,他已经吩咐手下的手到处去找了,可是小结巴手下两个人也都不记得陆小尘的长相,这样如同大海捞针。
“怎么就消失了呢?”穆天成自言自语,凭着自己的力量在y市还找不出一个女人?看她的样子像是学生,可是这段时间他将Y市所有的学校都找过了,没有一个跟陆小尘一样的。除非她不是Y市的人,可是小结巴又肯定的说她不像是来旅行的。
“我们会继续找的。”林叔从来没有见过穆天成对一个女人这么执着过,哪怕是以前对如云。也是走了就走了,消失就消失了。但是这次他非要将那个女人找出来,不免让林叔以为发生了什么,或者他怀疑那个女人对穆天成做了什么。
“嗯。”穆天成点点头,这个话题也结束了。他永远都是没有一句多余的话,甚至他经常缩减他的话,好像多说几个字会很累一样。他身子靠在椅子上,整个人还是紧绷的,在他的世界里好像不会存在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