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哄哄这丫头,其余的事交给我和她们几个来打理。”沈瑾希抬起头看着玄虎,然后冲着他使了个眼色,接着嘱咐道。
玄虎听了也没迟疑,瞬间便跃出门口,一路追着青雪去了……
因为后院的几间屋子都被烧了个干净,所以沈瑾希不得已重新找了个地方安置沈碧茹,然后又将烧毁的地方归置了一番,一直忙到过了半夜快要五更的时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房歇息,结果却发现自己的屋子里燃着烛火。
“是谁在那里?”沈瑾希望着屋内那一抹摇曳的烛火心,忽然一下便提了起来,于是乎便拔高了声音,冲着里头喊道,结果却没有得到一丝回应。
无奈之下,她只好壮着胆子上前打探,结果猫着腰往门缝里一瞅,竟然发现秦司晟不知何时端端正正地坐在了桌子前,仿佛像是在等她似的。
“秦公子还当真是随意便能进出女子的闺房,也不怕招人说闲话!”确定里头坐着的人是秦司晟之后,沈瑾希心里的一缕瞬间消散,立刻便推开门大踏步走了进去,抬起头看着坐在桌边的秦司晟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话里却隐隐充斥着一丝讽刺的意味。
可秦司晟却仿佛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似的,反而放下手里的茶杯抬起头冲着他轻轻勾了勾唇角,脸上瞬间变多了一抹温柔的笑意:“随意乱闯女子的闺房的确不成体统,不过我闯的是我未婚妻子的闺房,这应该就无伤大雅了吧。”秦司晟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落在沈瑾希身上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紧接着开口,不管是语调还是神色都找不着一丝慌张。
“秦公子还当真是大言不惭,明明就是自己做错了事儿,竟然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过呢,我也累了,也就懒得跟你计较,只不过如今已经快要五更天了,秦公子却还稳稳的坐在这里,难不成是想要跟我秉烛夜谈?若是真的要秉烛夜谈,那又要谈些什么呢?”
沈瑾希忙活了好半天,如今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如今见秦司晟等在自己的屋子里,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只觉得累的心肝儿都在发颤,眼皮也快睁不开了,于是乎,便又接着开口说道。
可这时候的秦司晟却突然严肃起来,抬起头望了沈瑾希一眼,然后又举起茶杯轻轻的尝了一口,随后才又将目光重新挪回她身上:“今日之事,无论我怎么想都觉得蹊跷,若是那沈碧茹真的疯疯傻傻,那么玩什么不好,偏偏要玩烛台,而且好巧不巧还将烛台打翻了,甚至在最初火势大起来的时候连呼救都不曾呼救,就算是疯子也应该有所反应吧,疯傻之人只是头脑不甚明朗,又不是不怕死的钢铁之躯,按理说越是疯傻的人遭遇危险时应该越慌乱失措才对,为何会出现如此这般的情形呢?”
秦司晟抬起头看着沈瑾希将自己心里的疑惑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对沈碧茹的怀疑也越来越重,几乎已经到了笃定她是装疯的地步。
“既然秦公子有所怀疑,那秦公子觉着如今应当怎样安置沈碧茹?”沈瑾希听着秦司晟的话渐渐皱起了眉头,思虑片刻之后,复又抬起头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