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家小姐表现得如此明显,然后是傻子都看得出来,她对秦司晟有意思,沈瑾希在旁边瞧着心头自然不痛快,少不得撇了撇嘴,脸也冷了下来:“呵呵,又是一个倒贴的。”沈瑾希站在秦司晟身旁,看着赵韵雅一副巴不得贴上去的样子,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
声音虽小,可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赵韵雅闻言眉头立时皱了起来,脸色颇为难看,还隐隐夹杂着愤怒之色。
而秦司晟竟也皱起了眉头:“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与赵小姐只不过数面之缘,再说人家原是为了感激我,这才到这儿来迎,人家好端端的女儿家,哪里经得起你这样诽谤,日后出门在外说话切记要注意些。”
秦司晟皱着眉头转过头去看着沈瑾希,沉着脸就是一通呵斥,一分情面也没有留下,可心里却心疼得紧。
其实他也不是有意要责怪沈瑾希,只不过这赵韵雅是忠勇侯府的嫡女,平日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忠勇侯又不是个善茬,若是沈瑾希得罪了他们家,莫说是为难打击,就是性命也有可能不保,所以秦司晟这般也是无奈之举。
“身为女儿家,嘴巴还是不要太毒才好,原以为你跟在秦公子身边,应当是个品性端良温厚之人,却没想到竟如此尖酸刻薄,还是且改改去吧。”
赵韵雅见秦司晟为自己出头,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之色,以为他不知道自己忠勇侯府嫡女的身份,更以为人家此举是对她有意。
而作为中忠勇侯府的嫡女,被他人冷嘲热讽的恶气自然也是咽不下的,所以一抬头便对着沈瑾希说了好些风凉话,对她嘲讽轻蔑至极。
沈瑾希听罢自然气得不轻,她皱着眉头抬头望向秦司晟,想要看看他反应如何,却只见他冷着一张脸,眉目之间没有半分疼惜,也没有要帮她说话的意思,跟刚才对赵韵雅完全是两副模样。
如此这般情境,自然将沈瑾希气得不轻,她跺着脚冷哼了一声,随后便拖着裙子自顾自地走到外头的甲板上立着。
这一路走来,秦司晟遇见过不少花柳桃色,却从来没有一个,让他如此维护过。
哪怕当初木絮都快贴到身上去了,他也不曾多看一眼,可如今对这个赵韵雅,却全然不一样,三番五次地替她说话,句句都带着维护,仿佛眼里压根没有她这个未过门的妻子似的。
秦司晟和赵韵雅匆匆说了几句话,眼光却一直追随着沈瑾希,见她一个人去了船头,连忙抬脚跟了出去。
“沈小姐,你听我解释,方才……”秦司晟见沈瑾希怒气冲冲的模样,便知自己方才的话伤到了她,心里已然焦灼不堪,张口便想要解释。
可是沈瑾希却连一个字儿也不愿意听,只转过头去背对着他,连瞧也不愿意多瞧她一眼。
“沈小姐你听我解释,我与赵小姐的关系不似你想象中的那般……”秦司晟见沈瑾希当真生气,心头一时更加着急,伸手扳住她的肩膀,想迫沈瑾希转过来听他解释。
可是沈瑾希却猛地挣扎着,依旧连哼都不愿意哼一声,秦司晟心里焦灼不堪,手上的力道也就愈发加重,就这样二人挣扎之中,双双跌入湖里。
“沈小姐这湖水深不见底且冰冷刺骨,你莫要乱动,待我托你上去。”秦司晟看着正在湖里扑腾着,浑身早已经湿透的沈瑾希,一时更加着急,说着便奋力朝她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