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你可是沈家大小姐沈瑾希?”洛家二老去了衙门后不久,衙门的捕快便出现在沈家门口,满脸煞气的望着沈瑾希,语气也是极不客气。
“我便是沈瑾希没错,只是官家寻我有何事?”沈瑾希眼见着棺材到了跟前,心里不由得有些疑惑,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忍不住开口问道。
“既然你是沈瑾希,那便跟我们走一趟吧,洛家老太爷和老太太状告你谋杀他们的女儿,也就是你们家那位才过去的大娘子,如今已经惊动了县太爷,所以县太爷吩咐我们过来拿你。”衙门官差淡淡的开口,依旧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可沈瑾希却差点被这莫名其妙的话逗笑了,他觉着洛家二老怕是犯了糊涂,神志不清了才会觉得是自己害了他们的女儿。
“行吧,既然别人告了状,牵扯到我,那我便与你去一趟好了。”沈瑾希立在大厅里犹豫了片刻,随即放下了手里正在忙活的活计,跟着衙门官差一起出了门。
虽说这事儿与她并无关系,可她相信县太爷会有所明断,也就没什么好怕的。
“县令老爷我女儿前些日子无辜枉死,我与夫人原本也以为只是遭了天劫,所以女儿才死于歹人之手,虽然悲痛却也无可奈何,可如今方才知晓此事另有隐情,我女儿的确是被奸人所害,却并不是什么打家劫舍的歹人,而是沈家原本的嫡女沈瑾希。”沈瑾希方才跨进门槛上了公堂,洛老太太和洛老太爷便指着她的鼻子,颤颤巍巍痛心疾首的嚷道。
“行了,既然沈家小姐已经来了,那此事究竟如何?本官自会一一决断,你们也不要妄下断言。”县太爷手里捏着惊堂木抬起头望了沈瑾希一眼,厉声喝住了哭哭啼啼的洛家二老,抬头望向沈瑾希的时候,目光却又忽然柔和了许多。
从前他也听过沈瑾希的名头,知道他是秦司晟定过亲还未过门的妻子,又知道了秦司晟大理寺少卿的身份,也就不敢在沈瑾希面前胡来,更不敢对她动刑。
“沈瑾希对于洛家二老的指控,你可有何辩解之言?”县令老爷深知她与秦司晟的关系,不仅不敢用刑连,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比起面对寻常人的时候,不知温和了多少。
沈瑾希闻言皱了皱眉头,抬起头望着坐在堂上之人,随即缓缓开口:“我家大娘子前些日子究竟为何丢了性命,大人您尽可去查,不过小女子相信大人,您对此事也是早有所耳闻,如此一来,小女子便没有什么可申辩的,但求大人将此事彻查清楚,还小女子一个清白。”沈瑾希抬起头看了一眼县令老爷,又瞟了一眼洛家二老,语气不卑不亢,听不出半分慌张。
如此一来,那便只能委屈沈小姐在牢里待上几日,等到此事彻查清楚,本官一定亲自迎迎出来。
县令老爷又拿起惊堂木拍了一拍,随即出声,面上满是严肃,可是跟沈瑾希说话的时候,言语之间却依旧透着客气,一来她极有可能是大理寺少卿未来的夫人,二来大娘子之事他也知晓一些,也觉着应该跟她并无多大关系。
沈瑾希听说县令要将自己扣下,心里头虽说有些不舒坦,可也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