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司晟听了这话自然是气得不轻,眉头一下子便皱了起来:“在下方才已然说过,还望沈小姐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我之间可是有婚约在身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谁也违背不得。”秦司晟眼见着说不动沈瑾希也压不住她,便只好将婚约搬了出来,告诫他要有所收敛。
可这么一说,非但没有让沈瑾希意识到自己的过错,反而让她的心里起了疙瘩,好半天都不痛快。
前些日子嘴上虽说解除了婚约,但是那也不过只是两人赌气之言,如不是有父母媒妁之言,单凭两人之语说解除就接触那也是不合礼数的。
“秦公子也莫要忘了,当初你我之所以定下婚约,不过是为了方便公子探查我家大夫人的罪证,如今大夫人已死,虽说案子尚未了结,可也没有在探查的必要,我们的婚约也就没有再继续的必要,还是选个日子,只会双方父母取消了罢。”沈瑾希只觉得秦司晟大男子主义的过分,竟然连自己与何人交往都要管,上一二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便故意气他道。
而秦司晟闻言则立马变了脸色,心头更是郁闷不已,起先他与秦司晟定下婚约,的确只是为了探查大娘子的罪证,可后来两人互生情愫,在黄州府的时候,便由顾老太太做主,重新订立了婚约,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一样不少,分明是正儿八经的婚约,怎么到了她嘴里便变成了借口遮挡?
秦司晟一想到这些就气得够呛,特别是沈瑾希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嚷嚷着要将婚约取消,简直是太气人了。
“沈小姐此言当真令人太过气愤,真是将秦某的心都戳穿了!”秦司晟气不过,抬起头看着沈瑾希狠狠地扔下一句话,随即便转身拂袖而去,留下沈瑾希一个人站在风中独自凌乱。
“这个秦司晟还当真是莫名其妙!”沈瑾希觉得某人简直不知所谓,看着他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终于忍不住跺了跺脚,狠狠地骂了一句。
可是跺脚归跺脚,沈瑾希却还是得硬着头皮走进秦国公府。
虽说京城大得没边儿,逛都得逛上好几个时辰,可是如今他心里闷闷的,哪还有心思出去闲逛,再说这京城不比宁县道路四通八达横穿乱纵,哪怕聪明如她,若是没个引路人,恐怕也得迷上三五回的路,她如今这心里闷得跟什么似的,要是再迷了路,可怎么受得了呀?
所以想来想去,沈瑾希还是硬着头皮跨进了秦国公府的门槛,只不过一路上一刻也没有逗留,只低着头径直回了自己的小院儿。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的?是哪个不要命的胆子如此之大,竟敢惹我们家小姐伤心生气?”沈瑾希方才回到院子里,青雪便忙不迭地迎了上去,她见自家小姐脸色不好,便连忙出声询问。
沈瑾希闻言眉头微微一动抬起头,看了面前的小丫头一眼,倒也没有隐瞒的心思,反而将方才在门前与秦司晟的拉扯争执一一告诉了小丫头。
而青雪听着也是渐渐皱起了眉头,许久都不曾开口:“小姐心里可曾对秦公子动过心思?其实秦公子生气,只不过是因为太过在意小姐,早就将小姐当做了自家人看待,又听小姐动不动就嚷嚷着要取消婚约,所以才一时急火攻心发起怒来。”青雪就这样皱了好一会儿的眉头才开口,可是说出来的话,确实句句都在维护秦司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