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们从走镖的手里押走了一个箱子,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现在又在何处?”沈瑾希缓缓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抵在那人的脖子上,慢悠悠地问道。
“今日落在你手里,虽然我们兄弟运气不好,要打要杀随你的便,又何必问这么多。”沈瑾希原以为那人会爱惜性命老实交代,可他却依旧无动于衷,像是真的不怕死似的。
“你们呢?要是谁愿意说出来,我就放了他一条生路,如今你们连动都动不得,我就算一个个将你们抹了脖子,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沈瑾希无奈只好将目光转向了,方才还在求饶的那几个。
可谁知他们一听沈瑾希探问的是箱子的下落,一个个的竟然都闭口不谈,而且脸上的惧意也渐渐消退,一个个的竟都成了烈士一般。
“你说不说?不说这刀可是会扎穿你的喉咙的?”沈瑾希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郁闷,却也不愿意就此放弃,便低头冷着脸继续追问。
可那些人听着依旧面无表情,紧闭着嘴巴连吭也不吭一声。
沈瑾希忽然想起在客栈被俘以后服毒自尽的那些黑衣蒙面人,心头猜想着,这些人也许有比命更重要的把柄捏在别人手上,所以才如此死心塌地严守秘密,一时间不由有些泄气。
毕竟若是真的像这般,那这些人都跟死士没什么区别,自然难以问出什么。
如此一来她渐渐放弃了逼问,转头看着洞口,心里期盼着秦司晟能快些回来,秦司晟好歹是大理寺少卿,审理过的大小案件不计其数,对付犯人自然比沈瑾希擅长,能撬开他们的嘴巴也说不准。
“沈小姐我只采到了些野果子,你先将就着吃些,等雨停了回去,一定好好地款待于你。”又过了好一会儿秦司晟终于捧着。一把野果走回来,浑身已然湿得透透的,衣裳严丝合缝地贴着肉,凌乱的发丝也尽数粘在了脸上,瞧着有些狼狈。
沈瑾希看得心疼不已,连忙伸手去接,秦司晟这时候才发现地上竟然躺着三个男人,心头顿时一紧。
“他们几个是何人?沈小姐可有伤到哪里?”秦司晟皱着眉头冷冷的扫了几人一眼,又抬头看着沈瑾希,满目都是焦灼,生怕她又伤到了似的。
“秦公子放心我不曾受伤,这几个人的确是想伤我来着,不过我出门的时候为了防身,就被了些迷药带在身上,他们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我迷晕了,所以不曾伤到。”沈瑾希说着淡淡的扫了几人一眼,话里一片平和,却又忍不住欣喜。
秦司晟似乎很在乎她的安危,打一瞧见这几个壮汉就担忧得不行,哪怕她如此一番解释过后,对面人的眉头仍旧微微皱着。
“沈小姐放心,日后在外我必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秦司晟听着沈瑾希的心头一阵后怕,低头对上她的眼睛,满脸的严肃认真。
沈瑾希见状,忍不住捂嘴偷笑,心头窃喜连连,她想不到秦司晟竟如此在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