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要替义父报仇的,所以受死吧,到了阴曹地府你也别怪我,毕竟我们各为其主,也是不得已,而且说不定哪一天我就下去陪你了,到时候我还真的希望能跟你再做一回知己。”苏之南下手稳准狠,每一招都想要了秦司晟的性命,可是人心终究不是石头做的,在真的刺过去的那一刹那,他的眼神还是忍不住有些闪躲,而且就连语气也忽然软了下来。
而秦司晟则是一路闪躲以退为进,很快便将他打的节节败退。
只不过因为知道对方是之南之后,秦司晟下手的时候多少有些心软也就给了他可乘之机,到最后竟然让他逃了,不过也没有捡到什么大便宜,肩膀的地方被秦司晟狠狠的刺了一下,如果没有及时救治的话,很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秦司晟手里握着剑,抬起头望着苏之南逃走的方向,眉头紧紧的皱着,脸上神色莫辨看不出是伤心还是愤怒。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友竟然会是平王的爪牙,而且还跟平王关系匪浅,以至于时至今日还妄想着替他报仇。
“为什么偏偏得是你啊?”苏之南早已经逃得没了踪影,可秦司晟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喃喃了一句语气满是失落和遗憾。
他原本以为自己跟苏之南是志同道合的好友这一生都可以在一起修身治国平天下,却没有想到到头来终究是错付了,心里不由得有些难过。
而且找苏之南如今的所作所为,有一天他一旦被抓住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就地正法,到时候哪怕是秦司晟想要救他估计也是不能够的。
所以他如今便已经预料到了,到时候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之南死去,空留一肚子的惋惜和遗憾。
毕竟在他的心里,如果苏之南没有投靠平王的话,一定会在朝廷上大有作为,说不准还会流芳万代,被后世所敬仰。
宁县,夜深人静之时,虫鸣鸟叫格外的吵闹像是在弹奏一曲月光似的,吵得沈瑾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门“吱呀”一声的就被推开了,沈瑾希身披一条银色毫毛的披风,从门里探出头来打探着周围的动静。
这夜深露重院子里的侍卫都裹得严实,靠在门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沈瑾希蹑手蹑脚的走着,这大半夜的要是将他们都惊动起来怕又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大动静,身后跟着那么些人总是不习惯的。
一颗石子就这样掉落在了她的眼前,滚了几滚一咕噜的滚到了她的脚边,她猛地抬头看去屋檐上此时正坐了一个身着黑色长衫的人。
待那人空中踏步而来只是,总算是看的真切了,沈瑾希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脚下一空,再次睁眼的时候就看见宁县的夜景映入眼帘。
“你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出来作甚?”秦司晟将沈瑾希扶稳站好后意犹未尽的松开了手。
“你这三更半夜在屋檐上喝酒,就不允许我循着酒香来了?”沈瑾希眼底尽是笑意,闻见秦司晟身上的酒气,就知道他在这屋檐之上喝了多少酒。
“快坐下吧,等别人看见还以为我们是贼呢。”秦司晟伸手挽住沈瑾希,教她慢慢的踩着瓦片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