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怼的那个士兵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甚至还忍不住扬了扬手臂,像是恨不得给他两个大耳刮子似的,只不过兴许是怕别人笑话,所以硬生生的给忍了下来。
“谢谢你。”沈瑾希没有想到耶律璇会为自己出头,心里多少有些感激,所以哪怕知道他很有可能是敌方派来的细作,却还是小声的冲着她道了一句谢。
“不用这么客气,我只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只是他们欺负你,你为何不还口也不还手?莫不是因为你的身板比他们瘦弱些,害怕打不过那些人,所以就任由他们欺负?”耶律璇背着手站在沈瑾希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知道为何竟然又皱起了眉头,而且还抬起头冲着他说教了一番,颇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架势。
沈瑾希听着心里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答,所以只好沉默以对。
而旁边的人见状却又开始起起了哄:“哟,小白脸儿想不到你还男女通吃呀,上到一军主帅下到模样清秀的小村姑,你还真是一个都不放过呀!”耶律璇替沈瑾希出的这次头,并没有让周围的士兵改变对她的看法,有些人甚至更加鄙视她,恨不得将所有龌龊不堪的言语都往她身上倒似的。
原本只是一个人起哄嘲笑他,可是周围的人听见之后也纷纷开始有所作为,所以没一会儿工夫沈瑾希便重新被骂声淹没,甚至比耶律璇替她出头之前还要更惨的多。
士兵们一个接一个的嘲笑调侃着沈瑾希动静越闹越大,很快便传到了秦司晟的耳朵里。
秦司晟原本正在大帐里研究兵法,一听见这话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最后更是直接扔了书,大踏步迈了出来站在那些个正在嘲笑调侃沈瑾希的士兵跟前。
“瞧瞧你们一个个的成何体统,刚刚是谁带的头,自己站出来到旁边去领三十军棍,若是以后有人再敢在操练的时候大声喧哗调笑,那便以军法论处,轻则杖责重则杖毙!”秦司晟黑着脸站在众人跟前,抬起头冷冷的开口,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吓得那些个原本还在哈哈大笑的士兵瞬间闭了嘴。
整个军营里瞬间鸦雀无声,片刻之后却又响起了一阵阵哀嚎,带头嘲笑沈瑾希的那几个士兵全都被秦司晟以军法处置了,这会儿正被按在凳子上挨着军棍。
耶律璇在旁边看着,心里多少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这时候秦司晟会出来,更没有想到秦司晟竟然会为沈瑾希出头,所以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猜测两人的关系,只不过想了半天,却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转头便让自己的手下去调查。
“公主我找人问过了,他们说那个姓沈的小子跟主帅的关系的确不一般,据说那个姓沈的小子感染风寒的时候,身为一军主帅的秦司晟竟然衣不解带的伺候了好几日,对他简直比对自己的亲妈还亲,而且还有人说他们每晚都待在一个营帐里同被而眠,还说秦司晟有断.袖之癖,所谓断.袖之癖也就是龙阳之好……”
很快被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壮汉便偷偷摸摸地钻回了营帐,把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耶律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