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茹平白无故挨了说,心头自然是更加不爽,却也没再多说什么,皱着眉头闷闷的钻进了轿子,跟在大娘子后头一路走了。
而沈瑾希站在门口,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平日里不管沈碧茹对她如何冷嘲热讽,大娘子都不会说教半句,且大多时候还会帮腔,所以沈瑾希忍不住怀疑起她们俩出门的去处。
“秦公子,我觉着大娘子和沈碧茹应该……”沈瑾希越想越不对劲,又怕门口看门的小厮听见,所以转身附在秦司晟的耳朵边上说道。
她觉得大娘子和沈碧茹如此慌慌张张的出去,说不准是去见平王去了。
秦司晟闻言皱了皱眉头,却又很快收住了神色:“这会儿外面风大,沈小姐先进去吧,若是有什么不放心的,叫手底下的人去瞧瞧就成了。”
秦司晟担心他们这样咬耳朵待得久了会招人耳目,于是乎,便抬起头冲着沈瑾希低声说道。
沈瑾希当然是即刻就懂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抬脚进门,飞快地回了自己的院子,然后便找到玄虎,吩咐他极速赶过去,跟着大娘子和沈碧茹的轿子,看他们都去了什么地方。
“沈小姐放心,我一定会瞧得清清楚楚的!”玄虎闻言冲着沈瑾希拱手手低头随即便双脚轻轻一蹬,跃上墙头像一阵风似地消失了。
而这一头大娘子带着沈碧茹到了平王府中,一进了内堂才刚刚见到人,就扑通一声给跪了下去。
“你倒是还识趣儿,知道此番来我要罚你。”平王抬起头看了大娘子一眼,神色冷漠,语调透着怒意。
“请王爷恕罪,此番失误,并非属下办事不力而是那沈瑾希和秦司晟实在太过狡猾,几次三番的坏我们的事情,又屡屡从杀手底下逃脱,属下也着实是没有法子。”大娘子一听这话顿时吓得够呛连忙不停地磕头求饶。
“你还真是令我失望,明明是自己办事不力,却要赖到别人身上,一次失败我可以原谅,但是两次三次四次,你不觉得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平王对大娘子近些日子的表现,失望至极,压根儿不想听她解释,猛地便将手边的杯子掷了出去,怒不可遏地吼道。
大娘子见状吓得瑟瑟发抖,许久都不敢再言语,而沈碧茹与自家亲娘并排跪着,早已经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就连气息都没有来地粗重起来。
“来人啊,把银针给本王拿上来,本王这些日子对你们兴许是太过宽宥了些,让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平王也是气得够呛,心头怒火一阵接一阵的汹涌而起,直截了当地冲着身边人吼道。
“王爷求求您饶了我吧,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再失误,求您了,饶了我这一次吧,就看在我为您效力多年的份上,求您了。”大娘子一听见银针两个字吓得差点晕过去,连忙跪着匍匐向前,挣扎着想要去抱平王的脚。
只因为那银针并非普通的银针,而是淬了奇毒,从指甲缝里扎进去,两三个时辰之内看不出任何端倪,可是再多过些时候,毒气便会侵入身体,将五脏六腑磨得让人难以忍受,虽说不会致命,却也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