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大夫人吩咐了,一定要再提大小姐好好查查,您婚期将近,到时候可别再出了什么岔子。”
丫鬟不依不饶,分明没有得到沈瑾希的允准,竟自己推门走了进去。却见沈瑾希坐在床上似笑非笑看着自己,顿时更加不悦,想说什么却被沈瑾希的一声嗤笑,硬生生堵住了嘴。
“我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成了主子,随意敢进我的房间?”
沈瑾希说得倒是客气,只是丫鬟却听出来意思了,赶紧低头认错。
“奴婢不敢,不过既然大夫已经来了,还是他替大小姐您瞧瞧吧。”丫鬟嘴上求着饶,却没又半点“不敢”的意味,步子却丝毫也没停下,转眼就到了沈瑾希的床前。
看来这“不敢”不过是为了堵住沈瑾希的嘴罢了。
她兀自撩开了沈瑾希床前的珠帘,对大夫使了个眼色。
郎中得到指使,赶紧快步上前,装模作样地把了把脉,又做出一副面色凝重的模样,连连摇头。
沈瑾希看着大夫这演技,也不由得在心里感叹,真不愧是个好大夫。
“这几日下来,小姐这身子怎地越来越坏,这是我在家中配好的药,小姐拿去日日煎服,应该会有所效用。”
郎中捋着胡须,却开始睁眼说瞎话,给沈瑾希的却是大夫人暗中让加重药量之后的药。
“大夫人果然对我要紧得好,找来这样医术高超的神医,竟能先开药后看病,只不过有一事我还是不解,神医是如何知晓我身患何病?”
沈瑾希躲在帘后,嘴唇微微向上一翘,一句话便扯住了郎中的狐狸尾巴。
郎中听着沈瑾希一口一个“神医”,只觉得脸上臊得慌,更多的是被沈瑾希问的话弄得一下子慌了神。
他擦擦额头上的虚汗,说话也吞吞吐吐,“神医真是谬赞了,只是我前些日子已经瞧过了,便提前准备了些药,以防来不及。”
沈瑾希将欢儿手里的药包,接过来,似笑非笑看着郎中,手却将药包打开,然后低头一个个查验里面的药材。
气氛一瞬间紧张起来,郎中只觉得喉口发紧,他撇了一眼丫鬟,只见丫鬟却不曾理会他,他知晓这次是板上钉钉了。
一咬牙,他赶紧跪下,哭喊到:“求沈小姐饶命,都是我的错,想让小姐的病好得慢一些,多挣些钱。”
大娘子的丫鬟找上他时带了不少的银两,并与其约定,若是事情败露,须得由他将所有罪过揽下,不得沾染大娘子分毫。
沈瑾希没想到郎中会将所有罪过都认下,这件事不用想也是大夫人所为,现在被一个替死鬼认了,实在是让人不爽。
可是郎中却咬死不松口,一路审问到底,也不曾透露主谋半分。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罢了,不过身为大夫却向人家投毒,若是这样轻易饶了你,再让你去害别人,岂不是罪过?”沈瑾希微微一笑,看得郎中心惊胆战。
“来人,把这恶毒的郎中绑到大厅的柱子上!”沈瑾希的语气已经十分温柔,却宣判了这郎中的活罪难逃。
大夫人和沈成仁正在那儿喝茶,见此情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大夫人见丫鬟回来却低着头,也明了是怎么回事。
沈瑾希知晓大夫人在这里,让人硬生生的甩了郎中好几十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