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此人并非暴毙,而是被毒杀身亡。”仔仔细细的查验之后,仵作退到县宁面前,低头冲着他说道。
“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毒杀害人!”县令一听,眉头一下子皱得更紧了,看着秦司晟他们的眼神也越发怀疑。
“来人啊,把这几个人给我绑了带回去!”县令捋了捋胡子,抬起头冷冷的冲着身后的捕快说道,几乎已经把秦司晟他们当成了罪犯。
“你们想要做什么?”秦司晟见状眉头狠狠地一皱,掏出剑挡在了沈瑾希跟前,生怕她受伤似的。
苏之南见状也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比起秦司晟来要淡定许多,毕竟他没有什么牵肠挂肚的人在这儿。
他犹豫了片刻,抬手从腰间摸出了腰牌,缓缓的走到县令跟前。
“大人,你要把我们带走恐怕不合适,我劝你还是好好从别处查查吧。”苏之南站在县令跟前,昂首挺胸,双手背在背后,语气云淡风轻,没有丝毫波澜。
“大胆刁民,竟然敢威胁本官!来人啊,把他们通通给我抓起来!”县令见状只觉得自己被挑战了官威,心头一时气愤不已,连声音也拔高了许多,透着一股子故作的威严。
“县令大人先不要生气,你瞧瞧,这是什么?”苏之南瞧也懒得再瞧他一眼,直接从腰后拿出了令牌。
县令本来不屑一顾,可是一看见令牌瞬间就变了脸色,那可是兵部侍郎的腰牌,跟他这个县令比起来,厉害得不止一星半点儿。
“对不住大人,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的。”县令颤颤巍巍地把令牌递了回去,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抖。
他没想到在这样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竟然还能遇上兵部侍郎这样的大官儿,心头一时忍不住哆嗦。
“不打紧大人这也是秉公办事,这几位是我的好友,案发的时候我们几个人都在一处,所以这人的死跟我们毫无关系。”
苏之南收起了腰牌,抬起头看着县令,语气依旧云淡风轻。
县令芝麻豆大点的小官,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招呼了自己的人,转身灰溜溜地离开了,临走之前还一脸抱歉地冲着三人拱了拱手,就是生怕苏之南报复似的。
官大一级压死人,苏之南堂堂兵部侍郎,要对付一个九品县令,自然是不在话下。
县令灰溜溜地走了,沈瑾希站在一旁暗暗观察着苏之南,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总觉得跟前几次一样,苏之南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总是仿佛早就知情似的。
她忍不住想要开口质问,却又不愿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毕竟苏之南都没有认出她,她实在没有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衙门的人把尸体殓走以后,一行人便离开了翠红楼,和苏之南分开以后,沈瑾希也和秦司晟道别,独自一人回府去了。
沈瑾希回到院里以后,忽然想起簪花大会近在眼前,也就没有心思再去纠结白日里发生的事。
“欢儿去把我所有的衣裳都拿来,簪花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到时候一定不能丢了脸面,得好好收拾收拾。”沈瑾希皱着眉头打量着铜镜里的自己,抬起头冲着欢儿说道。
簪花大会这样的盛会,平日里出惯了风头的沈碧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沈瑾希打算抓住这个机会再好好打击她一番,所以到了那一日无论是衣裳还是首饰,甚至连妆容,都要好好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