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希闻言自然是气的肝儿疼,随后便转身去包袱里掏出了匕首:“给我让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沈瑾希将匕首抵在管家的脖子上,神色阴森可怖,满满的皆是寒意。
管家原本还嚣张得很,可是如今见了刀也是吓得颤颤巍巍的,拼命闪躲着,就差跪地求饶了,自然不敢再阻止。
沈瑾希见状也没有心思跟他继续纠缠,抬脚便迈出了门槛,一路朝着前院去了。
为了来京城救治秦贵妃,她这一路风尘仆仆,历尽艰险,好不容易能歇上一歇,竟然受到了如此慢待,心头自然是愤愤不平。
“秦公子还是给我另寻个住处吧,想不到你们堂堂秦国公府连间体面的屋子都没有,竟然用破破烂烂四面漏风的房间来招待客人,还当真是连沈家顾家都不如,若是我没记错的话,秦公子在顾家的时候,住的可是顶好的厢房。”
沈瑾希一路奔到秦司晟面前,抬起头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又忍不住对着他冷嘲热讽了一番。
“沈小姐这是何意?难道是管家安排的屋子不妥?让沈小姐受委屈了。”突然挨了这么一顿臭骂,秦司晟一头雾水,忍不住开口问道。
“秦公子自己去瞧瞧不就知道了,为何要在这问我?”沈瑾希只觉得气愤不已,根本不想搭理面前的人,说起话来也是句句带刺,半分情面也不留。
“你给沈小姐安排的哪儿的住处?是否怠慢了小姐?”秦司晟见沈瑾希气成这样,便知道她肯定是受了亏的,于是乎抬起头去,看着颤颤巍巍方才跟来的管家,故意冷着脸问道。
管家刚才才被人拿了着刀抵了脖子,这会儿自然不敢胡说:“回禀公子,按照国公爷的吩咐,我将沈小姐安排去了偏远的厢房,偏是偏了些,可是这是国公爷的吩咐,我也无可奈何。”
管家不敢撒谎,又害怕沈瑾希迁怒于自己,于是只好结结巴巴的说道,而且连声音都压得极低,几乎听不见了似的。
“什么?那偏院儿的厢房十几年不曾修葺过,你竟然敢把沈小姐安排到那里住下,可是在这府中待得不耐烦了!”秦司晟一听偏院厢房几个字,顿时就怒了。
那里原本是用来惩罚犯了过错之人,让他们清修面壁思过用,可是如今管家竟然把沈瑾希安排到了那种地方住下,秦司晟自然是气得不轻。
“走,跟我回去,我这就将我的屋子让出来给沈小姐住,看还有谁敢说什么!”秦司晟气得不轻,把高的声音扔下一句话说着,便把沈瑾希给拽走了。
“从今儿起你就住在这里,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慢待于你!”秦司晟带着沈瑾希回了自己的院子,竟然真的将他拽进了自己的屋子。
“秦公子不必如此,还是另外找间厢房给我住下吧,这屋子毕竟是你从小住到大的,我住在这里不合适。”沈瑾希心里原本气愤不已,可是见秦司晟如此心疼自己,心中的愤懑一下子便消了许多,抬起头冲着面前的人说道。
虽然说他觉得自己为了秦贵妃跋山涉水历尽艰险来到这里,不应该受到慢待,可是又不想让别人指责自己太过无礼,所以也就不愿意在秦司晟的屋子里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