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就说公子福大命大,定不会有事儿!”玄城一见了秦司晟立刻面露喜色,急匆匆的便蹦到了他身边,连雨鞋都跟着急促起来。
“那山崖如此陡峭,你们是如何寻到此处的?”秦司晟见了玄城眼里带着惊喜,却又有些失望。
惊喜的是玄城竟然能找着他,这几年苦心孤诣的培养倒也算不曾白费,可这么一大群人找到这儿,他和沈瑾希安逸舒适的的日子也就算结束了。
“那日公子掉落山崖,我和其余弟兄都急得心急火燎的,原本打算让人赶回京城去报信,请国公爷做决断,可又想着山高路远,这一来一回要耽搁许多时日,又担心公子身负重伤拖不得,所以便擅自做主,带着兄弟们搜了好几日的山,这才找到公子这儿。”玄城冲着秦司晟拱了拱手,将这些天来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秦司晟听着心里多少有些触动,却也没多说什么,只不过很快又把手上方才烤好的野兔递了过去,让他分给兄弟们。
虽说他和沈瑾希也饿了一日,没吃什么东西,可是好在今天运气好,出门竟然打猎到了两只兔子,只不过收拾起来要费些功夫而已,吃还是能吃上的。
沈瑾希见状也没多说什么,连忙起身将兔子拎到一边,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划开皮毛,手脚利落的收拾干净,很快便又架在了架子上烤着。
虽说她肚子也饿得够呛,可是这一群人个个脸色青灰惨白,满脸都是疲惫之相,就连眼神也有些涣散,一看就是为了寻秦司晟和她费了不少的功夫,心里自然是感激的,所以自然不会多说一句。
“敢问公子何时启程?国公爷那边已经定好了时辰,若是公子再耽搁下去,恐怕会给误了。”一只兔腿下肚,玄城一下子觉得浑身又有了精神劲儿,伸手抹了抹嘴冲着秦司晟说道。
秦司晟却微微皱起了眉头,许久都不曾言语,他并不想这么快结束和沈瑾希单独待在一起的日子,可是肩上担着重任,根本卸不掉,所以一时之间就有些两难,不知应当如何是好。
“秦公子既然全是为千辛万苦找到了我们,如今也有法子能离开这山崖,不如我们明日就启程,继续往京城去吧。”沈瑾希站在边上,见秦司晟久久下不了决心,于是便开口说道。
她和秦司晟一样舍不得如今安逸闲适的生活,可若是京城之行就这样夭折,没法儿给原主和原主母亲一个交代的话,那她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毕竟他是代替沈瑾希活在这世上的,就理应对她的一切负起责任。
秦司晟闻言抬头瞧了沈静溪一眼,又犹豫了许久,终于才缓缓地点了点头:“这些日子你们也是辛苦劳顿,今日就在这儿歇歇,明日我们再一同启程。”秦司晟纠结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他终归有一天是要回去的,毕竟他是秦国公的嫡子,当今皇上的重臣,绝不可能如今便安逸舒服的活着。
玄城和一众暗卫听了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便都按照秦司晟的吩咐,各自找角落歇下,可哪怕是睡着了也还抱着剑,分毫不敢放松。
如今他家公子只不过是去一趟京城方才上路就遭遇暗杀,这一路之凶险可想而知,所以他们哪怕是睡熟了也要提防着有人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