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头秦司晟带着县令勘察了现场之后,按照县令所言,将目光投向了沈家,立即便带着人将沈家全家老小,包括沈瑾希在内都捉了回来。
虽说这事儿是谁所为,他心中已猜了个十之八九,知道定然跟沈瑾希全然无关,可是码头毕竟是沈家的,而贡品又恰巧是在码头上丢的,所以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他也必须全都抓来,连一个人都不能放过。
“秦大人,你这是何意?那些贡品只不过是路过了我家的码头稍作歇息,然后被水匪抢了去,难道就要怪在我们头上吗?而且就算我们家有所牵连,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非得要将所有人都抓来吗?”沈家所有的女眷都被关在一处,秦司晟忙完之后便前去查看,却不想刚一进门就被沈碧茹一番嘲讽。
可秦司晟却充耳不闻,连回也懒得回一句,目光直直的便落在了沈瑾希身上:“去把沈家大小姐放出来,本官有些话要问她,还有善待沈家所有家眷,不许欺辱,不许苛待,否则的话,本官定不轻饶。”
秦司晟抬头看了沈瑾希一眼,随即让身后的狱卒打开了牢门,将她放了出去,然后又冷着脸沉声吩咐道。
狱卒听了自然不敢违逆他的话,慌忙点头应下,秦司晟也没有多说什么,转头便带着沈瑾希离开了。
“沈小姐对不住,让你受苦了,不过这都是权宜之计,我必须得掩人耳目。”方才走出牢门,秦司晟便迫不及待的转头冲着沈瑾希赔不是,生怕她会因此生自己的气。
可沈瑾希听着却只是捂着嘴笑了笑,丝毫没有怄气的意思:“秦公子不必紧张,也不必解释,我早就知道你这么做,自然有你的缘由,又怎么会责怪呢?”沈瑾希瞧着秦司晟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便忍不住想笑,说话的时候声音微微带着颤音,竟比平日里瞧着还更温和了些,秦司晟见状这才渐渐放下心来,带着沈瑾希一道去了码头。
两人正在码头探查,忽然见一女子带着一个小丫头走近,心头皆是一惊,仔细看才发现是赵韵雅,而赵韵雅也瞧见了秦司晟,脚步不觉快了许多。
“秦公子,你怎的在这儿?”赵韵雅一路奔到秦司晟身边,伸手便挽住了他的胳膊,笑得一脸娇羞,言语动作满是亲昵,俨然把她当成了素日跟自己耳鬓厮磨的那个假货。
而眼光在飘向一旁的沈瑾希时,顿时阴沉下来,带着满满的。嫉妒和恨,像是恨不得将她皮扒了似的。
而沈瑾希和秦司晟暗暗对视了一眼,便已猜着赵韵雅将他认错了。
“有一批运往京城的贡品在码头被劫,我来这儿是为了公务,将她带来是因为这码头是沈家的,沈家人个个都脱不了干系,赵小姐又如何在这儿?如今天还未大亮,你一个女儿家带着个丫头出门,难道不害怕路上凶险吗?”秦司晟抬起头看着赵韵雅,逼着自己拿出平日里对沈瑾希的那股子温柔劲儿来,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眼里满是关怀担忧,也在她面前扮起了那个假货。
虽说秦司晟并不愿意这么做,可是那假扮他靠近赵韵雅之人,究竟是何用心还未曾弄清楚,若是捅破了这层纸,那人的确会功亏一篑,可是敌暗我明的境况便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