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晟见她如此兴致勃勃,自然不会拒绝,随即便又转头摘了一片叶子递给了沈瑾希,她他学着自己的样子卷起来,再放到嘴边。
沈瑾希一一步步照做,却始终吹不出任何声音,只有一阵细小的风声,从两片薄唇中缓缓吐出,此后便再也没有声响。
那一片树叶在秦司晟的手里宛如一件绝世乐器,可是到了沈瑾希这儿却什么都不是,完全不听使唤。
“这是什么破叶子嘛!怎么你能吹得出来,就我不能!”试了好几次都不行之后,沈瑾希渐渐失去了耐心,转过头看着秦司晟眼里噙满了气愤,最后更是直接将叶子掷在了地上,撅着小嘴,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秦司晟见状不由有些无奈,便想着耐心再教教,谁知道沈瑾希竟低头从袖子里摸出了哨子,放在嘴边吹奏起来。
秦司晟没想到沈瑾希竟然一直带着他送的骨哨,心疼一时难掩欣喜:“想不到这哨子,沈小姐竟一直带在身边。”秦司晟转头看着沈锦熙,眼里满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这可是我的救命符,哪能不随身带着?”沈瑾希闻言连忙将骨头哨护在怀中,一副宝贝得不行的样子。
秦司晟见状,眼中的笑意越发浓郁,两人恰巧并肩坐着,他的手便不自觉地抚上了沈瑾希纤细的腰肢,而沈瑾希也顺势靠在了他的肩上,两人相拥而坐,落在过路人的眼里,端端是一幅情意绵绵的模样。
赵韵雅恰巧也来庙里烧香,正坐在马车里抱怨山路难行颠簸得很,却不料撩开帘子一瞧,竟然发现秦司晟和沈瑾希坐在路边,紧紧地挨着,瞧着甚是亲密。
“停车!赶快给我停车!”见二人亲密相拥,赵韵雅自然受不了,心头猛地蹿起一阵怒火,两条弯弯的柳叶眉瞬间便皱了起来。
旁边的丫头不知何故,却也不敢武力连忙叫,停了车夫,扶着自家小姐下车。
“哟,秦公子还真是会风花雪月,尽在这大雪纷飞的时候,在这私会女子。”赵韵雅由丫头扶着走到二人面前,开口便是一阵阴阳怪气的嘲讽。
沈瑾希见了她自然来气,眉头也瞬间拧成了一团:“我与秦公子是有婚约的,他日他当娶我当嫁,何来私会一说?”沈瑾希拍拍裙摆,从地上站起来,抬起头和赵韵雅对峙,气势竟分毫不输。
“不过是个商贾小贩家的女儿罢了,就算你同秦公子有了婚约又能如何?只怕是连人家的门槛儿都迈不进去吧。”赵韵雅见沈瑾希如此不服输,自己气势反倒矮了一截,顿时更加恼怒,便揪着身份戳她的肺管子。
沈瑾希闻言冷笑了一声,却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就算沈家是商贾之家又如何?秦公子家里也是世代从商,不知我与他有何不配?”两人争论着,沈瑾希忽然想起秦司晟在宁县打探案情,一直是装作商贾人家,甚至对外还说自家世代从商,为了压住赵韵雅,沈瑾希便故意如此说道。
反正秦司晟能以青云阁阁主的身份在宁县隐藏如此之久,想来上头已然打通了关节,不会有人怀疑他的身份,如此一来,堵住了赵韵雅的嘴不说,也不会让秦司晟的身份泄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