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知道这箱子是从哪儿来的吗?我问过外祖母了,他老人家说这箱子他从未见过,也不是母亲的陪嫁。”沈瑾希抬起头看着王婆子,继续开口追问,说话时心里竟还微微有些发紧。
要知道这对她来说,可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连顾老太太都不知道是何来头的东西,王婆子竟然说出一二来。
“我不知道这箱子是哪儿来的,只不过夫人在的时候对着箱子宝贝的很,平日里都是自己拿着,从来不让我们碰,而且就连睡觉都放在枕头边上,不过也不怪,这里头就是些钗环首饰,贵重的紧,夫人看得紧些也是应该的。”王婆子摇了摇头,紧接着却又开口说道。
沈瑾希听着又忍不住朝着那箱子瞟了一眼,顿时更加觉得那箱子里一定有猫腻。
“多谢嬷嬷为我费心熬汤,您是我母亲身边伺候的老人,按照规矩,我理应给你养老,只是如今诸事繁杂,还不能顾得上嬷嬷,所以还请默默照看好身子,平日里莫要像从前那般苛待自己。”沈瑾希着箱子看了一眼,又抬起头瞧了瞧王婆子,眼神忽然柔和了许多。
“多谢大小姐记挂,老身会照看好自己的。”王婆子没想到沈瑾希竟然如此忧心自己,心里顿时淌过一股暖流,再说话时神情微微有些激动……
眼瞧着沈瑾希将银耳莲子羹喝完以后,王婆子便端着碗出门去了厨房。而沈瑾希很快也将箱子包裹起来带着出了门。
她越发笃定这箱子里一定有秘密,若是想要知道里头到底有些什么,那便一定要打开才行。
沈瑾希抱着箱子出了沈家大门便进直往东市走去,他记得东市有一个锁匠,手艺极好,无论多精巧的锁都能造得出来,而且无论多么复杂的机关,锁扣都能解得开,时常会有富贵人家抱着丢了钥匙的箱子去找他帮忙。
所以沈瑾希也打算去碰碰运气,看看锁匠能不能将箱子打开。
可是她抱过去,以后锁匠对着箱子上那把精巧的小锁捣鼓了好一阵儿,最后连额头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却依旧束手无策。
“小姐你这箱子上的锁实在太过精巧,我才粗艺浅,实在是没有法子,你还是另请高明吧。”锁匠将箱子上那块小锁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捣鼓了个遍却依旧没能将锁芯打开,无奈之下,只好原封不动的退还给沈瑾希。
沈瑾希没想到就这么一把小锁竟然难倒了这街上最好的锁匠,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愣了片刻才缓缓伸手接过。
很快她便抱着箱子走出了锁匠的铺子,站在大街上思索着对策,虽说锁匠没能将锁打开,令她很失望。
可这锁越是难开就越证明了里头的东西非比寻常,所以沈瑾希并不打算就此放弃,而是到处打听能开锁的巧匠。
毕竟山外青山楼外楼,说不准就又能从哪儿冒出个比刚才那所像还厉害的人物呢。
可是她接连打听了许多日子,几乎寻遍了城里所有开锁的铺子,都无一例外,失望而归。
这一天沈瑾希打听到镇东头有个开锁的老头子,年轻时候在京城开过铺子,听说手艺很是不错,所以她便抱着箱子想再去试试,可是那老头子年事已高,已然是一副老眼昏花的模样,别说是开锁了,就连人影儿都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