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将军,楚公子,我已然出来多时,若是家里人寻不着我,恐怕会心生焦急,所以还容我先告辞。”安慰楚塞安几句之后,沈瑾希觉得不便多待,便要告辞离去。
听了沈瑾希的话,楚塞安虽然舍不得,可见她神情坚决便也没有再过多挽留,而是转头吩咐管家,立刻安排车马送她回去。
而沈瑾希也扶着桌子艰难地站起来,冲着楚塞安行礼道别,然后便任由方才那两个小丫头扶着一路出了大门,坐着马车往秦国公府的方向去了。
到了秦家大门口,沈瑾希方才从马车上下来,抬头便瞧见了,正急急忙忙要外出寻她的秦司晟。
“沈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刚才去你屋里寻你,结果却不见人影,当真是急死我了!”秦司晟见了沈瑾希便急急忙忙的迎了上来,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胳膊,话跟连珠炮似地甩了出来,嘴皮子比平时不知道利索了多少。
沈瑾希见他如此激动,一时不知道应当说些什么,只好冲着他抿嘴一笑:“秦公子如此焦灼做甚,我又不是个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出岔子?”沈瑾希虽然心里感动,可面上却没怎么表现出来,反而还嗔怪了秦司晟两句。
可秦司晟的眼睛却依然落在了她受伤的腿上:“还说不会轻易出岔子,这才自己出去了一回,腿便伤成了这般模样,快告诉我,你这腿究竟是如何伤的?又是何人所伤?”秦司晟低头瞧见了沈瑾希脚踝上的纱布还有从纱布里头蔓延出来的青肿,瞬间变皱起了眉头,连语气也生硬了几分。
沈瑾希看着他这副焦灼的模样,心里一时百感交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不过是小伤而已,过几日便好了,不打紧的,而且别人也不是有意伤的我,只不过是马儿受惊,没能拉得住罢了。”神沈瑾希抬起头看着秦司晟,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而秦司晟听到这儿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见沈瑾希受伤,便下意识的以为是南宫瑶让皇帝为自己赐婚不成,就把气撒到了沈瑾希身上想要害她,如今听见只是意外,心里倒是也跟着松快了些。
“不过我今日出去还当真是有一番奇遇,我这腿是被镇国将军府的嫡公子楚墨尘的马给踢伤的,原本我也没当回事儿,可他非得要带我回去包扎,结果老将军见了我,忽然一下激动万分,说我跟我母亲长得一模一样,还说了当年他和我母亲相识相知的许多往事。”沈瑾希扶着秦司晟的胳膊跨进了门槛,随即跟他讲起了方才在镇国将军府的遭遇。
可秦司晟一听镇国将军四个字脸却瞬间沉了下来,只不过一直忙着讲故事和走路的沈瑾希并没有发觉,依旧在往下说着。
“秦公子既然楚老将军与我母亲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说不准会知道那箱子是个什么来头,不如明日你陪着我将箱子拿过去让他瞧一瞧,看看能不能打开。”沈瑾希说着说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便停下脚步抬起头去看着秦司晟,询问似的冲着他说道。
可是秦司晟的脸却越沉越厉害,脸上堆着厚厚的一层乌云,就好像跟镇国将军府上有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似的。
“不行,那楚家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沈小姐,你最好少与他们来往,省得被他们给骗了。”秦司晟听着沈瑾希的话,眉头狠狠一皱,终于忍不住将拒绝的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