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平王听着幕僚的话,眉头又狠狠的皱了皱,接着又忽然回想起了今日见到沈瑾希时的场景,觉得她实在太过坚决,几乎连犹豫都不曾犹豫,就拒绝了自己,实在不合常理,于是乎便引起了疑心。
“你立马飞鸽传书去山上,交代里头留下的人,把秦司晟和沈瑾希给本王看好了,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本王必定饶不了她!”平王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很快便把门口守着的侍卫叫了进来,冷着脸冲着他吩咐道。
“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侍卫一听自然不敢怠慢,冲着平王拱了拱手之后,便快步出门飞鸽传书去了。
而另外一边平王留在竹青小筑的眼线也很快收到了消息,随后便找机会去沈瑾希房里打探去了。
而另外一头平王也没有闲着,直接叫人去沈家,把书姨娘叫到了平王府。
“你前些日子告诉我们说傍晚给你的毒药,你已经下到了沈瑾希的饭食里,可是实话?”书姨娘跌跌撞撞地刚一进门,平王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便冷冷地问道,话里幽幽冒着寒气,瞧着就像要吃人似的。
书姨娘没想到平王会突然问起这茶,心里不由得一惊,可是很快却又镇定下来,她和沈瑾希费了这许多力气,才谋划好了一切,她比谁都明白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错,所以不得不强装镇定。
“当然是实话了,那毒是我亲自下到沈瑾希的饭食里的,而且也是亲眼瞧见她将东西吃下,她吃下当日的饭食吃不久便腹痛难忍,还吐了血,秦司晟也因为这将我赶了下来,这些王爷应当都是知道的,为何今日又会如此发问。”虽说早已经在心里演练了千百遍,可是当真正面对平王的时候,书姨娘还是少不得有些惊慌,不过倒也算是按照她和沈瑾希商议好的,将话说了出来。
而平王听着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低下头狠狠的瞪着书姨娘:“你说的可是实话,别忘了你孩子的性命还在本王手里,若是胡乱编些瞎话来骗本王,惹得本王心里不痛快的话,那就休怪本王心狠无情。”虽然瞧着书姨娘战战兢兢的样子,平王料定她没有胆子骗自己,却又不放心,于是乎便又冷着脸恐吓了她一番。
书姨娘被吓得猛地一哆嗦,却依旧忙不迭地点头:“小妇人说的句句都是实话,王爷给我毒药是怎么吩咐的?我便是怎么做的,而且沈瑾希也的确是将那毒药吃进了肚子里,我所言没有半句谎话,要是王爷不信的话,大可以派人上山打探,她这些日子应当是病的不行了,听说连地都下不了,估计已经没有几天活头了。”书姨娘说完这才抬起头看了平王一眼,眼里满是畏惧,像是已经被面前人的威严吓破了胆儿似的。
平王瞧着她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样子,也觉得他不像是有胆子说谎,便也信了她的话,威胁敲打了几句之后便放她走了。
只不过书姨娘走后,平王和他的幕僚们凑在一起又谈论了一番,依旧怀疑沈瑾希是在佯装中毒骗他们。
只不过可惜的是,平王留在竹青小筑的眼线,找借口进沈瑾希的屋子里,打探了一番却依旧一无所获,得到的消息不过是沈瑾希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浑身无力,一副病入膏肓行将就木的模样……
而沈瑾希和秦司晟自然早就看穿了这一切,所以依旧按照原先计划的那样,在人前装出一副病,病殃殃骨头都快要散了架的模样,好让平王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