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秦国公的嫡子,又背着秦贵妃亲弟弟的名分,当着皇亲国戚的重任,还是当朝重臣,这些年自然是劳心劳力为了国事家事鞠躬尽瘁,甚至为了查案还到这儿来隐姓埋名,真可谓从未过过一天舒心惬意遵从本性的日子。
可如今这山洞之内的,一方天地与世隔绝,又有心爱之人在侧作伴,他心里自然是舒爽惬意,甚至觉着这接下来的日子应当于几十年后自己告老还乡归隐山林没有多大分别。
“想不到秦公子也觉得此处甚好,横竖现在没法子出去,莫不如我们就在这儿多待几日,让身上的伤好得快些,也算是修身养息了。”沈瑾希也很喜欢这儿,从一踏进这山洞开始到找到出口,脸上一直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虽说她也想赶紧查清楚箱子的来由,还原主和原主母亲一个公道,可如今这一番奇遇是上天赐下的,她自然想要好好珍惜。
“此地真乃秦某人生福地也!若是真能在此与沈小姐生儿育女白头偕老那秦某这一生也算是了无遗憾了。”秦司晟冲着沈瑾希笑了笑,随即便又仰起头,笑意盈盈的说道,可语气偏偏又一本正经,瞧着比什么都认真似的。
而沈瑾希听着这话心里则是既羞又喜,还揣着丝丝愤怒,眉头微微皱着,脸上却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笑意。
“秦公子在这胡说些什么呢?谁要与你生儿育女,白头偕老了?别忘了我们如今可是连婚约都毁了,谁还要与你成亲啊?”虽说此处只有他们两人,可是这样直白的话说出来,沈瑾希还是觉着心里羞得慌,于是又忍不住嗔怪道。
而秦司晟却只是抬起头笑了笑,随即一步步朝她靠近,趁其不备一把捞住了她的腰,将人牢牢地搂进了怀里:“我不是都同沈小姐细细解释过了吗?我不过是想借木絮之手接近平王,好好的查查他究竟在做些什么勾当,因此解除婚约只不过是权宜之计,用来哄骗他们的罢了,沈小姐怎的还当真了,今日就算是把秦某的脑袋拧下来,秦某也决计不会毁掉与沈小姐的婚约,若是这一生为了沈小姐作伴,那应当是何等的乏味枯燥啊!”
秦司晟搂着沈瑾希腰的手松了几分力度,可眼里的情意却越来越浓,眼神也越发真挚,仿佛他所言字字句句皆是出自肺腑,没有半句虚言。
“切,谁要听你这些甜言蜜语啊,向来抹了蜜的嘴巴里都藏着刀子,我可不想挨刀子捅。”沈瑾希听着秦司晟的话,心里也有些动容,却又故意装作一副嗔怪发怒的模样,一把推开了他,故意闷声闷气地说了几句。
而秦司晟却仿佛已经瞧穿了沈瑾希的心思似的,非但没有迟疑也没有生气,反而又快步迎了上去。
“沈小姐莫要乱说,在下这嘴里可没刀子,就算是有刀子也是往自己心窝子上捅,绝不舍得伤沈小姐半分,过去种种是在下的不是,让沈小姐无端受了委屈,从今以后是决计不会的了。”秦司晟走过去握住了沈瑾希的手,抬起头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闪躲,语气也是真挚非常。